“空城?!”東久禰官埝彥王嘀咕了兩下說道:“這個不可能,我認爲是假冒的部隊,爲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鈴木率道想了想小聲說道:“司令官,是不是讓特高科想辦法查一下?!”
“要西!”東久禰官埝彥王看着鈴木率道說道:“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嗨!”說着鈴木率道把擬好的電文交給了跟在身後的電訊兵,把電報發給了特高科。就在特高科收到電報的同時,華烈陽接到了楊春風的電報。看着電報,華烈陽笑着對楊春曉說道:“曉叔,看來這次風叔他們給小鬼子製造的麻煩不小啊!”
楊春風笑了笑說道:“繼霆,原來讓他們把東西運回藤縣!現在是不是要改變計劃?!”華烈陽點了點頭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小鬼子把藤縣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現在只有讓風叔他們把東西運到臺兒莊!然後從水路在走陸路,從官橋回來!”
楊春風按照華烈陽說的路線看了看地圖說道:“繼霆,如果這樣的話,阿風他們正好可以順便把中央社的記者接回來!”華烈陽聽到楊春風的話,想了想對機要參謀說道:“立刻給第五戰區李長官發電!把楊春風他們的情況告訴李長官,讓他派兵接應!”
“是!”說着機要參謀走出了指揮部。沒過多久,李宗仁收到了華烈陽的電報。看完電報,李宗仁把電報遞給了白崇禧說道:“健生,這個華烈陽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你看看,他現在給小鬼子唱起空城計來了!”
聽到李宗仁的話,白崇禧接過電報看了看說道:“我看這個華烈陽不是膽子大!而是已經摸清楚了小鬼子的手段!”說着白崇禧走到了地圖前,看了看接着說道:“正好昨天你不是爲沒有辦法送給養和彈藥進藤縣而着急嗎?!這次不是就可以解決了?!”
李宗仁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白崇禧轉過身看着李宗仁說道:“德鄰,現在藤縣有華烈陽在,湯恩伯的第二十軍團我們正好可以抽調出來增強臺兒莊方面的防禦!你看怎麼樣?!”
李宗仁想了想說道:“這個主意不錯!”說着李宗仁立刻草擬的命令讓秘書把命令發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楊春風乘着火車到達了臺兒莊。剛下火車,早已經等候在車站的中校參謀走到了楊春風的面前,敬了個禮把電令遞給了楊春風說道:“楊旅長,戰區司令長官部命令,你部到達臺兒莊後,休整一個小時,立刻按照命令出發!”
“我知道了!”說着楊春風打開了命令,看了看對身邊的電訊兵說道:“立刻給楊春雷發電,詢問他們現在到達什麼地方了!”
“是!”說着電訊兵聯絡了一下對楊春風說道:“旅座,參座那裡聯繫不上!估計他們在急行軍!”聽到電訊兵的話,楊春風想了想把楊春偉叫到了身邊說道:“你帶一個排去接應一下楊春雷他們!”
“是!”說着楊春偉帶着一個排的戰士急匆匆的趕出了臺兒莊。兩個小時後,楊春雷帶着部隊在臺兒莊以東二十公里的地方遇見了前來接應的楊春偉。看到楊春偉,楊春雷笑着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啊?!”
楊春偉笑嘻嘻的說道:“風哥,讓我來接應你們!現在就等你們了!”聽到楊春偉的話,楊春雷點了點頭對身邊正在行軍的部隊叫道:“弟兄們加快行軍速度!”說着楊春雷拿着楊春偉跟上了部隊。
話分兩頭,就在楊春風到達臺兒莊的時候,土肥原賢二指揮着第十四師團再次向藤縣發起了進攻。在戰壕裡的左濤衫看着殺氣騰騰的日軍說道:“小鬼子這是在搞些什麼啊?!難道真的以爲自己刀槍不入啊?!”
聽到左濤衫的話,一團長徐俊拿起了望遠鏡看了看說道:“旅座!小鬼子這是在玩心理戰!”左濤衫聽到徐俊的話,嘀咕了兩聲說道:“什麼心理戰!我看小鬼子這是在玩自殺戰!哪有進攻的時候一排一排這樣整齊的?!”說着左濤衫對身邊的機槍手說道:“鬼子進入兩百米範圍,你們就給我掃射!”
“是!”說着機槍手認真的準備起來。就在機槍手回答左濤衫的時候,華烈陽走到了陣地上。看着一點點靠近的日軍,華烈陽端起了自己的狙擊步槍,瞄準了混在隊伍中的一個日軍軍官,冷靜的扣動了扳機。
一直注視着日軍動向的左濤衫看到一個日軍軍官倒在地上,興奮的叫囂道:“是誰打中的?!老子有賞!”在左濤衫身邊的警衛聽到左濤衫的話,輕輕地撞了撞左濤衫說道:“旅座!剛纔開槍的是師座!”
“什麼?!”回過神來的左濤衫轉頭看到一臉笑意看着自己的華烈陽撓了撓頭說道:“師座!您什麼時候來的?!”華烈陽笑着問道:“左濤衫,你小子能耐了!說吧
!準備給我些什麼東西?!”
左濤衫結結巴巴的看了看周圍無奈的說道:“師座,你要什麼東西啊?!只要我有的你只管開口!”聽到左濤衫的話,華烈陽一臉笑意的說道:“這次戰役結束了!你請我喝一頓酒就可以了!”說着華烈陽拿起了望遠鏡看了看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給狙擊手發信號!讓他們也該幹活了!”
“是!”說着傳令兵拿出了信號旗站在高處揮動起來。隱蔽在四周的狙擊手看到信號,分頭尋找起目標。二十分鐘後,日軍大部隊離開陣地不到兩百米了。看到這個情景,左濤衫冷靜的命令道:“給我打!”
隨着左濤衫的命令下達,頓時一張密集的火力網擋住了日軍的去路。在後面指揮部隊的土肥原賢二看到不斷倒下的士兵,立刻命令道:“炮兵,對支那軍實施火力壓制!第二聯隊壓上去!”
三四分鐘後,日軍密集的炮火覆蓋了整個陣地。冒着日軍的炮火,左濤衫準備帶着部隊下地道的時候,看到日軍已經不怕死的衝了上來。看到這個情景,左濤衫搖了搖頭抄起身邊的捷克輕機槍,拉動了槍栓對着大聲叫道:“弟兄們跟我衝!”說着左濤衫端着輕機槍躍出了戰壕。
就在左濤衫躍出戰壕的同時,周圍的士兵也跟着殺了出去。轉眼間左濤衫帶着部隊跟日軍絞殺在了一起。一陣你來我往,氣勢洶洶的日軍士兵被中國士兵悍不畏死的精神嚇怕了。都不由自主的一點點向後退去。
自以爲白刃戰必勝無疑土肥原賢二夢想着佔領藤縣記功授獎的時候,在邊上的參謀長佐野中義的叫聲把土肥原賢二拉回了現實。看着正在後退的士兵,土肥原賢二憤怒的命令道:“憲兵隊,督戰!”
接到土肥原賢二的命令,憲兵隊立刻出現在了進攻部隊的背後。眼見的日軍士兵看到出現在背後的憲兵隊,立刻叫了起來。聽到叫聲,開始後退的日軍士兵重新向中國軍隊的陣地殺了過來。
回到戰壕裡的左濤衫看到重新殺過來的日軍,麻利的操縱起身邊的重機槍,對着日軍掃射起來。打了一會傳令兵跑到了左濤衫的身邊說道:“師座要你帶着部隊退到二線這地!”
“知道了!”說着左濤衫拿起了手榴彈大聲叫道:“投彈!”接着就看到一顆顆手榴彈飛出了戰壕。隨着手榴彈爆炸,左濤衫大聲命令道:“撤退!”說着左濤衫帶着士兵鑽進了地道。
十多分鐘後,到達二線戰地的左濤衫看着一個個跳入戰壕爬不上來的日軍笑着說道:“矮矬子,怎麼不上來啊?!”說着左濤衫對身邊的戰士說道:“用手榴彈招呼小鬼子!”說着左濤衫率先把手榴彈丟進了三十米外的一線戰壕。
正在指揮軍帳裡忙着制訂突破藤縣後清剿計劃的土肥原賢二接到報告後,頓時皺起了眉頭,拿着望遠鏡走出了指揮軍帳。接着就看到一顆顆手榴彈費盡已經佔領的戰壕。看到這個情景,土肥原賢二問道:“可不可以從左右兩側迂迴過去?!”
參謀長鈴木率道回答道:“不可能!支那軍已經把我們可能迂迴的路線採用同樣的辦法,堵住了我們的去路!”聽到鈴木率道的話,土肥原賢二氣憤的拔出了指揮刀,把面前的樹樁砍成了兩半說道:“命令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在天黑前拿下整個藤縣!”
“嗨!”說着鈴木率道立刻把土肥原賢二的命令傳達了下去。就在土肥原賢二的第十四師團進攻受挫的時候,板垣徵四郎指揮第五師團向藤縣發起了進攻。在戰車第十二中隊的配合下,板垣徵四郎滿意的看着部隊進攻的情況說道:“看來我今天可以率領部隊在藤縣內過夜了!”
聽到板垣徵四郎的話,參謀長櫻田武認真的說道:“師團長閣下!我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什麼陰謀?!”
“陰謀?!”板垣徵四郎拿起了望遠鏡看着已經從西面城門進入藤縣的部隊說道:“櫻田君,是不是你太多慮了?!”不等板垣徵四郎把話說完,一聲爆炸聲響起,接着就看到西面的城牆整體向外倒塌了下來。
看到這個情景,板垣徵四郎一下子陷入了呆滯。過了一會緩過勁來的板垣徵四郎結結巴巴的命令道:“用炮火,覆蓋整個藤縣!”說着板垣徵四郎阻止了櫻田武說道:“不!用毒氣彈!把支那軍全部薰死!”
“嗨!”說着櫻田武立刻給炮兵下達了命令。負責西面防守的西門望夏在望遠鏡裡看到穿着防化服,戴着防毒面具的日軍出現在了迫擊炮的邊上。發現這個情況後,西門望夏立刻命令道:“讓我們所有的人都戴上防毒面具!”
“是!”說着傳令兵把西門望夏的命令傳遞了下去。接到西門望夏的命令,在戰壕裡的戰士紛紛從自己的挎包裡拿出了防毒面具,戴了起來。剛剛戴好,日軍的毒氣彈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