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膽子大的士兵,戴着防毒面具拿着棉被把落在陣地裡的毒氣彈包裹了起來,一路小跑,繞到了北面日軍佔領的戰壕,把棉被裡的毒氣彈丟了出去。在戰壕裡指揮部隊進攻的西門望夏看到這個情景,焦急走進地道,拿起了電話,接通了左濤衫說道:“老左,鬼子用毒氣彈了,你們要小心啊!”
左濤衫拉了拉衣領回答道:“我也正要提醒你這件事,既然你們那裡已經採取了措施,我就放心了!”說着左濤衫哽咽的說道:“你一定不要讓弟兄們再接觸毒氣彈了!剛剛醫護兵救下的兩個把毒氣彈丟進鬼子戰壕裡的戰士!”
西門望夏焦急的問道:“那幾個戰士怎麼樣了?!”左濤衫嘆了口氣說道:“手部大面積被毒氣彈灼傷,有可能需要截肢,現在倪醫生正在治療!”西門望夏聽到左濤衫的話,愣了愣回答道:“旅座!我知道了!我不和你說其他的了!鬼子又攻過來!”說完西門望夏掛了電話,回到了陣地上。
看着氣勢洶洶的日軍,西門望夏拉動了手中捷克輕機槍的保險瞄準着衝在前面的日軍果斷的扣動了扳機。隨着西門望夏的槍聲響起,周圍的重機槍、步槍也同時開足馬力把子彈宣泄進了日軍進攻部隊。
櫻田武看到依舊火力兇猛的中國軍隊,立刻感到了不可思議。看到櫻田武的表情,板垣徵四郎淡淡的說道:“支那是一個很奇怪的民族!從古至今沒有一個外來民族真正的征服他們!只有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三光政策,才能夠真正的征服支那!現在支那這些微末的抵抗,你不用感到任何驚訝!”說着板垣徵四郎命令道:“把最後的預備隊第十一聯隊調上去!讓炮兵配合進攻!”
櫻田武聽到板垣徵四郎的命令,回過了神說道:“師團長閣下!我認爲暫時還沒有必要動用第十一聯隊!其他兩個聯隊雖然兵力損失嚴重,但是戰力還在,還不如讓他們做出最後的貢獻!”
“要西!”板垣徵四郎面無表情的說道:“就按照你說的辦!第十一聯隊作爲最後的預備隊!”
“嗨!”櫻田武一路小跑,急忙去下達命令。接到命令阪本支隊支隊長阪本順興奮的叫囂道:“真是太好了!師團長沒有拋棄我們!”說着阪本順親自指揮自己轄下的部隊,向西面中國軍隊的陣地發起了進攻。
就在日軍重新增加進攻兵力的時候,在地下指揮部裡,楊春曉看着華烈陽說道:“繼霆,是不是把預備隊調上去,現在陣地上已經恐怕士兵不多了!”華烈陽想了想拿起了電話,接通了左濤衫問道:“陣地上的情況怎麼樣?!”
左濤衫認真的回答道:“師座!陣地還在我們的手中,但是弟兄們傷亡很大,我手中的兩個團,現在只剩下一個團了!西門望夏那裡也不比我好多少!”聽到左濤衫的話,華烈陽嚴肅的說道:“現在我們跟小鬼子拼的就是最後一口氣,只要堅持到晚上,我就派兵替換你們!”
左濤衫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師座!你就放心吧!就算是我們整個新編第九十九旅全部拼光了,也不會讓小鬼子跨過陣地一步!”說着左濤衫看了看攻過來的日軍說道:“師座!鬼子又上來了!”說完左濤衫急忙掛了電話,抄起了邊上的衝鋒槍。
與此同時在西門陣地上,西門望夏看着突然出現的日軍戰車,問道:“誰去把鬼子的鐵王八幹了?!”聽到西門望夏的叫聲,一個深受重傷的士兵,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說道:“我去!”說完士兵抓起邊上的三捆集束炸彈,連滾帶爬的翻出了陣地向日軍的裝甲車爬去。
隨着一個重傷員爬出戰壕,其他位置沒有及時擡下去的重傷員也學着樣,拿着集束炸彈爬出了戰壕。在陣地上的西門望夏在望遠鏡裡一個個慌忙爬行的重傷員,頓時抑制不住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弟兄們!你們好走!”
西門望夏剛剛念道完,一聲爆炸響了起來。接着就看到一輛衝在前面的鬼子裝甲車趴在了原地。跟在裝甲車後面的日軍士兵紛紛越過被炸燬的裝甲車,對着還有一口氣的傷病員揮動了刺刀。
就在十多把刺刀刺進倒在地上喘着粗氣的重傷員的胸膛時,就聽到重傷員拼勁全力大聲叫道:“小鬼子!我*你先人!”叫着拉開了壓在身下最後一捆集束炸彈的彈弦。日軍士兵看到這個情景,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準備逃離的時候,爆炸聲響了起來。
圍在周圍的日軍全部應聲倒在了地上。西門望夏看到這個情景手指用力插進了身邊的泥土,淚水不自覺的從左右兩側眼角流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日軍裝甲車和輕型坦克基本上都失去了戰鬥力。在不遠處一直注視着戰場變化的板垣徵四郎看到一輛輛被擊
毀的坦克和裝甲車,氣憤的準備親自上陣的時候,電訊兵跑到了板垣徵四郎的面前說道:“師團長閣下!東久禰官埝彥王司令官急電!”
板垣徵四郎沒有好氣的接過了電報看了看,重重的哼了一聲命令道:“部隊停止進攻!”說完板垣徵四郎帶着參謀長櫻田武趕去桑村開會。
看着日軍交替掩護撤退的樣子,西門望夏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了戰壕裡對身邊的三團長古寒冬說道:“你立刻帶着一個營的弟兄打掃戰場!日軍傷員一個不留,同時你們再辛苦一下,把鬼子的腦袋切下來,嚇嚇小鬼子!”
“是!”說着古寒冬帶着士兵躍出了戰壕,開始忙着打掃戰場。就在板垣徵四郎下令停止進攻的同時,土肥原賢二也下達了停止進攻的命令。頓時整個藤縣又恢復了寧靜。
話分兩頭,此時在東平附近的日軍臨時軍用機場附近,姜傑帶着警衛連到達了東平日軍臨時機場附近。看着近在眼前的機場,姜傑忍不住說道:“如果我們懂得開飛機就好了!我們就可以用鬼子的飛機炸他們了!”
聽到姜傑的話,四排長許四海笑着說道:“連長!我看我們回去後,讓師座想想辦法!如果到時候我們都學會了開飛機,那麼這些東西就不會浪費了!”姜傑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一排長趙栓柱跑到了姜傑的身邊說道:“連長!我們在四周都偵查過了!只有從正面進去,周圍都是地雷!”
姜傑想了想說道:“鬼子越想不到的地方,我們越容易混進去!我看我們就直接從正面闖進去!”說着姜傑看了看手錶說道:“走,我們回去商量一下!”說完姜傑端着衝鋒槍悄悄地向後退去。
十多分鐘後,姜傑跟自己的部隊匯合在了一起。匯合後,姜傑把四個排長叫到了身邊說道:“通過一天一夜的觀察,我決定從正面混進鬼子的機場!”聽到姜傑的話,魯迪化開口說道:“連長!其實我們可以不用從正面混進日軍的機場,我們可以從左側日軍所謂的雷區進去!”
聽到魯迪化的話,姜傑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你有什麼發現,就說出來!不要藏着掖着!”魯迪化笑了笑說道:“爲了抵近偵察,我昨天晚上帶着人從北面清理了四條路!而且我預先留下了記號,並且讓幾個弟兄在那裡監視!”
姜傑聽到魯迪化的話,笑着說道:“好你個魯迪化,真有你的!如果這次偷襲日軍機場成功,我一定向師座爲你請功!”說着姜傑開始安排起晚上的偷襲任務。
就在姜傑佈置偷襲計劃的時候,在桑村日軍臨時指揮部裡,第二軍司令東久禰官埝彥王看着坐在左右兩側的軍官,冷笑道:“諸君,現在徐州戰役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但是你們連一個小小的藤縣都沒有攻克,你們說這是什麼?!這是我們大日本帝國陸軍的恥辱!”
聽到東久禰官埝彥王的話,在座的日軍軍官紛紛低下了頭。看到所有軍官們的反應,東久禰官埝彥王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諸君,不要忘了大本營給我們的最後時間!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拿不下藤縣,消滅不了支那軍新編第九十三師,你們通通切腹向天皇陛下謝罪吧!”
東久禰官埝彥王的話剛剛說完,參謀長鈴木率道拿着電報走到了東久禰官埝彥王的身邊說道:“司令官閣下,方面軍急電!”東久禰官埝彥王接過電報認真的看了看對第十師團師團長筱原義男說道:“筱原君,你立刻帶着部隊趕往臨沂!接替臨沂的守備!”
一個小時後,會議結束了。板垣徵四郎走到了土肥原賢二的身邊說道:“土肥原君,你的消息非常的靈敏,最近有什麼新的消息?!”土肥原賢二四周看了看說道:“支那軍偷襲了臨沂,據說我們在臨沂車站的所有物資都被支那軍燒燬!有關這件事,東京大本營非常的光火!”
板垣徵四郎聽到土肥原賢二的話,想了想問道:“藤縣我們該怎麼辦?!繼續打下去?!”土肥原賢二深深吐了口氣,剛想說些什麼,參謀長佐野中義跑到了土肥原賢二的身邊說道:“師團長閣下!現在部隊的士氣非常的低落!支那軍把我們陣亡士兵的頭顱都切了下來,堆在了一起!”
“八格牙路!”土肥原賢二氣憤的叫囂道:“命令部隊立刻向支那軍的陣地發起進攻!我們要用支那軍的血來洗涮我們大日本帝國軍人的恥辱!”在邊上的板垣徵四郎看到土肥原賢二氣憤的樣子,剛剛準備開口,參謀長櫻田武走到了板垣徵四郎的身邊,把剛剛收到的電報遞給了板垣徵四郎。
板垣徵四郎看完電報,刷的一下,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在邊上的土肥原賢二看到板垣徵四郎的臉色問道:“板垣君,出什麼事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板垣徵四郎機械般把電報遞給了土肥原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