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豪一嘴呆蛙口音。
像生氣，又不像。
軟綿綿的，有點娘。
李昱沒看出他生氣，哀怨倒是滿滿。
周豪要是再胖點，絕對擁有怨婦氣質。
“你應該把‘是不是’和問號去掉。”
李昱的坦率，反而讓周豪慌了神。
“不是不是，師傅您別誤會，我並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啦。”
周豪連連擺手，生怕李昱誤會。
周豪算是比較有良心的了，儘管李昱只是提攜了他一下，如今他獲得的絕大多數成就，都離不開他自己的努力。
但是，周豪心裡清楚，沒有那一下提攜，絕對沒有後面的成就。
沒有大陸，周豪也不會有今天。
所以，周豪怎麼可能生氣。
何況他也知道，李昱這樣做，肯定有自身的道理，只是沒有告訴他而已。
總歸，是不可能害他的。
其他的，周豪沒有問，很自覺地做好一個工具人。
覺悟不錯，李昱很滿意，可以考慮發展一下，拉進組織。
下榻酒店，是寒國SB電視臺指定的。
由於周豪在春晚的表演，一炮而紅之後，在全國掀起魔術熱潮。也影響了華夏周邊的國家，包括寒國和小日子。
其中，寒國是被影響最深的。
不奇怪，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魔術在小日子那邊，依然還屬於小衆，沒有上電視臺。
寒國SB電視臺舉辦了一屆魔術比賽，
這次是決賽現場，請周豪過來站臺，提高一下關注度和知名度。
不過，寒國SB電視臺也沒想到，會發生買一送一的情況。
聽到周豪說，他變完大變活人的魔術之後，那個活人會在舞臺上唱一首歌，希望電視臺安排一下。
寒國SB電視臺負責人心想不錯啊，節目夠新穎，魔術和音樂結合，周豪還不玩近景魔術，變成大型魔術了，節目的看點一下子就上去了。
負責人叫樸一生，表示想看一下週豪的助理，並且審覈一下要表演的歌曲。
在任何地方，表演的任何節目，主辦方都是要進行審覈的。
這是正常流程，周豪欣然帶着樸一生來見李昱。
周豪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腦子一抽了，帶樸一生去見李昱，而不是帶李昱來見樸一生。
不說他，樸一生自己都覺得奇怪。
不過，見到人之後，樸一生不覺得奇怪了。
樸一生一眼就認出李昱，他搞電視的，對國內外的明星不說全部瞭解，至少爆火的一些，他還是知道的。
何況李昱在寒國豈止是爆火，最近的新聞都是他，因爲那首《英雄讚歌》，發行時間，正好是李昱主演的電影《英雄》的主創團隊來寒的日子。
要說不是別有用心，誰信呢？
樸一生還聽說，那主創團隊被盤查許久，直到確定他們中沒有李昱才把人放進來。
寒國人見主創都來了，唯獨缺李昱，都在猜測李昱是不是不敢來的時候，李昱已經出現在SB電視臺臺裡。
而寒國的網絡論壇上，都沒有新聞。
見對方認出來，李昱就知道寒國笨的人不是全部，沒法扮豬吃老虎，那就只能攤牌了。
“我們可以長期合作。”
李昱直接拋出橄欖枝。
來之前，李昱有做過調查。
寒國SB電視臺在寒國趕不上那些大的電視臺，即便是四大電視臺之外排最火電視，也沒有它的一席之地。
要不然，也不會辦魔術比賽，這樣相對而言比較小衆的節目了。
李昱雖不是寒國的明星，但是知名度上在寒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如果跟他合作，對電視臺影響力的提升不是一點半點。
還沒開始拉扯，樸一生就心動了。
這電視臺的盈虧，樸一生負責，寒國官方又不會管他的死活。對他來說，哪怕全國都抵制李昱，只要能帶來話題，樸一生都要賭一把。
更何況李昱說的是長期合作，這跟電視臺簽約一個藝人有什麼區別？
還是一個國際巨星啊，寒國四大電視臺都不一定能籤。
但是，樸一生沒有昏頭，道：“我該怎麼相信你願意跟我這一個小小的電視臺合作，而不是去找其他電視臺？”
“其他電視臺不會跟我合作，他們怕被罵。”李昱實話實話。
這幾天，寒國電影協會改注意，邀請《英雄》主創來寒國，就已經被罵慘了，那些前面嚷嚷着不邀請就抵制的網友，見勢不妙多了起來。
寒國電影協會知道上當，可惜爲時已晚。
張旭堯、丁強等人已經到寒國，而且協議已籤，不製造點話題出來，會虧得更多。寒國電影協會妥協了，這不，已經在安排丁強和李成傑上節目了。
“難道我們就不怕被罵？”
“你要掙錢，還是擔心被罵？”
李昱直接甩出殺手鐗。
果然，任何高尚的情操，都是錢沒有給到位，或者沒有給到胃。
樸一生張張嘴，欲言又止，直到沉默。
沉默是在做思想鬥爭，不是拒絕。
李昱也不着急催，對方能一眼就認出他，那一定對他非常瞭解，自然不會質疑他的實力。
樸一生是在權衡利弊罷了。
對資本來說，哪怕只有一分可賺，都會去做。
樸一生想到自己電視臺的經營狀況，此前就經營不堪了，要不是抓住魔術熱潮，搞了魔術比賽回了波血，他可能在考慮要不要變賣電視臺。
跟李昱合作，風險是有。
相應的收益也會很高。
“好，我答應了。但是，我要聽你唱的歌。”
樸一生的意思很明顯，想要一鳴驚人，一炮而紅。
如果不能一炮而紅，跟李昱再長期合作，意義也不大。
李昱懂他的意思， 兩人心照不宣。
“去演播廳，順便彩排。”
樸一生欣然接受李昱的提議，帶了幾個重要的人來到演播廳。
除了導演，其他人全部趕走。
在確保李昱要唱的歌能火之前，樸一生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李昱來了SB電視臺。那勢必會引起輿論關注，現在還不是被關注的時候，那樣只會增加負擔。
“那我開始表演了。”
周豪準備上臺，開始他的魔術表演。
本來就是魔術與音樂的結合，但是是魔術在前，音樂在後。
周豪先上去合情合理，然而，卻被樸一生叫住。
“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