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你錯了,阿乾。”不二輕柔的笑起,眸底是一片純粹到底的透藍。
“不是嗎?”乾從口袋裡拿出筆。那你說是誰,還真的是資料無處不在啊。照不二話看來,他做的似乎還是不多。
“應該是海堂纔對。”不二回答,語意未祥。
“海堂,怎麼沒有聽他提過,”乾寫下一行字。也對,那個傢伙可不是喜歡多話的人,他平常說的最多的那個字應該就是,他的那句嘶……簡意名爲,蛇語。很可惜,他對這種語言沒有研究過。
不二溫和笑意不斷,繼續說道:“這個,說起來就早了,或許,海堂是從來就沒有討厭過沙耶吧,在他的眼中,沙耶這個人從未在他的眼睛裡呆過,所以,她以前所做的一切,他可能都一直在視而不見的,所以,到最後,他與剛入學的越前纔是直正從頭認識她的。”
“連越前也是。”乾重複了一次,拿起筆記着,“原來,還有這樣的資料,不二,隱藏還真夠深的,這點都被他給看穿了,還真是可怕的對手。”
“你說什麼,阿乾?”不二突然看向他,笑如新月,明朗如水一般。雖說只是淺笑,但是卻讓人真的難以捉摸。
“啊,沒什麼?”乾的眼鏡反起一片白光。繼續專心在他的筆記本中,記錄着這種好不容易纔有的資料,所以,不能錯過纔是,自然,他所記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二週助。
外面的雨還是沒有停,不二看向窗戶外面,裡面的燈光明亮,透過光線依然可以看到一道道的雨絲,連成一線的落下,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下雨。
今天由於下雨,所以晚上的時間的都是屬於隊員自己的,這所訓練所裡有很完善的室內訓練管,可以讓隊員自己選擇。
9點,音羽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都這麼晚了,她站在窗戶前,外面的還能聽到沙沙的雨聲,向外伸出手,手心裡落下了一滴滴水滴。似在她的掌心中跳躍,划行,而這種冷,似乎是可以叫做寂寞的溫度
天很黑,由於下雨的原因,遠處只是一片朦朧的建築物的輪廓,分不清什麼,雨水浸潤得着一切,空氣,色彩,光線,還有,她的眼睛。
遠處,望不到盡頭。
不二立在走道,已經看了近十分鐘了,他微笑雙眼從不曾落下,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手,他向她走去,緊貼在耳邊的蜜色碎髮隨着他的行走,輕揚起來,帶着一縷縷隨意而流暢的柔美線條。
“沙耶,在煩惱嗎?”他站到她的身邊,也看向窗外,看到的是一樣的雨景,並不出色的景物,也沒有別的色彩,除了黑,就是黑。
“不二學長。”音羽轉頭,看到的是不二週助溫和而又溫柔的笑,雲裳麗彩,如雲一般的淡笑。很迷人。
“沙耶,要改稱呼了,你已經三年級了,我們現在是同級,所以不能叫學長了。”不二微笑的看着,眼眸略過一絲清淺的墨藍色的霧氣,牢牢了記下夜中孤獨。只是,卻不會輕易給別人看到,有些東西是屬於他自己的,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