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趕路(求磚)
秦淺兒更吃驚的是這根陰陽羽符可不是一般的陰陽教的信物,而是在陰陽教地位非常高的人才會擁有的信物,因爲那根黑色的羽毛在陽光下其實反映出來的顏色竟然是白色。如此有鮮明對比的眼色居然出現在一根羽毛之上,足見這根羽毛的不平凡。
最重要的一點秦淺兒擔心,陰風幻的邪術真的練到了可以穿越時空的地步嗎?竟可以讓陰陽教的護法大師親自出馬嗎?
本來還想再械鬥的人羣見了這個老頭,不是或者說這根羽毛,都迅速的放下了手裡的武器,呼啦一聲當作鳥獸散了。
那老頭依舊拿着那根羽毛微微的笑,而他的身側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個長着一雙特別美麗的大眼睛的女孩子。
“爺爺,他們散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我的乖孫女兒,你想去哪裡啊?”
“我聽說天朝的糖葫蘆特別的好吃,我們去天朝吧,我想吃糖葫蘆。”
女孩眼裡泛出單純的笑意,老頭寵溺的看着她的乖孫女,兩個人並肩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那老頭還將手裡的那根羽毛插在了小女孩的頭上,陽光下那羽毛一會兒白,一會兒黑的閃動着。
燕丹和秦淺兒的表情同時僵在了那裡。
沒錯,那確實是陰陽教的陰陽羽符,而這兩個人確實是陰陽教的人,難道五百年前的今天因這樣叫就真的存在了嗎?
燕丹的手指越來越冷,額頭上竟然滲出細密的冷汗,紅豆掀開轎簾擔心的問道:“主人,你這是怎麼了?”
本來紅豆以爲燕丹的舊傷復發,但是看着燕丹驚恐的眼神,她立刻意識到這件事情遠非她見到的這麼簡單。
“看來陰陽教的人知道是我們拿了他們的錦囊,這一路我們要加倍的小心了。”
冷君傲雖然好奇那根羽毛的威力,但是卻想不出所以然,他斜着眼打量着心事重重地秦淺兒,知道她應該有他想知道的答案。
“直接說重點,我不想胡猜。”
“那是陰陽教的陰陽羽符,又叫做黑白羽符,是很厲害的一種象徵權力的標誌,我不知道它此時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陰陽教的?是不是上次去軍營搗亂的那個影子人?”
冷君傲似乎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秦淺兒點頭。
“看來他們出現在這裡,應該絕對不是偶然,我擔心……”
冷君傲的神色顯得十分的凝重,因爲冷君桁對他的居心早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秦淺兒望着冷君傲,他慢慢地從嘴裡吐出一句話:“現在你知道了吧,讓你做大妃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丟了性命,這樣你還跟我一起去嗎?”
秦淺兒莞爾一笑:“只要你不在將香菜貼到我的腦門上。”
一句很輕鬆的話,似乎緩和了這麼多日子以來,秦淺兒和冷君傲冷酷的關係,他們之間也不再是強攻強受,而是有了一些小小的溫馨和平靜。
看着秦淺兒漸漸釋懷的心,冷君傲的心裡卻默默的擔心起來,難道冷君桁已經和陰陽教的人勾結起來對付自己嗎?
難道她自願放棄了皇帝的位置成全他,他還是不肯放過他嗎?他究竟想要在他的身上得到什麼。他非要自己死在他的手上他才放心嗎?
強忍住自己心頭的一團火,冷君傲追着秦淺兒的腳步遠離了南越國的都城,燕丹也緊隨其後在一邊默默的跟隨着。
走在最前方是看起來爺孫同樂的一對老少,中間的那一對像是新婚燕爾的夫妻,最後面的那一行人像是匆匆趕路的百姓家眷。其實他們俱都是心懷鬼胎,各有目的,這趟天朝的旅途想不發生什麼故事那是不太可能的。
就在日頭西沉,夕陽無限美好的時刻,芳草遍地的青山上到處都是各色的山野花色,秦淺兒揉着有些痠痛的腳,頗爲費力的跟着冷君傲,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多到可以將她的粉面清洗兩次的了。
可是不遠處的那一老一小依舊又說又笑,彷彿一點都沒有疲累的樣子,冷君傲心事重重的朝前走,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他已經和秦淺兒落開了一大段的路程,所以當他想起秦淺兒的時候,一轉身已經看不見她的影子了。
冷君傲蹙眉,峰迴路轉處他看着秦淺兒正費力的爬上那個她試了三次還沒有登上來的土坡。
就在最後一次,她險些滑倒一個微涼的手有力的扶住她。
一雙好看的會笑的眼睛此時正善意的望着秦淺兒微笑。
“小心,你已經筋疲力盡是該歇歇了。”
秦淺兒回身剛想要感謝,卻發現扶住她的人正是那天樹林分別的燕丹。此時的燕丹羽冠綸巾,一把紙扇扶搖在手。完全一副翩翩俏公子的打扮。
秦淺兒頷首,此時她想到了那天的那一劍,所以她不知道燕丹究竟是敵還是友。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倨傲的冷君傲拉到了身後。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恪守婦道是你首先要遵守的。”
燕丹的目光接上了冷君傲的,一時間火星四濺,但是雙方卻都不動聲色。
“燕公子,我們歇歇吧。”
紅豆也從後山趕過來,蒙着面紗的她此時也是香汗淋漓,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通往天朝的這條路,唯有這一條山路是必經之地,也是最難走的一條道路。
燕丹搖開摺扇點點頭。
“我們翻過這個土坡就在前面的空地上稍作休息。”
沒有得到冷君傲命令的秦淺兒沒有工夫理會燕丹對紅豆的體貼,她也不奢望冷君傲會對她好,而是擦了擦額頭上留下的汗珠,努力的再次的嘗試着,終於被她爬了上去,她沒有回頭而是一步步蹣跚的朝着前路走過去。
“好了,你也在前面的空地上稍稍休息一下吧。”
冷君傲冰冷的聲音從秦淺兒的身後傳來,讓他抑鬱的是之前一直跟蹤的那爺孫兩個卻神秘的不見了蹤跡。
不知爲何,本來和煦的徐風漸漸的變得有了涼意,掀起衣袂獵獵,燕丹和冷君傲幾乎同時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
求個金磚,童鞋們蟲子不會是自不量力啥?
不僅是秦淺兒,就連站在暗處的燕丹看見那老頭手裡的那黑色的羽毛也是大吃一驚,心說這個不起眼的老頭會是誰,他怎麼會有陰陽教的陰陽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