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扁扁嘴作“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來,這別人的車隊跟我們的車隊讓別人怎麼分啊,總不能從頭到尾的盯着數車輛吧?要是有的傭兵團和我們的車數是一樣的,那不是白數了嗎?
“你這傢伙,真拿你沒辦法。”周州無奈的搖搖頭,微微擡高下巴衝着車隊對我示意:“你看車子的兩側後視鏡上,那根部有綁着紅布條,我們家車隊也有綁,還有印象沒。”
我茫然的點頭,紅色的視距是最遠的,所以綁個紅布條顯眼一些啊。
看我還是不解的樣子,周州垂下頭,趁人不注意竟然伸手點我的胳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平時不是挺精靈的嗎?那紅布條上的條紋你沒看到嗎。”
“條紋?”我頓時大驚失色,平時還真沒注意這個東西,趕緊伸長脖子瞅一瞅,果然看到紅布條上有不規則的圖案,說圖案還勉強了,其實就是幾條不規矩壓根不成圖形的黑線而已。
但平時看過去,也不是很突出啊,我瞅着別人的花式趕緊想我們自己的花式。
“咦?我們就兩條黑色波浪線啊?”我突然注意到,現在坐着的車子,那個車後視線兩側就綁着紅布條。
周州聞言就笑了,幸災樂禍道:“傻了吧,那是家族的族標,你竟然隨便畫一畫就了事了。你看看,那家族圖標可是會印在任何我們家族的物件上的。”
“不會吧。”我還真傻眼了,苦着臉直追問道:“還有沒有能改一改的?”
“怎麼可能。”周州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扭頭不理我盡看外面了。
真奇怪,我怎麼會把家族圖標搞成兩條波浪線呢?我努力的想呀想,總算讓我想起來了,頓時恍然大悟的扯扯周州解釋道:“咦,那不怪我。當然小三讓我選家族標誌,我畫了好幾個都不行,最後沒辦法才畫了兩條波浪線表示那是我的姓“江”字,而且爲了表示那是“江河海”的“江”,我還特意畫了幾點當小魚的啊。”
“噗……”偉大的司機竟然噴笑了,周州還面無表情的沒反應呢,於是我不滿的瞪眼過去。司機趕緊轉頭回去,我再瞪了瞪同坐的剛想偷笑的隨行兩人。不過被周州一扯,瞬間又緊張起來問他。
“怎麼了?是我們的車隊來了嗎?”
周州淡定的指指窗外,“快了,你不是來接人的嗎?快看着車隊,我眼都要瞪大了。”
我聞言嘟喃一聲,“眼本來就很大,像……”
“像什麼?”周州冷冷的湊上前問,眼神透出來的光卻是“你敢說說看,我就讓你好看”的樣子。我忙狗腿的呵呵笑着安撫道。
“像黑珍珠似的多漂亮。”我完全不承認,剛纔是想說像以前某國的動漫人士的。我個人對某國還沒什麼恨不得消失在這世上的偏執情緒,但周州有啊,這丫的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他聽到某國什麼,絕對要把某國給貶到一無是處,還要大家都同意他的觀點纔算數。
所以我壓根不敢輕易提起那種話題,有也趕緊含糊而過吧,一般他都裝沒聽見了事。想來他也知道那樣不太好,不過,這次周州瞪着大眼對着我,好像不怎麼放過,我趕緊又哄騙道:“你看,那車隊是我們的吧,紅布條和我們一樣的標誌。”
其實
這次進來的車隊後視鏡上綁的紅布條是兩條直線,迎風而上時,布條就晃呀晃的,才晃成了波浪線。但正好借來一用,果然周州聞言早就忘記剛纔什麼事了,湊到車窗邊往外細細打量,辯明瞭才搖頭,“不是。”
“我想他們應該要回來了吧。”我特意擡頭望望天空,還不忘記猜道:“指不定他們在基地外面排隊?等着進基地呢?”
“沒這麼巧吧?”周州明知我轉話題,也順着我的話猜了,“我覺得他們還沒回來,怎麼可能那麼巧的被你說中?”
“指不定真的呢?”我接了一句果然興奮起來,趴在車窗邊上朝城門方向使勁的打量。
周州也湊到我身邊擠着看,兩人這時都在等下一個車隊。
車子放緩車速,一連過個幾十輛車的,還真要會工夫。
我們等了等,這時只見車隊最後一個貨車過去,後面沒有跟着車子跟上,看樣子是前車隊全部走了。
此時,我精神一震,像是特有精神一般。
下一個車隊,該說是在我們千盼萬盼之下,下一個車隊果然慢油油的出現了。
我盯着布條怔了怔,同時扯扯身邊的周州,“周州,你看吧,兩條波浪線,這回真是我們車隊吧。”
“是……可能不是。”周州先是激動一聲,接着又淡定了,“我們基地還真有以兩條波浪線做族標的家族。”
“不是吧,那小魚有沒有。”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誰呀,竟然抄襲我創意?
“不是小點點麼?”周州斜我一眼,見我嘟嘴做不高興狀,忙哄我開心道:“他們當然沒有小魚啦,只是有個還是個小學生的小殿下畫的而已。對了,她還說,那是她媽媽的頭像,又長又卷兒,漂亮級了。”
我聞言心就酸了,“原來是個苦命的孩子。”
周州剛張嘴想說什麼,就被那不識相的激動司機插上話了,“殿下,主夫,你們看你們看。那邊,好像是我們的車隊……”
我和周州微微一怔,趕緊擡頭望過去,果然那個車隊的越野車裡都下了車窗,個個晃着毛巾朝我們這邊招手呢。
不過我們這邊車隊多,不會弄錯了吧?這時有個越野車開了車門,裡面有個人就趁着車子慢吞吞的時候跑出來了,晃着手直朝我們這邊過來,不是高研那傢伙又是誰呢?
“咦?還真是我們的車隊。”我頓時驚訝了,難道我一張嘴還真說誰了嗎?
等高研上了我們這輛破面包車,我們司機也開始啓動車子,準備跟車隊回去了。
而車裡,高研興奮的滿面紅光,樂顛顛的朝周州比劃:“主夫,主夫,這次你不出去真虧了,我們撿了好多好多……”
“果凍!”周州好態度的微微笑着,我就直接搶答了。
這回高研被我搶過話,竟然沒不高興,而是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咦,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們的車在我們前面?”
好吧,這個傢伙果然腦回路跟我不一樣,這都歪到哪裡去了。我撇下嘴不吱聲,高研沒等到我的回答,很快就不理我了,扭頭又興奮的跟周州舞起雙手比劃着,說他們去撿的時候,那晶石好多好多……
高研高興的說着,竟然神秘的捂着口袋,其實不
用我們搶,他自己就放開手,樂顛顛的捧出一串白晶來,捧到周州面前顯擺。
當真是一串白晶,是大大小小的五根四方條結在一起,可見收穫還真挺豐富。不過我轉念一想,南邊方向一向沒人去,他們去了,就算路上不好走,但戰利品絕對比往常要豐盛的多。何況撿晶石,基地外圍哪條線路沒有人?自然是南下那條,咱們收穫好絕對是理所當然。
“討厭城門軍,這次回來給他們剝削了好多。”突聽到高研一臉不爽的衝周州告狀發勞騷。
我聽着卻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我們接任務後,不是出去回來都不要另出錢的嗎?”
高研很奇怪的望向我,“你不知道每次都要收過路費嗎?就算是接任務後出去,每次也有收最低價的啊。”
“咦?還有這種事?”我頓時驚訝的望向周州,爲什麼我的小車隊來來回回,都沒有被扣錢呢?
周州聞言捂額,“小車隊不用,八百人以上的團隊出去,就要另交錢。不過,並不多,大家也都樂意給。”
“爲什麼給?”我聞言瞪大眼睛,這種收賄賂的歪風邪氣怎麼能助長呢?要是以後要的錢越來越多怎麼辦?
高研已經衝我翻個白眼,扭個身子不理我了。
周州悠悠一嘆,扯着我靠近他點道:“晚上把主腦拿回房間,你好好看看基地篇。”
……我傻眼了,因爲聽完這話的第一反應卻是“完了,晚上看主腦要被王明笑死了”這種想法,這是毛線想法?
周州明顯誤會了,以爲是他說我,所以我傻眼的樣子就是被打擊了的樣子。他輕輕的在旁解釋給我聽。
原來城門軍,不僅僅是守城門而已,還要保證所屬城門的安全。白天他們要留隊守城門,另一隊卻要出基地外去巡邏,要處理突發事件,還要能解決大部分的變異動植物危機,從以保證城門在開啓時段的安全,以及應付時不時開啓的安全。
總之,責任重大,和管理處一樣,是安全基地所屬家族的非親密關係軍不讓呆的地方。這麼重要的地方,平時又離基地中心較遠,所以他們就像是外放的在外駐守的官軍一樣,享受城門有食宿處的待遇。
特別是他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就是給基地搞創收的。像一個基地平時要養活這麼多的官軍,以及家族和好幾千人的傭兵團,還要照顧弱小家族,維持基地日常運作。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就像一個基地的形成也需要各種各樣的崗位人士,像進基地工作的,基地要是光靠手下傭兵團那不得餓死呀。
而城門軍的創收,其實是爲基地而創收,每筆進城門的費用全是透明的。特別是上交的東西基本上有標準做模版,倒也不會過份到哪裡去,所以大家自然願意交這個錢。不然你想晚上白天沒電,基地上空沒電網,基地的地底下沒有變異土系異能者的加固嗎?
這麼一來,我也明白了,基地這一面還真給我忽略了。一直以來,都是關注基地外圍的可能出現的危險動植物,哪裡會注意平時呆着的地方,那也是要細細瞭解的。
這次不用周州說,我也決定晚上時把主腦裡的基地那篇看完整,不然又被王明給笑了。
咦?不是高研笑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