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鎖上,我這才發現周州還在睡,壓根就沒等他醒就開始做粥了?真是人一多,事就亂。我把粥放櫃上,再湊到牀邊看看周州的臉色,再探探他的額頭,好在真的沒那麼燙了。
我拿過櫃中間一隻體溫計,湊上前去給周州放在腋下量體溫。這溫度計是蘇志平給浩祥備着的,好在大家都能用,對於低燒,也總是知道確切溫度才放心。
剛拉開一點被子,周州就像感覺到冷似的往被裡鑽鑽,我拉動他身上的衣服,想把溫度計放進去。沒扯兩下,周州就睜眼了,迷糊的“唔”了一聲,好似在認面前的人是誰。
“是我,量下溫度。”我低聲告訴他,還用溫度計朝他的胳膊輕輕戳了戳。周州反應過來,閉上眼繼續睡,但是動作上配合我放好溫度計。我怕他睡迷糊了不知道,乾脆就坐上牀,按着他的胳膊量,反正就十分鐘的事。
隔不多時,我把溫度計拿出來對着有些暗下來的窗外看看,見是三十七度。
溫度正常多了,接着就是要注意飲食還得吃藥鞏固一下。我甩了甩溫度計放回原位。
“周州,餓了嗎?”我輕輕推了推周州,希望他能醒來吃點東西再睡。
可週州卻是嫌棄的躲開我的手,往旁邊挪了挪。但是睡暖和的地方,再挪到旁邊冷的地方他肯定不願意,所以又下意識的挪回來,嘴裡哼了哼。
我只得不動他了,望望窗外模樣,天色雖然沉下來,應該還是能看得到。便想要是等下天全黑了,他還不醒的話,還是得叫醒他,讓他吃點粥再喝藥睡覺纔好。
睡着的周州顯得特別脆弱,微微有點肉的臉龐因爲這次的事又瘦弱下去了,下巴尖尖的簡直能扎手了。我暗歎口氣,要是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那得費多少精力啊。
好在生病的周州好照顧,況且瑣事都由黃小勇包了,我只是看着他。不讓他出來再受涼,盯着他吃些好吃的,再趁着洗完臉後偷偷的把面霜擦到他臉上。
面霜也是有點香味的,我想周州肯定知道
我幫他擦臉,只是他裝睡當不知道罷了。周州一病就病了五天,發高燒也是反反覆覆的,明明好了,溫柔毫無預兆的突然又高起來,好在五天後,天色放晴,已經跟平時一樣的了。
白天在家暖洋洋的,要是在太陽下又會熱得冒汗了,晚上依舊是零度左右結霜的樣子。周州的病終於好了,他生病期間好吃的好用的,全是我從白嚴城和安從寧那分幾次訛來的,隨便唸叨幾聲,他們就主動叫人拿給我了。
這事,我下意識的沒有跟周州說,總覺得跟他說,他會放不下面子。其實我倒無所謂,一點也不覺得用了他們的東西,就像欠他們情似的。而周州就會有這種感覺,聽高研無意中提起,曾經周州用的東西,白嚴城會時不時的送過來,不過周州從來沒有要就是了。
十天後,時間足夠讓蘇志平和高博接收了雄霸傭兵團及安寧家族的雜事。
這不,今兒頭一次他們兩個傭兵隊出去收物資,竟然讓他們倆把兩個傭兵團的兵力合在一處,踩平了據安全基地最近的其中一箇中度受感染的小山村,他們滅了村裡的喪屍,變異動物,還清了沿路的植物,把小山村的物資全收了回來。
據說這是他們收穫最好的一次,高研非常歡喜,蹦蹦跳跳的前來找我報信。說是他們揮着江家家族的旗幟回城的時候,在交易大廳外被圍觀了好長時間吶,他還比劃了一個盤子那麼大的樣子,興沖沖的告訴我。
“那都是紅晶,紅晶呀,發達了。我們可以還完債物,還可以買車了。”一想起債物,他還不忘記衝我瞪眼。
瞧他那點出息,我笑呵呵的點頭,“少激動,以後只會越來越好。”
“周州,他們拉回來好多雜七雜八,沒有人要換的東西,你去挑幾件嗎?”高研不理我,轉向周州,一雙眼睛挺期待的盯着周州,“你在家呆了這麼久了,去看看嗎?”
“我?”周州欲言又止,想來他是想出去看看,但想到我就轉回來望我。
我猶豫了下,跟着搖頭道:“你還是別
去吧,我去幫你看看,要是有你用的,我幫你弄回來。”
周州小臉微紅,淺淺一笑,甜甜的應道:“好啊。”
“真是的,明明好了唄。”高研在旁超不服氣,不過周州轉身就跟他說,“高研,我不去了,你帶殿下去看看,路上小心。”
“噢。”高研有些不服氣,但依舊聽周州的話帶我出去,不過出大門時還不忘記嘀咕:“就樓下,小心什麼呀。”
我下樓一看都傻眼了,三十多個胳膊別有雄霸傭兵團標誌的男人在圍着一堆散着足有百來坪的雜物,周圍是一堆目測不下二、百個看戲的男人。
當然這樓與樓中間是容不下這麼多人,以我們樓下爲中心,他們圍成了大半圓。
我原本還怕會發生踩蹋事故,好在提心吊膽了一會,看周圍的人擠歸擠,好歹沒激動的涌成一堆發生什麼事。
就算這麼多人,好在也是想等前面的人擠上前去挑挑撿撿的。要是有裡面的人擠出來,後面的人立馬擠上去。
“讓讓,請讓讓。”靠樓這邊都是自己的人,高研隨便喊幾聲就領我過去了。
我對着一大片像垃圾山似的東西無語,竟然真的是啥都有。最誇張的,就像單個桌腿,只有一半的臉盆,還有破了好幾道口子的花盆都讓他們整來了。
好一點的估計就是鍋碗等廚房用具,還有少許的不繡鋼用具。跟着就是什麼用到一半的香皂肥皂,一半的雜牌淋浴露,半新舊的毛巾等等。這些的日用品依舊很多人會要,但是每個人要的也不多,畢竟用晶石買的,個個都不富呀。
“哎呀,這個江家家族好啊。大哥,我想加入,有什麼要求沒啊?”
冷不丁,我竟然聽到這樣的話。我順着這個大嗓門的聲音望過去,只見有幾個人圍着傭兵團的團員在要求進家族。
那個團員在說着什麼,聽不清。我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幾步,眼睛盯着面前的“垃圾堆”,耳朵卻豎得老高的,想聽聽那個團員是怎麼回答這類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