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可不是什麼殿下啊。而且行的是什麼禮啊,我國的軍哥不是都敬禮的麼?我微張着嘴,下巴都要驚掉了。
男人或許從我面相中觀察到了什麼,拉正手臂上有些皺的衣袖,再次衝我彎腰行禮,“新世紀2015年2月3號,零三五號安全區華東東區要塞121分隊隊員周州向殿下問好。請問殿下是倖存者嗎?”
“哦?是的是的。”我聽明白了直點頭,他叫粥粥啊?名字都換成這樣,果然沒啥吃的了。
對察顏觀色挺厲害周州聰明的把左手臂上側給我看。這時我發現他手臂上還彆着巴掌大的紅布片,上用黑正楷寫着“121隊員周州”。
我額角劃下滴冷汗,心裡估約着年號應該是2015的,但他尊稱我爲神馬殿下總覺得手足無措。
“那個……我,我不是什麼殿下,我叫江隨。長江的江,跟隨的隨,是……是。”
我有些尷尬的指指周圍,“是這裡的學生。”
周州似懂非懂的點頭,並沒有問我怎麼冒出來的,把手放到我面前攤開,“你的。”
他手心是顆蠶豆大的蔚藍色的晶石,我一臉不解的並沒有接。周州善解人意的道,“拿着吧,是剛纔大狗頭裡結的晶石……”原來他剛纔砍大狗腦袋並不是鞭屍呢。
周州說到大狗慌忙扭頭望眼陷在土裡砍得亂七八糟的大狗,有些着急的說道,“我們快離開這裡,血腥味會引來喪屍。”
我當然順着直點頭,跟着周州往前跑。但周州先跑幾步又往回跑,腦袋左右擺的好似在找什麼東西。我不解的跟着他。
“在這裡。”周州歡呼一聲大步跑過去,把地上滾了好幾滾的髒西瓜像寶貝般的抱在懷裡,這才示意我跟着他往外跑。
“隊車在這學校的後門那裡。我們得跑到那裡才行。”
學校後門離這並不遠,我以前騎自行車去的時候十分鐘都不到,但用兩條腿還是比較費勁。然爾,我們剛跑出原先的那幢廢墟樓時,就看到遠遠有有十幾個喪屍一晃一晃的冒出來,跟我們面對上,嗷嗷叫着衝我們而來。
跟這些恐怖的東東面對面,對我心裡衝擊實在太大,特別是看到那位臉上血肉糊模還邊走邊掉肉的老兄,我捂着胸口犯惡心的直想吐。
周州見我臉
色不對,雙手抱的西瓜換成單手,另一隻手拉着我就往回跑。
“我們去原來的牆上。”
我們跑的也算快,但身後不知累的喪屍速度也不慢,全速前進的我累得直喘氣,也不忘記打量身後的情況,“它們走的好快。”
周州沒有回答,但我從他緊握着我的手的力度猜測,他很緊張。我望眼他當初呆的斷牆,再望眼身後的喪屍,兩相比較之下估計我們應該有時間逃得上牆。
斷牆足有四、五米高,牆上搭着塊木板,角度足有60度。周州邊跑邊叮囑我,“你先上,從木板上去。要快!”
“你先,你上去……呼,還能拉我。”我不認爲自己能像超人似的很輕鬆的踩着木板上牆。
周州或許想到我不會跳牆,邊跑邊把懷裡似珍寶的西瓜丟了,在身上搜呀搜的,摸到條繩子飛快的綁在我腰上。
“你要一口氣衝上來,衝不上來吊在空中也好。”
“……”我聽他說的腦中想到自己吊在空中的場景,那繩子不會勒着我的腰麼?想像自己的腰被繩子勒的細細的吊得高高的,腳和腦袋往下垂的可笑模樣。
“你跟我身後跑上來。”周州率先鬆開我的手朝木板衝刺,很熟練的踩着斜斜的木板爬上牆頭衝我直招手。
“快快,我們還得把木板收起來。”
我握握腰間的繩子,扭頭望望越來越近的可怕喪屍,豁出去了似的衝向木板。可惜我畢竟沒經歷過末日剛來那麼困難的時候,也沒法練就熟練的平衡,沒跑幾步身子就搖晃着歪了,最後從木板上滑下去摔了個屁股墩。
“快起來,我拉你上來。”見我從地上爬起來還在揉屁股,周州在斷牆上急的不得了,揮着手中抓着的繩子衝我直嚷。
“快點,快點啊。”
真是越急越出錯,就算我抓着繩子在木板上跑,但我還是在半道摔下木板了,見周州還在那叫嚷,喪屍離我只有二十幾步遠了,我望望自己原先呆的破了個大洞的樓梯,氣急敗壞的拉扯着身上的繩子。
“你呆牆上,我跑去那邊。該死的,太難解了。”
“我來。”周州急的從木板上滑下來,抓着我的手就拉着我衝樓梯那邊拼命跑,邊跑邊驚喜的道,“等我們到頂上,你再弄個洞讓他們上不來。”
早知道就不用來這爬牆浪費時間啊。我知道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努力擡起痠痛的腿拼命跑,這次連頭都不敢回了,就怕回頭就看清近距離的喪屍導致自己害怕的腿軟。
好在有周州拉着我跑,跳過那大坑時,我第一時間把中間的坑加大,有驚無險的奔到最頂端,我和周州都攤坐在地上直喘氣。
而追着我們的喪屍竟然都知道擡腿走樓梯,好在速度變慢了,不知道變通一個勁的往上走,臨到大坑也不知道停下或變通,一個個像冬瓜似的掉下去,然後不知道痛的再爬起來,周而復始的往上爬樓。
我聽着喪屍墮地發出時不時的“咚咚”聲,感覺心跳平復了些,扭頭問身邊緊盯着喪屍們的周州,“現在怎麼辦?”
周州愣了愣,轉過腦袋打量我一圈,默默地解開身上的迷彩服。我在旁有些驚訝,難道他身上還裝着秘密武器嗎?
“穿上。”沒想到周州把脫下的厚外套塞給我,我很不解的瞅着手上的衣服。
我知道不修邊幅的自己樣子是很糟,只穿着套被黑土弄的黑漆漆的早看不出是白顏色的睡衣,但我沒覺得冷啊。而且周州里面穿了件洗得發白的運動裳,這喪屍一出,大家的衣食住行估計又回到解放前了。
周州解開頭盔遞到我面前,“你穿啊,雖然對上這些三級喪屍沒用。但有時摔着了也不會流血,還是比較實用。”
我這時纔看到周州的真面目,黃黃的臉纔像我老爸的巴掌大,兩道黑又細長的眉毛很顯眼,眼晴在小臉上顯得圓溜溜的,又黑又大。總體來說他眉清目秀但也夠瘦,下巴都尖了。
往好聽的說像瓜子臉,說難聽點,就是吃不飽的難民樣。其實我也很狼狽,每天在空間裡吃水果度日,沒死算不錯了,還想又白又胖不成。
我惦惦衣服帽子的重量又還給周州,“太重了,還是你穿吧。要是我穿着,指不定就跑不動了。”
周州擰了擰眉,不發一言的接過頭盔又戴上了,再拿過衣服邊穿邊猶豫着道,“我們被困了,不會有人來救的。再過兩個小時天就黑了,天黑前我隊友們等不到我會回安全區的。”
聽周州說的慢吞吞的,我無奈聳聳肩,“那我們怎麼辦?”想來兩人應該算一條線上的螞蚱了吧,有什麼不好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