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翟毅牙齒的問題,還真鬧出了點事情。
在所有人沒有發覺的情況下,突然冒出來的那幾顆小白牙可是引起了上至長老會下至醫護人員的恐慌:剛出生幾天的包子嘴裡起來了幾個白色的東西……只要是個正常人就應該不會去想那可能是牙,所以大家都把那當成了細菌感染或者是變異寄生蟲什麼的東東,於是大規模的醫學檢查又開始了!
對此翟墨很無語,也不得不無語,總不能站出來告訴所有人說:你們不用查了,那是牙……一個剛出生七天的小孩兒長出來的牙。他不能,爲了孩子們的安全,也爲了他們的將來,他只能裝作不知道,裝作一副心焦的樣子;並且爲了讓事情變得更合理一點,他還通過精神力告訴翟毅,讓他裝作無精打采的樣子(小孩子生長過快了就會無精打采的)。
裝這個字本無褒貶,只是社會環境賦予了其不好的含義而已。
小包子翟毅懂什麼叫“裝”嗎?作者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他懂,因爲孩子對於與生俱來的能力的天性,以及對於外部世界的好奇心,促使翟毅閒着無聊時偷“看”了包括翟墨在內的所有的人的記憶。當然了,都是淺層記憶,別人心底深處的秘密他是窺視不到的。
緊張忙碌中的醫護們並沒有發現,躺在檢測儀之下接受檢查的自然人突然變得“沒精神”了。
孩子都是愛玩鬧的,雖然翟毅智商情商都很高,但畢竟是個愛玩鬧的孩子。在白衣天使們的反覆折磨之下,翟毅無聊了;所以在白展飛又一次撥開了翟毅的嘴脣觀察不明白色物體時,翟毅發飆了——只見牀上仰躺着的小孩一口咬住了白展飛撂着他上嘴脣的手指,咳咳,大家可別小看翟毅的那幾顆小白牙,那可是生生的將白展飛的手指頭鬧出了血啊!
白展飛憑着他多年的研究經驗得出了一個駭人聽聞,嚇煞衆人的結論:不用查了,那白色不明物體主要成分是鈣……
七天大的孩子就長出了牙,這件事該怎麼說呢……基因突變?發育提前?自然人翟墨好強悍?dna分析無果後,衆人也只能這樣理解了。
對於有了個弟弟,雙胞胎還是很開心的;如果這個弟弟不總是搶他們的蛋糕或者xx的話就更好了。
翟墨三個兒子之間的相處方式很happy:大寶很能鬧,很愛和小毅搶東西,動不動就朝着對方拳腳相加;小寶還好一點,懂得什麼叫兄友弟恭(大家不要想歪),一般在另外兩個上演全武行的時候總是保持中立,站在一邊看熱鬧,並且還總是在翟墨打算上前拉架的時候纏着不讓,不然的話就哭個沒完沒了;至於還未滿月的小毅,那可是個後起之秀,即使沒有大寶高,即使沒有大寶壯,依舊無時無刻不保持着一顆不斷挑釁毫不畏懼的心!
至於引發兄弟之間如此激烈衝突的原因,咳咳,不說也罷。誰會相信三個孩子鬧騰不斷是爲了搶一個男人?自從楊剛被調去專職負責翟毅的安全,翟墨就沒有安生過,連帶着北辰星也腦袋疼。
大家千萬不要誤解啊,要知道小孩子們的思想還是挺純潔的。楊剛在現在的大寶眼裡就是一個有了感情不捨得給別人的玩具,畢竟他還小,並不知道什麼叫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小寶和大寶是雙胞胎,大寶不舒服了他自然也會被影響到,可小毅又是他弟弟,所以左右爲難之下只能保持中立,並且出於“講義氣帶點二缺”的本質,打心眼裡認爲別人也該中立;而小毅則完全是躺着中槍,不過他也樂得有人和他鬧,誰讓他過早的有了自主意識卻在翟墨肚子裡活活憋了那麼久纔出來來着。
翟墨忍無可忍之後將仨孩子湊到了一起開始經行思想教育,在詳細詢問得知原因並切實解決了大寶的問題後,才安生了一段日子。那會兒翟墨剛剛知道大寶是因爲他的“男保姆”被調走才故意找茬的時候,心裡可突突的跳了個不停,還問北辰星說着算不算早戀……被北辰星一句“你今年才十九,也是早戀哦”臊得無地自容。
洛蘭特法律規定:自然人婚姻自由。所以就算現在大寶真的喜歡上了楊剛,他們也無權過問!不過大寶可是心思純正並無雜念,至於楊剛,咳咳,作者不會對孩子下手的,怎麼也得等到大寶十八歲以後再說!
總之一句話,翟墨現在的生活很熱鬧。
轉眼間,已經到了孩子滿月的時候,
縱然大家對於翟毅的生長速度有了心理準備,但當滿月時候的體型還是驚呆了衆人:才一個月而已,翟毅都快比一歲多的雙胞胎還要壯了,能跑能跳,能玩能鬧,並且每天需要的牛奶啊營養劑啊什麼的也遠遠超過了雙胞胎,這還不提他偷偷“品嚐”的翟記蛋糕。至於說話,翟毅在出生地十七天的時候便學會了,只是翟墨不讓他在別人面前說而已。
因爲翟毅的發育過於神速,出於安全考慮,滿月當天給媒體的視頻影像是早在孩子出生第十天的時候便已拍攝好的,不過就算那樣,還是驚煞了時刻都關注着自然人動態的民衆。
“如此優良的基因,如此健康的自然人,如此強壯的下一代,我們洛蘭特怎麼可能會輸給維森人和薩摩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美好光明的未來?”洛蘭特最大的媒體星際日報如此評論。
人們的激動或是擔憂現在的翟墨並不在意,因爲他的情緒很低落,相當低落。
良辰美景,又是一年春好處,但卻花鳥依舊人不同,怎能不讓人傷感?或許詞句用的並不恰當,但是卻能實實在在的表達出翟墨現在的心情:記得爲雙胞胎過滿月的時候,三個男人還都在他的身邊,那時候歡樂笑鬧,撒嬌耍潑,再加上兩隻可愛的包子,好不開心。
可是現在,三個男人身處戰場,就連最爲安全的哥舒湛玉都出了事情,其他兩人的處境不用說也絕對是兇險異常。他們能毫髮無損的回來嗎?翟墨只能罵自己一句癡人說夢,戰場上槍炮無眼,傷了身體丟了性命的不知多少,誰又能說誰一定會吉人天相?不過是相互安慰罷了,翟墨只求他的三個男人能夠活着回來,其餘的並不敢多想……
不過還好,還有個人陪在自己身邊。翟墨看着不遠處抱着今天主角向着衆位長老挨個兒打招呼的北辰星,如是想到。
翟墨不是沒有想過上戰場陪在男人們身邊,可是他能幹什麼?先不說法律禁止自然人蔘軍,就算他能當兵,也絕對成不了一名合格的軍人,想想洛蘭特人的體型就知道了,就算到了戰場上,他也只有當個拖油瓶的份兒。
不過如果是文藝兵的話翟墨覺得一定沒人能夠比他更合適,翟墨很樂觀的安慰自己到,不過可惜,洛蘭特並沒有文藝兵這個兵種,就算有文藝兵也不能上戰場,所以翟墨只能苦笑着告訴自己:等戰爭結束了就好了,等戰爭結束了就好了。
思念是一種病,一種無藥可治的慢性病,它只會越來越嚴重,直到你病入膏肓。人的自制力是有底線的,不管它有多麼強,總是有一個抗壓的底線。顯然翟毅的滿月,成爲了壓垮翟墨的最後一根稻草,慢慢的兩行苦淚從他的鼻翼滑下,劃過嘴角,離開下巴,最後滴落在磚青色的草地上。
懷孕最苦的那段日子,翟墨也沒有掉過眼淚,可是不知怎麼的,他今天很想體驗淚水沖走壓抑在身體之中的化學物質的感覺。不想壞了今天的氣氛,翟墨便悄悄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鑽回了足以將他包裹的看不出來的被窩裡。如同很多人不高興的時候躺在浴缸中一般,翟墨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喜歡一個人躲在被窩裡,或者找個狹窄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這樣會讓他覺得更安全一點。
翟毅這孩子長得快,也比較皮,並不怕生,不像雙胞胎那樣認人,所以在察覺翟墨離開後的第一時刻北辰星便將孩子送到了自家爺爺手裡轉身回了官邸。翟墨今天心情不好他知道,略一思考便可以猜出大概。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勸翟墨不要擔心,不要想他們?會那樣說的人智商絕對讓人感到捉急。
雖然北辰星覺得他自己佔了便宜,但是他心裡依舊很酸很難受,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不想讓翟墨難受,但卻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北辰星輕輕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被子上面不斷起伏的一團,以及那若有若無的哽咽聲,都讓北辰星覺得他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絞痛,他不想看到翟墨難過流淚,他只希望翟墨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
北辰星走到牀邊,面朝着被子裡的翟墨順勢躺了下來,然後將手放在了翟墨弓起的後背上,輕輕撫着。
“乖,不哭了。有辰哥在呢,沒事的。”
慢慢的,細微的哽咽變成了放聲嚎哭,胸膛輕輕的抽動變成了劇烈的起伏。翟墨哭了許久,直到積壓在他心頭的那些恐懼、擔憂全部釋放之後才安靜下來,乖乖地窩在了北辰星懷裡不再動彈。
北辰星輕撫不停,見翟墨終於止住了哭聲,才最終安下了心。縱然翟墨又長高一點,也長胖了一點,但在洛蘭特人依舊是那樣的嬌小脆弱,就好似易碎的水晶一般,需要人小心呵護。北辰星輕柔的將翟墨從被窩裡扶了起來,溫聲笑道:“都是三個孩子的母父了,還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快點收拾收拾,該出去了,還要錄影像呢。”
“恩。”感受着男人無微不至的照拂,聽着男人的鬨鬧戲謔,翟墨的心慢慢安靜了下來,將注意力轉到了自家兒子的滿月酒上。
思念又能怎麼樣?只不過徒增煩惱罷了,不如幫着男人們經營好這個家,等他們一從戰場回來便可以感受到夫慈子孝的好。或許可以給他們放一下今天小毅滿月的影像,這樣想着,笑容慢慢爬上了翟墨的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jj上不來,所以作者遲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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