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和江源在山谷中沒羞沒臊地溫存了幾天。
清晨,江源對着懷中的美人兒說道:
“敏敏,我們要不要去見見你的父母?我把你擄走也好幾天了,他們應該挺擔心的吧。”
“我不想回去,朝廷中爾虞我詐,而我一個女兒家,始終要嫁人的,如果回去了,怕是很難再跟你在一起了,只會淪爲爹爹政治上的工具。”
趙敏牴觸地說道。
“那你拿主意好了。”江源道。
“這樣吧,我書寫一封信,讓人幫我送回去,他們就會安心了。”趙敏說道。
“嗯,真聰明。”
江源說着颳了刮趙敏的小臉蛋,趙敏像貓咪似的往江源懷中縮了縮。
因爲趙敏要書寫信封給家人報平安,江源和趙敏只得暫時告別二人世界,邁向了城鎮市集。
來到市集,趙敏寫好書信,叫人送去驛站後,便跟江源逛街遊玩起來。
“源,快來看快來看。”
趙敏站在一個小攤前,對着江源歡呼雀躍道。
“怎麼啦?”
正在四處觀看雜物的江源,好奇的走了過去。
只見趙敏手指着一支造型精美,晶瑩剔透的玉簪,眼中閃出興奮的光芒。
“恩?你喜歡嗎”
“嗯嗯”趙敏連連點頭。
江源灑然一笑,開口道:
“老闆,這多少錢?”
“客官真是有眼光,一兩銀子。”攤位老闆和善地說道。
江源掏了掏口袋,不由得有些尷尬,來到這世界快半月了,一路上要麼蹭吃蹭喝,要麼打點野味,採點果子吃,全然忘記了應該搞點銀子。
趙敏看着江源尷尬的模樣,會心一笑。正想掏出銀子付錢,而街邊卻是圍來三個面目兇狠的人,爲首的刀疤臉看着江源道:
“窮小子,給我躲一邊去。”
接着,又對着趙敏色眯眯地說道:
“他沒錢,我們可是有錢啊,只要美人兒你陪我樂呵樂呵,那玉簪就是你的了。”
“大哥,還跟他廢什麼話呀,這小娘子水嫩得不行,看得我口乾舌燥。”
後面的地痞也是出聲叫嚷道。
刀疤臉反手就是一巴掌,道:
“有你什麼事,給我閉嘴。”
趙敏靠着江源厭惡地把頭轉向一邊,如果是以前,趙敏已經拿出刀劍把他們砍了,現在有了江源之後,溫婉了許多。
就如同江源那個世界的女孩子,男朋友在的時候擰不開瓶蓋,生氣時,卻可以把男朋友頭擰下來,一樣的道理。
“敢問閣下是?”江源面不改色地詢問道。
“你給我聽好了,我叫李鬼,在這鎮上一般人都給我幾分面子。”李鬼說着,惡狠狠地向攤位老闆瞪了瞪:
“是不是,老闆?!”
“是是是。”攤位老闆擦着額頭的冷汗,慌忙應道。
原來因爲趙敏的關係,這幾個地痞流氓已經觀察江源他們一段時間了,他們在這小地方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趙敏這麼美麗的女子。
現在又看江源沒有銀兩付錢,頓時覺得江源是個沒本事的窮小子,心中色心也是勃然大起。
尤其是趙敏這些天,經過江源的滋潤,更是添了幾分嫵媚豔麗。
江源冷笑了幾聲,說道:
“我現在給你們三息時間逃跑。”
“哎喲呵,你以爲你誰呀,瞧你那窮酸樣!”後面的地痞說道。
江源充耳不聞,只聽嘴裡道:
“一!”
“二!”
李鬼見江源鎮定的樣子,心中頓時一驚,估摸着這回可能是踢到鐵板了,就想拔腿逃跑。
“三!”
可是還沒等他腳步邁開,江源已是迅速打出一拳在其身上,直接把五臟六腑給震碎了。
李鬼眼珠漸漸無神,口中也是滲出大量鮮血,接着轟然倒在地上。
後面的地痞見狀,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急忙跪下叫喊道:
“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
地痞一邊說着一邊磕頭。
江源卻是無動於衷,像他們這樣的作風,如果是平凡百姓,早就被他們欺負了。
直接是運氣兩掌隔空推出,一股氣勁肉眼可見的把地上塵葉衝開,迅速擊在兩個地痞身上。
兩個地痞直接被掌力擊上空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落地便沒了氣息。
轉眼間,江源就已經把三個人渣擊殺在街上,周圍的人們也是有點錯愕,接着便是一堆人衝出來對着李鬼三人的屍體狂踢猛踹。
江源看着這幅情景,不由唏噓,武力至上的世界,沒有道理可言。在這裡殺了人,根本見怪不怪,跟江源世界的法治社會有着天壤之別。
“源,你真厲害。”趙敏崇拜地望着江源道。
“嗯,那當然了,我其它地方更厲害。”江源促狹地說道。
趙敏聞言玉容上暈紅流霞。
江源推開衆人,從李鬼身上搜出一袋銀兩,掂了掂,好傢伙還挺沉。
買下了趙敏心儀的玉簪,並親手戴在了趙敏的髮髻上。
“好看嗎,源?”趙敏期盼地望着江源。
“這玉簪跟你相得益彰,好看好看。”江源說道。
趙敏聽聞到心上人的誇讚,猶如吃了蜜糖,開心地笑了。
可是,這時偏偏有人煞風景。
“郡主,你可讓屬下們一頓苦找啊。”
人羣中涌出二個老人,皆是高鼻深目,長髮披肩。說是老人,但卻身體精壯,威武不凡。
“鹿師傅,鶴師傅。”趙敏叫道。
不用說,來人必然是玄冥二老。
“郡主,你沒事吧。”鶴筆翁說道。
“我沒事。”趙敏道。
“好小子,你竟敢擄走我們郡主,膽子不小。”鹿杖客說道。
玄冥二老雖然突然出現,但卻沒有出手的意思。
шωш .тTk án .¢O
“郡主,你的信汝陽王已經收到了,王爺就在鎮外等候,王爺讓我們帶你和這小子回去,他說一切好商量。”鶴筆翁說道。
趙敏聽了,回頭看着江源,說道:
“源,要不你陪我去見見爹爹?”
江源點了點頭。
於是,趙敏和江源兩人在前,玄冥二老在後一起來到鎮外。
只見一隊整裝待發的兵馬,正在停泊。爲首的將領是一名雄偉如山,臉帶紫金,眼若銅鈴,骨骼粗壯的豪漢。他見得趙敏,立時開口道:“敏敏。”
“爹爹。”趙敏也是來到其身前出聲叫道。
江源看在心中,頓時瞭然,這就是岳父大人。
“你在信中所說,是否是真的?”汝陽王尋問趙敏道。
“恩。”趙敏有些害羞地低聲應道。
“你就是江源,就是你擄走了我家敏敏,還跟我家敏敏私定終身,拜堂成親了?”汝陽王又轉向江源說道。
江源有些錯愕,他跟趙敏可還沒有成親呢,想來是信中有些添油加醋了。
情節雖有些不對,江源還是能體會趙敏對她的愛意,往前一步說道:
“正是在下!”
“好,敢做敢擔,不失爲一個漢子。不過,你這樣擄走我女兒,可不能這麼算了。”汝陽王眼神犀利地看着江源。
“這樣吧,要是你能勝過玄冥二老,我就饒你一命。”
趙敏哪裡還不明白,天下間能勝過玄冥二老的人屈指可數,自己的爹爹已經是動了殺心。
不由懇求道:
“爹爹,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你不要這樣。”
還未等汝陽王開口,江源已是說道:“好,我就與他們比比。”
說完便是回頭面向玄冥二老,兩邊都是蓄勢待發,真氣轟動起來。
一面是寒冷陰毒,一面熾熱陽剛。
“小子,你這是什麼功夫?”玄冥二老驚道。
“九陽神功!”
江源說完,趁勢便向他們直衝過去,玄冥二老也是直奔過來,雙方拳掌相接,三人真氣相沖,玄冥二老只覺得掌中一股純陽之氣襲來,難當難耐。
反觀江源卻是越戰越勇,絲毫不懼對方的陰寒真氣,大開大合。
周圍因爲雙方的交戰,勁風如刀。外人已是無法踏足。
趙敏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膽,唯恐江源出事。
江源的攻勢越來越迅猛凌厲,玄冥二老見此也是真氣匯於掌中,全力激發出來,真氣爲白色,對着江源劈射而來。
江源也是凝聚真氣於雙拳,揮舞出紅色氣勁,雙方相互掃射不已。他憑着內力深厚,欺身來到二人近前,鼓足十成勁力,轟出雙拳。
玄冥二老被江源黏在近前,已是躲避不得,也只能運轉內力舉掌與之硬拼。
拳掌相拼,江源的純陽之氣直接把玄冥二老的陰寒之氣打散,並衝入二人體內,打得二人倒飛出去,口中吐出鮮血。
二人還想站立而起,但是周身燥熱不堪,猶如置身熔爐,動彈不得。
在一旁觀戰的趙敏頓時滿臉喜悅,跑到江源身邊,詢問道:
“源,你沒事吧。”
“恩,沒事。”江源收功,對着趙敏笑了笑。
“好一個英雄出少年,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武藝,不如加入我朝廷,必可建功立業,創下豐功偉績。”汝陽王開口道。
“多謝岳父大人美意,不過我只想過些閒雲野鶴的生活,並不想打打殺殺。”江源回道。
汝陽王臉色陰沉起來,看向趙敏說道:
“敏敏,你隨我回去。”
“我不,爹爹,女兒以後只想跟着江源長相廝守,望爹爹成全。”趙敏堅決地說道。
“我要是不肯呢,七王爺的兒子有什麼不好?你非要選他?”汝陽王道。
“如果你非要逼女兒,那女兒就死給你看。”趙敏說道。
對方都是沉默了一會兒,汝陽王軟下嘴來。
“好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朝廷確實也是個是非之地,你一個女兒家,真是難爲你了。”
“食之俸祿,爲之效命。戎馬半生,是否能得以善終?我自己也說不準。江源希望你能好好待她。”汝陽王像是放下了重擔,亦像是自言自語。
“你跟他走吧,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汝陽王說完,便是帶領軍隊,策馬離去。
“爹,你要多保重。”趙敏呼喊道。
趙敏依偎在江源懷中,眼眶含淚地注視着父親的離去。
身後的玄冥二老也被將士攙扶起來,尾隨着大軍遠去,很快便沒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