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選擇
1945年抗日勝利,繼而來之的便是內戰,重慶談叛中,國民黨和共產黨簽定了《雙十一協議》,可是最後內戰還是發生,蔣介石不久後將此協議撕毀。
可是在蔣介石要求和平相處之時,戴笠便將那些人處死,那是明凡親眼看到的一槍下去,人便斃命……
而現在雙方已經紛紛陷入僵局,王天風也隱隱感覺軍統中的不安,可是他依舊沒有表現出來,該幹什麼他繼續幹什麼,只是抗日戰爭結束後,他似乎沒有再殺過人。
不……也許正確來說,他只是負責幫忙,其間確實暗殺過共字輩的人,明凡沒理由沒有出過這種任務,他真的有,而且是戴笠過去下的命令,明凡沒有真正殺死那個人。
而是先通知明臺他們做好準備,最後人並沒有被殺死或者抓獲,自然事情久了,懷疑兩個字便在戴笠和王天風心中浮現,就像這次的行動中,抓捕的人居然逃了,這是一個秘密的任務,知道的人根本就不多。
包括後勤組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要抓捕誰,可是這次卻偏偏讓人給逃了,這件事情讓人會想到的便是其中的內奸,此時明樓他們出發去了南京做任務,而於曼麗之前懷了明凡的孩子,在明凡多番求下上面答應讓她暫時休息,明凡便藉機將她送到明鏡身邊,便去香港。
他已經記不住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只知道他不會讓於曼麗再回到軍統這裡,呆在那裡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回來,而他也在不久後收到明鏡的信,於曼麗爲他生下了一個男孩,他明凡也做父親了,像明臺一樣,當爹了。
明凡當時平靜已久的心突然觸動了,感覺一股溫暖和欣慰在心中久久揮之不去,他當父親了……有孩子了,小傢伙會長什麼樣子?像他一樣愛鬧嗎?於曼麗過得怎麼樣?
顫抖的手緊握住手中的信,初爲人父的他高興得落淚,可是他不能回去了,從一開始就應該想到的事情,明鏡想明凡爲他的兒子取名字,可是明凡沒有回信,也不敢回信,點燃打火機將信燒去,他現在只能這樣做…………
爲了於曼麗他們的安全,明凡不得不這樣,他更加不能跟他們聯繫,以免有人想對他們下手,他殺的人太多,得罪的人便多了,也許現在……他開始明白自己的父親當年的無奈……
父親,他也是一個兒子,多久了他已經沒有去祭拜他的父親了,生意上的事情他交給了伊信還有自己的姐姐,周寧,便繼續自己的生活,伊信多次來找明凡,希望他可以棄手,以周叔留下的財產還有勢力,沒有人敢不答應明凡離開。
可是明凡沒有答應,他告訴自己,只要老師,大哥,阿誠哥,明臺他們沒有退出,他就一定不會退後,他要等他們一起走,一起回家,團聚……再過一次年,好好放一場煙花。
抗日勝利確定是好,可是內戰持續還有幾年,無論是明凡,明樓明誠,明臺,他們已經無法退去,危險依然伴隨着他們,如今這次行動的出錯,所有人被戴笠和王天風傳訊,只要有參與,全部一一排查。
明凡淡定脫去軍裝,穿着單薄的襯衫和黑色褲子走進刑訊室,這是上面的命令,必須經過一番考驗,也是生死考驗,一旦出錯,誰也救不了誰。
“長官,明凡到。”明凡手被帶上手銬身邊跟着兩個特務,戴笠和王天風坐在裡面,他們前方當在一張特別的椅子,可以用折磨人的椅子…………
“嗯,進來。”戴笠放下資料,臉色冷酷,王天風緩緩站了起來,示意明凡旁邊的兩個特務把明凡綁在椅子,兩人點頭毫不留情將明凡的雙手綁定在扶手上,再將他的雙腿一齊用皮帶固定住,環上了幾根電線……明凡平靜沒有反抗,眼睛看着面前的戴笠和王天風。
“蠍子,有些事情我們必須按照程序辦,你在我旁邊將近兩年,我覺得你不像那個所謂的內奸,可是你還是得經過這次訊查才行,不過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一點跟這些事情沾上關係,我絕對不會手軟,明白嗎。”戴笠將明凡被調查到近年來的一切去向,包括有些跟誰見面,一清二楚。
“明白,長官,我會好好配合,不負你對我的希望。”明凡筆直坐好,沒有微笑,一臉嚴肅,他感覺今天會過得比較艱難。
“我問你,前幾天的行動中,在上午8點35分到9點的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麼,去看哪裡,做了什麼。”王天風問道。
“查看任務目標資料,瞭解對方的實力,還有他們的特派員經常到過的地方,跟什麼人接觸,可是……都被對方一一將我派出去的人甩掉……我……呃!”明凡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天風狠狠揍了一拳,他挑了挑眉毛看着喘氣的明凡,“那爲什麼會被甩掉,是你自己在做動作,還是對方聰明,或者是你的失誤,那我問你,上午8點40分,有人看到你在行動地點附近的茶館莫名出現,還約見過人,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他叫蘇杭,是我在之前在巴黎留學的好朋友,他是星期三,也就是行動當天前兩天到的,讓我有空跟他出去見面,跟了我一封信,是初教授寫過我的,不相信,你們可以到我房間櫃子找,再叫當天跟我一起出現的小齊問,他可以給我做證,長官,他是我們行動組的人,能證明我當天的清白。”明凡面不改色,臉被狠狠揍了一拳,不疼那是假的,現在已經開始紅腫了。
“小齊?”戴笠聽着鎖着眉頭,翻看着資料,找到小齊的資料,包括之前問的結果,上午那一段時間他確實一直跟在明凡,並且沒有說過明凡有可疑的行爲,真的只是單純於朋友聚面。
王天風沒有半點的相信,那怕是真的他也不會選擇相信,因爲這是他教出來的學生,他比誰都清楚,一旦他說起謊來,絕對可以騙得到任何人,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地步,而且這一路走來,他這個老師也不敢說最瞭解明凡,因爲明凡在變,不停在改變,變堅強,變不怕死,變得無情,包括當在他這個老師的燃了於曼麗寄給她的信,連看都沒有看……似乎不想關心家裡的事情。
“啪!啪!”王天風兩拳打過去,拿起旁邊的鋼鞭,一揮就是從明凡身上劃過,一抽就是好幾下,一組一組下去,戴笠沒有說停,面無表情看着這兩人,這師徒,淡定看着明凡咬牙承着的眼神,沒有一點過激的波動,一鞭又是一鞭,明凡除了忍還是忍,戴笠問自己……他會是內奸嗎。
“呃!!……啊!”明凡受了不,終於喊了出來,不打還好,鋼鞭一鞭下去不僅僅是皮開肉綻,感覺就是打到骨頭無情般的痛,可是他告訴自己,現在承受的痛苦,根本就比不上過去在76號受的煎熬要痛,比不上當時面對父親的死,自己的心疼得麻木,將近沒有生命般更比不上汪斐帶給自己的噩夢。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確實只是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嗎?明凡,不要試圖在走我面前說謊,我是不會因爲你的的經歷,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學生而心軟,我要你記住,你是我的學生,所以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內奸,你會比任何一個叛徒的下場的痛苦不堪,你真的就是在生不如死,我會讓你比當年在76號更加難過,懂了嗎?”王天風抓着明凡的衣領,脫去軍裝,這件白襯衫就是他自己的,已經最貴的,他是明家的二少爺,還是周家的大少爺,錢對他來說,確實很多,可是偏偏他在走另外一條危險道路,他可以選擇的?不,踏上這條路後,他就沒得選擇。
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