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峰看着這父女兩個人做戲,心中只感到的越加絕望。自己縱然對任盈盈再好,再是一番情願的欲要同任盈盈好好相處,可終究及不上人家的父女之情。此時他仔細想來,自己爲何要來杭州這一趟?難道真是爲了那吸星大、法。
所謂的吸星大、法,不過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的一個藉口罷了。說到底,他終究是不忍拒絕任盈盈的請求,纔會來此。要不然,他一向惜命的性格,哪裡會捨得冒半點生命危險。
可就上這樣又能如何,嶽峰霎間將自己的心思給徹底的收回,同時隱隱的有些許解脫的感覺。嶽峰臉上再無一絲表情,過了許久,才冷冷的看着任盈盈,開口道:“任教主,還有神教聖姑,你們還要將我騙到什麼時候!”
“啊!”任盈盈不由的驚呼一聲,臉上的血色再也看不到分毫,身子不由的一軟,徹底的癱在了桑三孃的懷中。直過了好一會,她才全是恐懼的開口道:“你,你知道什麼,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小子,你說,你到底怎麼知道的。”任我行亦是不由的一驚,指着嶽峰開口道:“快老老實實的的給我說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嶽峰搖了搖頭,也懶得去搭理在一邊任我行,只是盯着任盈盈,低聲道:“我知道,我全知道。從我們相見的第一天就開始知道了,你就是日月神教的聖姑,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的女兒。”說到此處,嶽峰的眼淚竟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嶽峰臉色不由微微變了一下,又過了好一會,繼續開口道:“甚至我已經猜到,你會騙我加入神教的,只是未曾想過是用這種方法。”說到後面,嶽峰聲音中亦是不由有些哽咽。只覺得自己沒吐出一個字,心中的絕望就會多上一分,等話說完之時,全身的力氣更好像是被一下子抽乾了一般。
“我,我不是故意的。”任盈盈同樣忍不住哭了起來。現在的她如何不明白,自己是錯了。本來他以爲只要誆得嶽峰加入日月神教,那一切都就好了。可卻未料到,她所精心設計的一切,在嶽峰眼中變好似是一場戲般。
“好了,這一切都是我做主的。”便在這時,任我行突然開口,打斷了任盈盈的話:“是我逼迫她騙你的。”
任我行遲疑了,看着嶽峰,繼續朗聲開口道:“我女兒她初始時是不答應的,但卻是我強迫他的。至於她早先不告訴你自己和向兄弟的名字,是怕了壞救我的大事。再說了,你事先不是也沒問。”
任我行看着依舊不動聲色的嶽峰,繼續開口道:“小兄弟,說實話,我真的是非常欣賞你的,而且你更是對任某有相救之恩,這件事情就這麼接過算了。說起來,這世上若還有人配得上我女兒的,就也只有小兄弟你一個人了。再說,你二人也算郎有情,妾有意,何不好好坐下來談談。小兄弟,盈盈可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將來就算是得到了天下,也自然不會交給外人手中,你爲何不能考慮考慮?”
任盈盈聽着任我行的話,眼中終於露出了期盼之色,再次看向了嶽峰,希望他能夠應下來。
“如此說,倒是我錯怪你了。”嶽峰臉上突然露出了幾絲苦笑,搖了搖頭,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着任盈盈輕聲道,裡面竟然有着說不出的溫柔:“你當真想讓我加入神教,早先便該如實說了。我縱然心中再有不願,但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未必不會答應。畢竟,到了我我如今這般境界,武林規則已然是約束不了了。可爲何偏偏要等到現在,等到現在。”
“現在也不遲啊!”任我行再次搶說話。事實上,任我行已然後悔的要命。畢竟,他雖說同嶽峰剛剛相見,但已然摸清楚了嶽峰的品性。似嶽峰這等天性薄涼而且又一心追求武道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動情。以他看來,嶽峰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看中了自己女兒在魔教中的地位。可是沒想到,嶽峰還針對任盈盈有些意思了。
當下任我行笑着道:“現在只要你願意,我女兒也定然不會拒絕。小兄弟,快坐下來,我們有話好說。”
嶽峰臉上先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份意動,但很快又是被絕望所替代,再次看向任盈盈,低聲道:“無論這次是什麼原因,終究是你信我不過。但這也就罷了,我本就是個無情無義,不值得人信得。但是,但是。”突然嶽峰眼中發出兩道精光,臉上更是露出些許狠厲,望着任盈盈,說出了一番他早就藏在心底,卻一直不肯說出的話來:“但是那辟邪劍譜呢,你還真以爲我不知道它到哪裡去了?真以爲我是傻子,認爲是被誰給沖走了?”
“你,這你這也知道。”任盈盈此時也不由徹底的絕望了,身上反而多了幾分力氣,開口道:“你難道跟蹤過我,你既然知道,爲何不早說。”
“是啊,我錯了,我不該跟蹤你,只是我終究有些忍不住。”經過了先前的一番發泄,嶽峰總算是徹底的恢復了過來。
此時,他臉上再也沒一絲表情,看着任盈盈開口道:“我當時落入河中昏迷之時,已經將那劍譜貼身收好了。可是醒來了,偏偏身上的東西事物飾物一件也沒丟,可就是少了那劍譜。我當時也已然開始懷疑,只是怕你傷心,纔沒有問出去。後來我細心觀察,果然就是發現。不過這也就罷了,我那事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沒在乎過那劍譜。被你拿去了就是算了,就當沒發生過着事情。那劍譜上的武功,雖然很是玄妙,你既然想要,我便送與你算了。”
嶽峰不由自主的擡頭望向天空,這才強自忍住要有奔涌而出的淚水,繼續道:“但到了今日,這事情還是徹底說清楚的好。從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再無半點關係。”
“恩斷義絕,恩斷義絕。”任盈盈口中喃喃的念着這四個字,雙目中也再也沒了半點光彩,徹底的陷入了死去中。
“盈盈,不要哭了。”任我行再次發出一聲大喝,突然看着嶽峰,開口道:“小子,既然如此,那我便容不得你了,去死吧。”
說話間,任我行猛地朝着嶽峰撲來,雙掌更是直接拍了過來。
“怕你不成!”嶽峰亦是發出一聲冷笑,也揮掌朝着任我行拍去。兩人雙手剛剛接觸只是,嶽峰隱隱的感到一股吸力傳了。不過嶽峰依舊是不管不顧,反而將掌中的內力加了幾分。
果然任我行見到後,臉色不由微微變了一下,內力霎間變成了外放。不過他倉促間行動,即便功力比嶽峰高許多,也未能佔得優勢。兩人對戰後,各自後退了三步。
緊接着,嶽峰同任我行同時再一次躍起,相互都在了一起。只不過兩個人都算的上是頂尖的高手,一時之間自然不會分出勝負。
“爹爹,你們快住手,不然我就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