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通體白色的玉簪,南宮格格對玉的種類和品質都不瞭解,所以也說不上好壞,也不知道它值多少錢。
不過,心裡面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將這根玉簪子買下來。
“請將這隻玉簪子給我看一下。”
小哥隨時關注着店裡的每一個客人,所以南宮格格開口詢問的時候,小哥很快就過來的。
小哥一臉笑意地將玉簪子拿出來,遞給了南宮格格。
不過,他的心中不免有點疑惑,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根玉簪子,這麼會出現在這裡?
也許,是老闆昨天新進的首飾?
那是一個根通體白色的玉簪子,十分樸素,樣式也是十分簡單。
南宮格格接過簪子,簡直愛不釋手。
說不上來爲什麼,感覺這根簪子跟她十分有緣。
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躍,她先是將頭上的銀簪取下,隨手遞給了一旁的小琴,然後將玉簪子插在自己的頭上。
“小琴,幫我看看,好看嗎?”
南宮格格眨巴着大眼睛,有點俏皮地問道。
小琴面露驚喜之色,然後由衷地點點頭。
“小姐,好看極了。”
南宮格格今天本就穿着一身白色的素雅衣裙,蒙着白色的面紗。此時在戴上這根白玉簪子,感覺整個人都如仙子一般,夢輪美奐得不真實。
就連旁邊的小哥也在極力的誇獎着:“是啊,小娘子,這根玉簪就像是爲你特別定製的一般。”
聽了小哥讚賞的話語,周圍的人也都好奇地看了過來,只見一個穿着一身的白色錦緞秀淡藍色蘭花的少女,就這麼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她的身段很是婀娜,氣質也是極好的。唯一美中不足之處就在於,不能一睹芳容。
“是挺好看的,怎麼我剛纔就沒有發現那根簪子呢?”
一個穿着主色是黃色衣裙長相十分清秀的女子不由十分懊惱,後悔着沒有發現那根簪子。
不過,後悔歸後悔,錯過就是錯過了。
“老闆,那根簪子我要了,多少錢?”
她旁邊的一位穿着粉紅衣裙的少女突然開口說道,瞬間就吸引了包括南宮格格在內的衆人。
長相清秀的女子拉了拉她的衣袖,“阿依,這不太好吧,那根簪子是別人先看上的。不如我們問問店家,是否有一樣的?”
說完,她看向一旁的小哥。
小哥十分爲難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了,各位小娘子,這根玉簪子僅此一隻。”
小哥覺得十分奇怪,這根簪子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之前從來沒有見過。
不過,小哥覺得,穿白衣的小娘子跟這根白玉簪子更爲相稱。
程依依聽了小哥的話,不由對身旁的女子道:“柳兒,你也聽見了,店家只有一隻。”
說完,她對着南宮格格霸道地說:“喂,你速速將這隻簪子取下來,我們要了。”
聽到她無禮的要求,南宮格格不由皺眉。
小琴見南宮格格臉色不好,心想她的主子現在只有她了,她自然要保護主子,不能讓她受一點委屈。
“這位小娘子好生無禮,我家王.......”
南宮格格及時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小琴!”
南宮格格想低調一點,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什麼所謂的王妃,以免橫生枝節。
然而,小琴沒有意識到她差點泄露了主子的身份,只以爲她家王妃又變回之前軟弱可期的樣子,不由惱怒。
南宮格格順從地將頭上的白玉簪子取下來,微笑着直接遞給了小哥。
“幫我包起來吧,這根簪子,我要了。”
“這個......”
小哥有點爲難,因爲他認識程依依和楊柳兒兩人。她們一個是大將軍的女兒,一個是禮部尚書的女兒,身份地位都非比尋常,開罪不起啊。
身穿一身白衣的南宮格格第一次來店裡,他不知道身份,可來着皆是客,他都不能得罪啊。
程依依一臉的驚訝,她要的簪子,居然還有人敢搶!
“你是聾子嗎,本小姐都說了,這根簪子本小姐要了。”
說完,她直接將一張銀票甩在小哥的臉上。
“一百兩夠嗎?不夠本小姐再給!”
小哥雖然被銀票砸了,卻也不生氣,而是兩眼發亮,點頭如小雞啄米般:“夠夠夠。”
楊柳兒看了看南宮格格,心中惴惴不安。
“依依,算了吧,這樣不好!”
程依依笑道,“柳兒,你我是好姐妹,難得你喜歡這隻簪子,我自然要送與你做生辰禮。放心吧,我有分寸。”
楊柳兒臉都紅了,她這個朋友哪兒都好,就是家裡面從小嬌生慣養,有點霸道不講理。
南宮格格也有點生氣,她這是用錢打自己的臉?
呵呵,還真就成功了,她窮。
心中雖然有氣,可是南宮格格還是按下心中的怒火,不斷心裡暗示着自己:不氣不氣,快三十的人了,犯不着生兩個黃毛丫頭的氣。
於是,在小哥的殷切希望中,她將玉簪子遞給了他。
“算了,懶得跟你們計較。”
話是這樣說,可是南宮格格還是很生氣的。看來,她以後要多賺點錢,也能讓自己有底氣一點。
現在的她,每個月的月例也就百八十兩的樣子。而且聽小琴說,他那便宜孃親給她的嫁妝,竟都是一些好看卻不實用的東西。
南宮格格很想對她那便宜孃親說一聲:還真是難爲您了。
所以,拼財力,還真是拼不過。
不斷地做着心理建設,南宮格格轉身想走。可是,總有那些不知好歹人,把臉湊上來讓人打。
“哼,快滾吧,窮鬼!”
南宮格格咬咬牙!好吧,她忍。
誰知,程依依更加得意洋洋的話語傳了過來。
“柳兒,你看吧,她灰溜溜地走了。還好她蒙着臉,不然啊,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柳兒再次勸到:“阿依,我知道你是因爲我喜歡才與人相爭,可是你這樣做,未免有些過了。”
南宮格格聽了程依依的話,最後實在忍不住,直接轉過身來,將臉上蒙面的白紗扯開,她臉上醜陋如蜈蚣一般的疤痕,頓時就映入衆人的眼前。
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只見南宮格格一步步緩慢地接近二人,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她們的心上,給她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在離她們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就這麼冷冷地看着她們二人。
程依依被她的相貌和眼神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爲自己剛纔沒有出息的表現惱怒。
“你想幹什麼,想打人不成?”
她雙手叉腰,一副兇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