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忠侯國一起進軍,不是爲了尋求庇護,而是保護他們所以我們身上的責任更重了。”古蒿面色十分凝重,他感覺到了墓陵侯國不好對付,若是墓陵侯國真正一定要阻攔他們去路,他們要完全安全通過還是非常困難。
“可是,我覺得墓陵侯國十分詭異,總有不祥的預感。”古鬆有些欲言又止,其實他的疑慮古蒿都知道,但古蒿並沒急於發表意見。
“是啊,雖然人多好辦事,但是若是我們自身的安全都還不敢保證,又要負責別人的安全怎麼可能?”吳偉也覺得不妥,若真是大家相互幫助,協作自然是好事,要真是古蒿與楊天笑談的結果是古蒿還要負責他們人員的安全,那確實是自找麻煩。
古蒿伸出手,阻止了準備說話的王皓:“大家盡力去做就是了,至於你們所擔心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但若你們連這點挑戰都不敢接受,那爲何要參加臥龍山脈的挑戰呢?”古蒿輕言細語,但卻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總覺得古蒿的聲音有着一股強勁的魄力,讓人無法抗拒。
“你們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優化我們戰鬥力的分配,在不斷的挑戰,戰鬥中調整部署讓戰鬥力逐步增強。”
短暫的碰頭會就這麼結束,古蒿拉着幾人步出營帳,“我們必須逼自己不斷變強,千萬不要以爲目前我們已經很不錯了,自我感覺良好。還有比你們想象中恐怖得多的敵人在前面等着我們。”
數人走到駐紮地的外圍,卻裝着沒有看見隱藏在隱蔽射擊位的行傷。翻過高地,來到高地那邊的一條小溪,古蒿用手輕輕的拂過水麪,一股清涼之意襲來。
古蒿放下身後貼身的揹包,脫去身上已經穿了好幾天的短褲背心,扔在地上普通跳進溪水,“兄弟們,下來涼爽涼爽!”
幾人也是飛快的褪去身上衣物,跳進溪水之中,卻一陣涼爽之後卻開始牙齒打顫,這冷得
不一會兒也不敢在水中就呆,而古蒿卻在溪水中安靜的呆着,一動不動,沒有人知道古蒿忍受着寒冷,在與家中古幽溝通。
“古幽,可發現這條溪水異常的寒冷?”古蒿古銅色的皮膚傳入大腦形成的嚴寒感,在這炎炎夏日顯得十分詭異。
“的確,如果能找到溪水源頭,一定可以發現原因。”古幽此時也在九幽玄冥陣所在的地下室,緊閉雙眼與古蒿交流着。
“那你帶控制穩定的喪屍來此地,我想肯定源頭處擁有有利於喪屍的至寶!”古蒿有些興奮完全忽略了溪水的寒冷。隨後又問道:“你到達此地,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藉助喪屍遁地術,明早應該可以趕到!”古幽略略計算了一下時辰。
“好,我會盡量延緩行軍的時間,我們爭取在雷霆侯國的邊界匯合,你趕到此地就迅速尋找溪水的源頭!”古蒿對古幽說道,然後不知覺的打了個冷顫。
“好,我這就安排,蒿哥還是先上岸吧,我感覺你已經受傷了!”經過古幽的提醒,古蒿瞬間從溪水中爆起,水花四濺,古蒿赤臂回到了岸上,身上卻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
“這水還真厲害,若是能用來攻擊,倒是不錯!”古蒿心裡盤算着,嘴皮都已經青得發紫了。
迅速的穿好那就如沒穿的短褲背心,而吳偉退下身上軍衣給渾身打顫的古蒿披上,“你沒事吧?”
“沒事!”古蒿說出兩字,眼睛卻盯着溪水的上游,“這溪水不簡單,不是有詐,就是有寶,偉哥,你派些人在此等待古幽,明早他就會趕到。”
“好!”吳偉說完轉身離開了,可是古蒿的眼神卻變得凝重起來,手指向上游,“你們看,那裡是不是有一個人?”
衆人隨着古蒿手指的方向前去,皆是點頭:“真是一個人。”
“快,把他撈起來!”古蒿率先衝上去,卻被古鬆王皓拉住了:“蒿哥,你已經被凍傷了,讓我們來!”
說完,已經再次來到河邊的古鬆王皓,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向那個漂流物衝去。
一看到對方的連,兩人加快了速度,爭取時間。因爲他們發現飄在河面的不是別人真是說要幫助古蒿解決軍中醫療問題的藥癡彼牙。
很快兩人嘴脣也已經發紫並不住的顫抖,終於將彼牙拉上了岸,可是兩人卻已經被凍得不行了。
古蒿急了本指着彼牙救妖嬈,可是如今彼牙不知道在這嚴寒的溪水中泡了多久,氣息微弱不說也與妖嬈一樣昏迷不醒。
幾人飛快的將彼牙擡回黑色陣營,古鬆王皓兩人相互攙扶着,走在最後。
古蒿如今的心情非藏着急,如果彼牙不能得到及時救治,離開了他們,那麼其他的不說,妖嬈,小農民不久危險了?
彼牙被安置在密封性最好的營帳中,擦拭乾淨身上的嚴寒溪水之後,蓋上厚厚的被子,總之能蓋的都蓋上了,爲他取暖。
古蒿則在營帳之外,焦急的踱步,這該如何是好。
這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白色陣營,出於關心,楊天笑勉強的陪着廖宇菲來到古蒿守着的營帳外,“還有古蒿解決不了的事情?”楊天笑不屑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古蒿。
“哦,驚擾到楊兄,廖小姐了,此事的確有些嚴重。我們的軍醫受了傷如今不知道情況!”古蒿坦誠相待,也換來了廖宇菲的友善。
“古兄,可放心讓宇菲瞧瞧?”廖宇菲嫣然一笑,讓古蒿和楊天笑同時感到詫異。
“菲兒”楊天笑疑惑着想阻止廖宇菲。
可是廖宇菲擡起手,止住了楊天笑,並湊近後者耳邊:“回去我會給你解釋,盟友面前不必多說。”
廖宇菲知道這麼近的距離在古蒿面前沒有什麼可言,說話在小聲也逃不過古蒿的耳朵,所以用詞相當講究。
楊天笑知道廖宇菲做事一貫有自己的理由,並不會白白給人恩惠,也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恩惠,有恩必報,便不再多說什麼。退到廖宇菲身後,隨着廖宇菲一起進入營帳。
古蒿拉開帳中懸在中間的帳簾,做出請的手勢,廖宇菲向前跨出一步,卻又立刻退了回來:“古兄請在營帳外生火。”
既然讓人家幫忙,自然古蒿也相信她,急忙跨出營帳吩咐下去很快又返回,發現廖宇菲正衝衣袖中取出一粒火紅的藥丸,往彼牙嘴裡喂。
古蒿剛要本能的上前阻止,卻又自己遏制住自己,相信她!這樣想着,古蒿也發現廖宇菲伸向彼牙的手頓了頓,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古蒿知道自己的動作其實已經被發現了。
廖宇菲一笑,心裡倒是覺得古蒿很有可能比自己心愛的未婚夫更有可能推翻颶風王朝。當然也只是這麼一想,畢竟古蒿很會隱藏自己的實力和情緒。而楊天笑卻太直爽,愛上楊天笑也因爲楊天笑直爽得可愛。
藥丸進入彼牙口中,古蒿可以感覺得到廖宇菲瘋狂的催動着氣勁,將藥丸灌入彼牙丹田之中。
並且用氣勁緩緩的剝開藥丸,當然不像鋒利的到那麼容易切開,而是一點一點將藥丸割成粉末。而粉末開始散發出熱能,不溫不火緩緩的將熱量傳向彼牙全身。
這時看上去幹癟的彼牙身體竟然,滲透出水來,而藥丸如今已經與彼牙體內的寒氣交替融合,恢復着彼牙身體的機能。
“古兄,外面火不能滅,這裡就交給你了。”說完廖宇菲緩緩起身,收回氣勁,往外走去。
古蒿也很奇怪,爲何廖宇菲沒有做什麼診斷便直接喂彼牙服藥,還能有這麼大的自信。但是還是有些冷漠的說了聲謝謝。走到了彼牙身邊,自己卻不停的打起噴嚏,看來溪水不僅給古蒿帶來了外傷,也引起了內傷。
不敢在虛弱的彼牙身邊久待,看到彼牙似乎有所好轉,便回到自己營帳早早的躺下了。
而楊天笑和廖宇菲回到自己營帳後,楊天笑壓抑了很久的疑問也問了出來:“菲兒,你爲何如此幫他?”他知道自己幫古蒿那是爲了應付父皇,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廖宇菲爲何會不顧他的反對,竭力的幫助古蒿。
雖然他知道他的菲兒和他之間永遠不會出現裂痕,但是總是心裡不是滋味。
“笑,相信我,我們會從這個人身上獲得巨大的幫助,現在付出的這一點點舉手之勞,說不準在某個時刻能救你我性命。雖然和心愛之人死在一起,我不懼怕,但是我還想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廖宇菲溫柔的話語,讓楊天笑深情的擁她入懷。
“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你,去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廖宇菲止住了他。
“不許這麼說,你不能比我先死,知道嗎?”
“嗯!”
兩人溫情纏綿,緊緊相擁。
而對面的黑色軍帳中,古蒿卻時冷時熱,冷,冷得像冰刺骨,熱,熱得像火燒身。
就在古蒿痛苦迷離之際,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