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莫與冷風對視一眼,紛紛起身離開茶樓。望着那個步履恍惚的身影,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兄臺請留步!”冷風對着那個年輕人稍稍抱拳道。
年輕男子眯着眼擡眸看向來人,伸手指了指自己。見冷風點頭,擡手就拍上冷風的肩膀,朗聲道:“瞧你模樣不像白玉城人,找我是有何事?”
冷風心下一鬆,剛纔瞧他一掌襲來,真不知該如何拿捏。側眸掃過跟在一旁的易寒莫,對着那年輕男子道:“兄臺好眼力!在下冷風,是由這白玉城以南邊郊的臨城,特意爲一睹聖女冊典而來。適才在茶樓,聽聞兄臺講述聖女一事,看得出兄臺亦是豪爽之人。不知兄臺可願交冷某這個朋友?”
“哈哈哈——好!在下白冉!生平最愛的便是美酒和道人,志同道合之人!哈哈哈!冷兄,走!無酒不歡啊!”白冉一下搭上冷風的肩頭,推着他向前方酒館而去。
————白玉酒窖————
白冉帶着冷風與易寒莫二人來到白玉酒窖,一邊開口道:“冷兄,這裡便是我平日最愛的地方,整個白玉城,唯有這家是獨獨喝酒的地兒!這裡的酒年頭夠久,那味兒帶勁,一會兒定叫兄弟喝了不肯放下!”一邊向內室而去,一邊已經招呼小廝備了酒。由他言語中可以聽得,這裡確實是他常來之地,只聽他對着小廝道了句‘老規矩’,那廝便已然知曉是什麼樣的酒種。
走入內室,這裡與外堂截然不同。室內雖然沒有明窗,可四牆之上都請高人畫上了足可亂真的門窗,透過一扇半掩的閣窗,還有盎然的春色朝裡漫來。真是如同實景一般逼真啊!內室裡有一張方形案桌,兩邊都有可納三人而坐的精木雕椅,椅座之上還鋪着一層厚厚的動物皮毛。現今時節未至,西涼仍處於溫季,可是再過一月,這裡便將迎來長達半年的寒季。所以這案桌之下已經擺放着用來取暖的爐火。不消片刻,小廝便捧着三大壇酒進來,將酒放於案桌上後,便自行離開了。
易寒莫坐上一邊的椅座,冷風挨着他坐下,不想那白冉亦是隨着冷風與他們並排而坐,留着對面空空的一排椅座。
“白兄爲何不與我們相對而坐?”冷風問道。
白冉起身取來一罈美酒,細心剝去壇口的封紙道:“呵呵,我向來不喜與人面對而坐。同坐一邊,所見、所聞、所感聚是相同。如此吾等之間所言亦可等同而論!”說着將另外兩壇酒遞與冷風與易寒莫。拎住酒罈遞與易寒莫之際,白冉道:“尚不知這位兄臺尊姓大名!”
冷風看着,剛欲開口,已聽聞易寒莫清冷的聲音:“白公子有禮了,我只是少主身邊的隨送,姓同少主,單名一個莫字!”冷風嘴角微動了一瞬,只是那樣一閃而逝。
“冷莫……哈哈!好名字!好名字啊!來——爲祝今日我等結識,幹——”白冉一手提着酒罈,就這樣張口暢飲,喝完用手臂一抹嘴,張開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