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月等人不解的看着那個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的女人,怎麼回事?爲什麼見到她像是見了鬼一樣?李涵月走到桌前,蹲下對着裡面的人用最親切的語氣道:“你叫姍姍對吧,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出來好嗎?”
那人看到李涵月那張熟悉的臉孔竟是這麼近在咫尺,驚叫一聲竟然就這樣嚇暈了過去。留下萬分自卑的李涵月很是無辜的轉過身,“我有那麼可怕嗎??她被我嚇暈了!”
程雪卿很小心的將已經暈倒的人兒從桌子下面拉了出來,把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溫柔的摸着那張憔悴的臉。“娘娘有所不知,姍姍經歷的不是常人能夠體會的,她現在昏了過去,對她來說也許算是件好事吧,姍姍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安靜的睡過了。娘娘也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替她診斷一番。”
“恩,也是。若是醒着,看來也做不了什麼。”說着摸了摸她的額頭,還算正常;撐開她的眼睛,瞳孔有些擴大;再扒開她的嘴,舌苔泛白;貼近頸部,心跳好像也有些不規律。再翻看着她身上,手臂、腿上都有明顯的傷痕,新的舊的都有。李涵月搖了搖頭,皺緊了眉,“怎麼會這樣?她的身體情況不太好,精神也……而且,她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傷?她究竟是什麼人?”
“嗚——姍姍,姍姍和臣妾一樣,原本都是太子選妃之時被選進宮的秀女!”程雪卿哭着抹淚。
“那……她怎麼會弄成這樣?”
“當時姍姍被太子翻牌……前去侍寢,只是當夜便被人擡了回來。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裝早花的不成樣了,而且……嗚——”
“而且?而且什麼?”李涵月
心頭一緊。
“臣妾,臣妾不敢說!”她看了一眼李涵月,一副梨花帶水悽悽慘慘的樣子。
“程秀女,若是太難受就不要說了!”小玉好心的提醒着。
“不,你說,我想要知道!”李涵月堅持道,雖然心裡萬分的不暢,聽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發生這種關係,但她還是想要聽下去。
“而且姍姍的…….下身滿是血跡…身上也滿是傷痕……”此時的程雪卿已經清楚的知道,當初太子爲姍姍畫的妝容,恐怕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所以當姍姍見到她時纔會如此驚恐,再看她的身材,這般的瘦弱嬌小,怪不到太子第一次召見自己,只是觸碰到腰跡,便狠狠地將她甩了出去,事後便下令讓她們這些原本豐滿多姿的女人吃那些瘦體的藥材,原來都是爲了眼前這人,她好恨好恨。爲什麼自己這樣愛他,可他卻從一開始就把她們當成了替身!她恨!只是她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所以沒有表現出分毫,仍是一臉的同情和淒涼。
而李涵月聽了之後,猶如是當頭一棒,痛得她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娘娘,您怎麼了,我們還是走吧!”小琴擔心的看着她,她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不!!他怎麼……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一個女人,還是……他的…女人。”淚順着眼角流下,自己卻渾然不知。“所以……姍姍纔會像現在這樣,定是留下了磨滅不了的傷痕!”
“不是,姍姍這般並不是因爲這件事。那次之後,太子曾下令秀女們若是想要離開,在一日之內可以自由離宮,若一日過後便將永生不得踏出皇宮。幾乎所有的秀女都回去了,就只剩下臣妾和姍姍二人。
姍姍當時已經懷上了太子的子嗣,自然是要留在宮中,希望可以重新得寵,誰知太子殿下竟是這般的冷酷無情……”
“你這女人休得在娘娘面前胡言亂語,破壞娘娘和殿下的感情。”小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這麼一說,娘娘和殿下之間定會產生矛盾。看來,這個女人的心機很是明顯。
“啊!臣妾不敢,臣妾從沒想過要破壞娘娘和殿下的感情!”她慌忙的搖着頭。
“小玉!不要胡說,雪卿只是在說事實罷了。你接着說!”
“臣妾……不敢!”
“不要緊,是我讓你說的,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是,娘娘。事後,太子得知姍姍有了身孕,確實冊封姍姍爲貴人,但是冊封后不久,姍姍便……小產了!”
雖然沒說這是太子所爲,但從其中前後的聯繫,很自然的便可想到。李涵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竟然這般的冷血,那是他的親骨肉啊!他怎麼狠得下心。轉而想到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懷上孩子,是否也和莫有關呢?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背脊後已滿是冷汗了。
“哼,既然你們都認爲殿下這麼冷酷,那爲什麼你還要留在這裡?”小玉有些生氣的問。
“哎——臣妾,自從見到太子的第一眼,便深深愛上了他。就算他再冷血,再薄情,臣妾還是愛着他。愛一個人就是這樣,愛就愛上了,沒有任何理由,就算太子從來不曾正眼瞧過臣妾,但是隻要能留在這裡,留在這個離他最近的地方,臣妾就心滿意足了。”程雪卿沒有說謊,她愛易寒莫至深,只有留在這裡,她纔有機會接近於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