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瑾笑起來,皇甫珏則謹慎地看了一眼外面,嗔道:“七弟,你不能總這麼莽莽撞撞的,有些話不許隨便亂說。”
皇甫玠撇撇嘴,看了皇甫瑾一眼,“二哥,叫我說,這事還真的只有你能做。別人做不來,太吃力不討好了。我看你乾脆就答應了父皇,做了儲君,還可以把做不完的事情推給死丫頭做,省得她整天沒事就知道欺負我。還管着你不許納妾,不許跟人喝花酒的,真沒勁!”
皇甫珏這次沒有呵斥他,臉色微微一變,旋即又恢復正常,他坐下來,捏着粉彩瓷杯,慢慢地呷了一口茶。
皇甫瑾看了他一眼,輕斥皇甫玠道:“你五哥說了你不聽,不要胡說八道。我是一定要走的,朝廷有你們兩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皇甫珏慢慢地放下茶盞,“二哥,你真的決定要走了嗎?”
皇甫瑾點點頭,“是的。”
皇甫珏輕輕嘆了口氣,盯着茶盞中一抹舒展的茶葉呆了一瞬,突然一笑,道:“二哥,其實我覺得七弟說的對,這個位子,真的你做最合適。我和七弟,自然會全力輔佐你的……當然,如果你需要。”
皇甫瑾忙擺擺手,“算了,你們別在勸我了。說實話我真的不適合,我不會把大局放在第一位,也不會把政事放在第一位,你們可別逼我做一個遺臭萬年的昏君,我擔不起這個罪名。”
說着他自己先笑起來。
看着原本沉默寡言,表情冷傲的二哥,竟然溫潤得像一塊白玉,皇甫珏差點失神。
那個女孩子……就是打磨皇甫瑾的力量,讓那樣一個男孩子,長成了這樣一個男人!
他輕輕地抿住了脣,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
皇甫玠還不死心,皇甫瑾便打斷他的話頭,看看天色不早了,就說先回去了。
不管多晚,除非是連夜辦正事,皇甫瑾是絕對不在宮裡留宿的,也沒有確定爲什麼,似乎就成了他的原則。
不想和那個人在一個地方時間太久。
三人一起離開大內,皇甫珏的府邸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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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跑婦保了,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