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美,美得像是墮入凡間的精靈,又好像是金蓮花神一樣,純潔無瑕。
烏黑的髮絲在夜風裡輕輕盪漾,如同柔軟的嫩柳一樣風情萬種。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再度恢復柔和,輕聲道:“把它給我,我放你走。”
蘇茉深吸一口氣,現在遠離了那個女人,她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輕輕地咬着脣,“你把面具拿下來,我把金蓮送給你。”
男子搖搖頭,“對不起,我的臉只能給憐兒看。”
憐兒?蘇茉目光一冷,她纖眉微揚,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副畫來,那是他失蹤的日子,她一筆筆畫下來的,跟他一模一樣。
她將畫展開,讓金蓮的光芒照着,面對着他,“那你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男子眼中果然閃過一絲驚訝。
蘇茉繼續道:“去年年底的時候,我的丈夫跟一個叫巫恨生的人在斷魂崖決鬥,巫恨生卑鄙,要和我丈夫同歸於盡,他們掉下了山崖,跌落在河裡,一直被衝到了漠雲國去。”
她幾乎忍不住眼淚,忍不住想衝進他懷裡,告訴他自己有多麼想他,有多麼後悔不攔着他。
她咬着脣,忍住了在眼眶裡打轉的淚珠,繼續道:“你有沒有見過他?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說過,一生一世都會跟我在一起,不會離開我,這次決鬥之後,了卻了所有心願,就帶我遠離這裡,我們駕船出海,去縱橫大海之上。難道他都忘了嗎?”
男子肩頭顫了顫,指尖微微發抖,腦海裡似乎有什麼,卻又被一團白霧罩住,什麼都看不見。
蘇茉上前一步,讓他更近地看清自己,她舉着手裡的戒指給他看,“我六歲的時候遇見你,在我人生最失意的時候你拯救了我。此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離過。你送我很多東西,這個就是你送我的,你若是想要,我就將它還給你。”
男子沒有表示,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就好像是他夢裡那兩顆夜空中永遠不變的星星一樣。
他奇怪爲什麼自己總是夢見那兩顆星星。
她將畫塞給他,然後伸手去摸他的臉頰,手指貼合着他頸間的曲線,一點點地摸上去。
他被她撫摸着,竟然沒有一點牴觸,心底裡似乎還有一點渴望,他沒法理解,爲什麼會這樣。
他明明很討厭別人碰觸,就算是憐兒,那個名義上他最愛的女人,他也……
這時候,她的纖指已經探進了他面具的邊緣,輕輕地將它摘下來,露出了那張她魂牽夢縈的俊顏。
她眼淚滾滾,卻不捨的移開視線,喃喃道:“你爲什麼要騙我呢?爲什麼不肯回來?”
她張臂將他抱住,仰起頭去親吻他的脣,清涼的,帶着淡淡的清甜。
他渾身一震,這時候心口劇痛,腦海裡好像有一萬條蟲子在爬,那清冷甜美的聲音又響在耳邊,她說,“阿瑾,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不要讓任何女人碰觸你,如果她們膽敢碰屬於我的東西,就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