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章 小白兔一樣的男人?假的吧
身爲首領不出壓制住這些僅因爲擔心房子塌倒,就站出來跟部落首領來抗衡,更是直接站在雨中一幅“你不同意,我就死站”的模樣死磕,這簡直就是在挑戰首領們的威信。
以後一旦有什麼事情這些族人就動不動跳出來,用自己的身體來威脅首領,這還得了啊。華夏部落滅亡就是遲早的事情!
這些不用吳熙月去提醒,啼自己也能琢磨透。
更何況,這些事情吳熙月只知道一點點,她也沒有那心情再來管。真要遇上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想搬是吧,行!姐給你開路親自送人去山洞,雨停了啊,想回來了?哦,不行,她只包送,絕對包收!
想回來那就是門都沒有了,不管誰求情都是一樣。
她的想法倒是與啼的想法是不謀而合,“人無信何以立德,法無信何以立威”千古至今便一直都是
。
一夥心驚膽顫的族人總算是安份了下來,有他們做表率後面的族人就老實了。出了部落就別想再回來,他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呢?
蒼措部落有多好有多富足,長着對眼睛的都能看清楚,連幾歲的小孩都知道天天有肉吃,好幸福呢!
他們可都是大人,吃過苦的大人,這麼一點事情都看不清楚早在幾年前就被貼木兒部落給吃到骨頭都不剩了。
老實了,雨下得再大他們也是安心窩要屋子裡弄弄女人,造造子孫,逗逗自家的皮孩子,不管外面雨下得多大,他們都是很滋潤的過着。
只要房子不倒,食物有吃,部落還在他們還需要愁什麼呢?
吳熙月替啼取下系得緊的蓑衣,剛纔她從薩萊嘴裡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來,倒是過程不太清楚,結局如何也要等啼來說清楚。
“你還掂着腳,我來,我來,別摔倒了。”薩萊捧着一碗肉湯進來,一見吳熙月妹紙伺候着啼,心裡好大不樂意了。
碗一擱,臉一拉,眼風掃過啼,“你沒有手嗎?還需要讓她來給你忙和?”
“我是解不開。”啼挑了下修眉,眼裡笑意微轉如流星過天,“你來解解試試,我從外面就開始解了。”
走得急,把活結給扯成死結,沒留意又用力扯了下,這回是怎麼解也沒有辦法解開。吳熙月正解得脖子酸,一聽,直接甩手,“來來來,今天你要解開還省得我用刀子割。”
鬆開手,轉問起了事情如何解決的過程,“這些族人也就是膽子小,嚇唬嚇唬他們保準什麼都不敢做。”
“嗯,我只說出了部落以後別想回來。”啼揮手讓薩萊退開,兩個男人湊得近感覺很怪異,“拿子割開吧,難解。”
薩萊也點頭,“割吧,扯得太緊解不開。”
三人爲了蓑衣折騰了好一會,吳熙月看着兩個男人在自己面前耍寶,心裡的不憂也散開了少許
。
他們這是想着辦法逗她笑呢。
可是外面的兩個男人沒有回來,她有心笑也無力笑出來啊。到了入晚裡,站在窗口前就能看到前面幾家屋子裡火光通亮,想想都知道這個時候都是一身乾爽在火堆邊做晚食了。
狼王,芒兩個還不知道有沒有吃上晚食呢。
狼王還好一些,想回來加快速度不過是二天功夫就可以,但芒不一樣,少說也要五天才行,騎馬過去兩天也差不多。
大溼地離部落裡還是遠了一些,如果同樣可以砌起城牆以後真不擔心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現。至於訥裕魯河都可以當成是護城河來看待。
吳熙月站在窗臺邊看着雨幕裡的火光,不知不覺的出神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關係,整個人都變得文藝憂傷起來。
真是淡淡憂傷啊……。
兩個男人在身後默默看了一眼,又很默契地回到小廚房裡窩着商量起事情來。
“得把他們給接回來才行,不然這樣下去,她脖子都能拉長到窗戶外面去了。”薩萊說話一向很毒,吳熙月偶爾都能被他氣到跳腳。
啼抿起薄脣,“誰去,你去?還能活着回來?”不要懷疑,啼的毒舌一向不在話下,只是少說。
“我身爲大巫師怎麼可能到處跑,你身爲首領,族人有危險當然是你去救了。”薩萊涼涼地白了他一眼,十分謙和道:“這種時候你站出來出去打你,月在心裡肯定會更加喜歡你呢。”
啼勾起嘴角,深冗如海的寒眸微擡,是用眼尾風掃了薩萊一眼,不緊不慢道:“我去是可以,部落裡的事情只能全是你一個人頂着。由其是這種大雨天,丟雞少鴨之類的小事情應該會蠻多。你也知道,女人們就是喜歡在這些小事情上面折騰,你要是願意對付她們,我去,是可以。”
薩萊最頭痛這些事情,由其是女人們那張張哇哇哇開了口就不會停下的嘴,只要有女人們在的地方,他會無比的深刻認爲:還是男人們可愛!
最少只要他臉一冷,男人們瞬間不敢說話
。
可女人們不會,有巫師月在前面扛着,女人們的膽子是一日比一日大過男人們。男人們不敢做的事情,她們敢!
就像是到河邊獵野豬,幾個女人相約好當晚上瞞着男人們出發,次日扛着野豬一臉得意出現在部落裡。
男人們看到心裡哀嗷,巫師月是拍着手掌叫好,簡直是恨不得讓女人們再出去獵幾頭野豬回來。
你說,豬圈裡都喂着幾頭野豬崽,爲什麼還要去河邊幹這種危險事情呢?
啼這麼一嘮,薩萊黑着臉道:“我去!你留下來!”他情願冒雨出去,也不願意留下來面對一羣女人!
“出去也行,但要瞞着月才行。”啼在心裡暗暗一笑,他留下來是要跟月肚子裡孩子增進感情,她說了,別看小孩還在肚子裡沒有生出來,誰天天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知道,等生出來後還會像誰呢。
就瞅這一點,他必須得留下來!他的小孩必須得像他才行啊。
薩萊眯起了眼睛,盤算了好一會,才道:“沒什麼好辦法,我出去就看你自己怎麼瞞了。”他都出去了,難不成怎麼瞞的辦法也得讓他來想?
這種事情還真不好瞞,吳熙月窩在外面都聽了好半天了呢。明媚憂傷一會,她覺得與其站在窗口化望夫石,不如來些實際點的。
結果,一不小心就聽牆角根,再不小心聽到他們兩個嘴裡的計劃。
計劃個毛啊,什麼都沒有計劃出來!
噌噌噌衝進來,直接就冷哼道:“怎麼出去啊,下這麼大的雨你能出去嗎?你能看清楚路嗎?知道是朝哪個方向走不?到了晚上你打算睡哪裡?到了餓的時候你打算拿着肉乾混着雨水吃麼?”
一串串問題下來,問得兩個頗有智商的男人腦門子冒汗。
還……真不知道。
吳熙月嘆道:“所以說,你們都不能出去,出去就麻煩了
!等扎西勒回來,他一回來我就有辦法了。”
這時候,扎西勒肯定得帶着那些細作們回來躲雨。
她早說了,得好好養這些細作一個都不能死,以扎西勒的領悟絕對知道會怎麼做。
啼跟芒互視一眼,瞬間明白他們的女人要做什麼了,這是打算派那些有異心的男人們出去找芒跟狼王啊。
這辦法了!死了就死了,他們也不會覺得可惜!
果然不出吳熙月所料,領悟性高的扎西勒是連夜趕了回來。沒有打擾吳熙月是次日大清早,雨水還在下着找了過來。
“巫師月說不能讓他們死了,我們睡覺的窩棚又塌着,大雨大到連火都生不起來,趁着還有一些東西可以吃就立馬帶着他們回來。”扎西勒是披着蓑衣過來,蓑衣這種避雨工具在蒼措部落裡是得到普通應用。
他一身乾爽坐在椅子裡,膚色比出發前更加黑黝許多,外面日頭給給曬的。
吳熙月懶懶地坐着,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帶他們回來,正好,我有事情要他們去辦。”
沒一會兒,扎西勒就帶着一羣細作過來,個個都是曬蔫,開荒挖地實在是太苦了。偏偏又吃得好,想裝沒有力氣都不行。
“辛苦你們了,部落裡族人越來越多,以後要吃的東西也要多,天天打獵到了冬季只有餓肚子的份,爲了我們冬季不要餓肚子只能是暫時辛苦你們。等到食物出來,你們個個都是我們部落裡的功臣。”吳熙月一肚子的壞子,笑容極爲和煦地說着,溫情款款真讓人感動到一把淚出來。
男人們訕訕,他們自己心裡裝了什麼秘密都知道,真要一直在外面幹下去才叫苦呢!再說了,他們纔不想讓華夏部落裡的族人連冬季都可以不用外出打獵,直接有現成食物吃。
有人就說:“那裡的地太硬,並不像我們部落裡現在種出來的地。”
“是啊,我看着也不想是可以種出好食物的地方,得換個地方纔行。”只要能離部落裡近,怎麼說都行
!
吳熙月挑眉,問起扎西勒,“你覺得也不行嗎?”
“行!當然行!我挖了那麼多的地還不知道哪塊地不肥,哪塊地肥嗎?巫師月,你別聽他們糊說。他們以前都是喜歡打獵,這回跟着我去挖土心裡只怕是委屈呢。”扎西勒腦筋轉得特快,你說吳熙月能把一好好憨厚到說話都不敢大聲的漢子教成一個腦筋急轉彎飛快的漢子也着實不太容易,是吧。
吳熙月是樂到笑得眼睛更眯了,跟月牙兒似的,奔三的妹紙還買萌什麼的,實在是可恥啊!
裝模做樣一會,一臉深沉道:“這樣吧,這回你們幾個把芒同狼王找回來,以後你們就跟在他們兩個身邊,不需要太多,一邊兩個就夠。”
這些細作們是一直苦苦尋找什麼能靠近部落首領的辦法,吳熙月一語點醒夢中人,立馬知道機會來了!
幾個是拍着胸膛道:“我們一定將兩個首領找回來!”
得,這事便這麼定了,派出四個細作出去找人,其餘的……嗯,還是跟着扎西勒天晴了好出去挖土。
四個是吳熙月親自選出來的男人約着沒有選出來,一臉好苦逼的男人們到小屋子裡一聚,語重心長道:“你們幾個不要再亂想了,我們能靠近幾位首領就一定能打聽到更多消息出來。等我們有了機會再想辦法讓你們幾個也到幾個首領身邊來,這樣,華夏部落裡只要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會知道。”
想法絕對是美好的。
被逼着還有苦不能說的男人們也只能是這麼樣了,以前,在各個部落裡他們絕對是混着日子,根本就沒有幹過什麼重活,哄哄女人們開心就是他們的重要活。
到蒼措部落裡,只撈得一把石器後便去挖土去了,順便提一下一到開荒的地方,扎西勒這個混蛋直接說:“我們是來挖土的用鋤頭就行,石器不需要你們都交給我保管,省得回去都把石器給弄丟。”
這些石器他們回頭還要給斯欽與大酋長的啊,怎麼捨得再拿出去呢。死活不願意,可扎西勒是死活要,晚上一睡覺……直接拿了。
現在,這十幾把石器正一件一件擺在吳熙月眼前呢
。
“既然他們不是我們華夏部落裡的族人,我想他們也不能擁有我們的鐵器。我一見他們手裡拿着鐵器,想到有可能會來殺掉我的族人心裡直髮慌,一路上儘想着怎麼把鐵器搞回來。”扎西勒笑得很憨厚,老實,時不時的撓撓頭更顯得這人誠實。
吳熙月很想哈哈大笑,忌於肚子裡還裝着貨,只能是咧着嘴無聲無息的笑着。
扎西勒不認爲自己做得不厚道,“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憑什麼他們呢,不讓我收回來我就偷回來!反正只要鐵器在我手上,我就放心。”
說到讓薩萊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幹得不錯!就是要這樣才行!”頓了下,又忍不住道:“等會他們要去找狼王,芒回來,這些鐵器還是會被他們拿走啊。”
“給他們就行了,總是能要回來。”吳熙月挺佩服扎西勒的堅持,鐵器是自己的確實是憑什麼給哪些有可能會殺死自己族人的壞傢伙呢。
扎西勒濃眉一皺,道:“就算是給,我也只給四個人。”
鐵器確實又回到四個人手上,人家出去給你找人總不可能是空着手去吧。這四個男人看到失而復得的鐵器都要飆把男人淚出來,又覺得自己贏了一回。
狼王去大溼地很快,但也沒有到達大溼地便跟同樣起程回來的芒遇上。
若不是野狼幫忙,兩人絕對是叉開走了。
面對一身溼的狼王,芒是狠狠地吃驚了下,“你這種時候過來做什麼?”完全沒有想到是來找自己。
狼王瞅着這人還不傻,知道搶着回來便也鬆了口氣,他一向不會說慌實話實話,“過來找你。”
說不感動是肯的,芒真感動了下,讓冷到跟野獸一樣的狼王來擔心,簡直太讓人驚訝了呢。
接下來的話讓芒黑臉,狼王說,“我怕你犯傻守着水稻淹死在大溼地,你死了不要緊,我就是怕女人要傷心,她要傷心我就是難過,爲了不讓我難過她傷心,我還是覺得把你找回去會更好。”
芒磨牙,那虎牙都閃過冷光了,“真是要多謝你的好心了
!”
“不用謝,我也是爲了女人跟自己。”狼王無視他那口氣裡的陰沉,抹把臉提醒,“早點回部落裡,下這麼大的雨我們兩個在外面女人肯定擔心。”
在這點上兩人的出發點絕對是一致。
那還等什麼呢?快點走啊!
斯欽沒有走成,他想走結果碰上下雨了。周旋許多的假兒子也假裝過來關心他,看着那張長得不錯的面孔,斯欽頭一回覺得自己還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阿父不用擔心,我們塔裡那部落的大酋長一向很和善,知道你現在是訥裕魯河的顏乞部落族人,大酋長更想認識認識你了。”旭勒面帶微笑,笑容有着淡淡的緊張在裡面,是生怕會惹自己阿父生氣一般。
塔裡那部落的大酋長不樂意了,面上卻是哈哈大笑道:“旭勒還是這麼心善啊,斯欽大人,你是不知道啊,當時我碰上旭勒的時候根本不敢相信他是位巫師呢。那膽子小到跟兔子似的,我聲音稍大一點他就害怕到縮着肩膀,一幅隨時會怕暈過去的模樣。”
“哈哈哈,你說,這麼膽小的傢伙是怎麼成爲巫師的呢?我一直都很好奇啊。問他,他又不願意說出來,你是他的阿父,不知道清不清楚呢?”‘
騎虎難下的斯欽忍了忍,道:“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很小,怎麼成爲巫師我也不太清楚啊。”
一邊裝小白兔的旭勒眼睛紅了一圈,聲音是快要哭了,“大酋長,你怎麼又問起以前的事情了,我都說族長是看在我可憐的份上,又覺得我雖然可憐但還算聰明才收留我,讓我成爲巫師的。”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你又會想起兩個經常欺負你的巫師。我不說,我不說了。”塔裡那部落的大酋長笑聲朗朗在旭勒的紅眼睛下不再提起。
看得斯欽更是暴走,這樣有心機的人還會被人欺負?他信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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