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 揪出一個細作(月票啊月票)
旭勒那瘋狂到似要咬人的猙獰面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斯欽一巴掌拂他揪緊自己領口的雙手,冷聲道;“旭勒巫師,你給站起來!”
“告訴我,華夏部落的薩萊巫師是誰!快說!”簡直是聲嘶力竭地大吼着。
琰翎瞧出不太對起,起身飛快走到過來雙手鉗制住欲要再衝上去質問的旭勒,低聲警告,“你在幹什麼!再鬧下去別怪我不看在以前的情份上!”
“放開我!你給我放手!”旭勒被他從腋下攬過控制住,整個身子就往後面仰去,他是雙腳跳着掙扎,表情是兇狠而猙獰,“我要問清楚,我要問清楚!”
斯欽“噌”地站起來,沒好聲氣道:“今天就談到這裡,旭勒巫師這地方出了毛病,再談下去我還怕他要拿石器殺過來。”說着,很輕地冷笑了聲轉身離開。
阿顏骨目光微微閃爍,淺笑着對琰翎道:“旭勒巫師還請琰翎酋長自己解決一下,我部落裡的斯欽大人受到驚嚇,我得過去勸勸才行。”
說畢,不再多看一眼立馬離開。只剩下旭勒一個人還在跳腳掙扎,咆哮。
“夠了!旭勒!”琰翎一聲怒響,有如龍呤虎嘯,吼得旭勒耳朵都是生痛生痛。失態的他驚震住,瞪大眼睛看着上方失神起來。
薩萊,薩萊,那個永遠將他的光芒擋住的男人,……那個只要他存在所有人便不會再將視線落在他旭勒身上。
那個,永遠是有着微笑處理好任何一件事情,他經常對他說:“旭勒,你身子不好,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你跟丹殊去玩。”
還會說:“這就是一件小事情啊,一點都不難呢?你不會嗎?不會啊,那你交給我吧。我來給你做好。”
也會笑眯眯對他說,“都說成爲巫師是需要很聰明,我怎麼瞅着你不太聰明啊,怎麼也能當上巫師呢?哈哈哈,以後你要小心一點啊,別讓族人們看出來你是一個笨巫師。”
聽聽,他說的話多麼多麼難聽!他的存在就是爲了打擊他旭勒!就是在告訴所有族人,旭勒比不上他薩萊,連一件小事情都不會處理!
他總是提醒着別人,旭勒不如薩萊,旭勒需要薩萊的照顧,旭勒沒有薩萊就什麼事情都幹不成。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是多麼讓人討厭,讓人心煩的事情!
沒有薩萊,他旭勒一樣會做得很好!一樣會做得非常非常完美,任何一件事情都會很好地完全,並不需要薩萊來幫助!
更不需要他那含着可憐的眼神看着他,彷彿就在說:旭勒你真是好可憐,沒有我們,你該怎麼辦呢?
沒有他們,他會活得更好!現在不就是嗎?整個塔裡那部落就是他建立起來,而琰翎不過是他一手推上去的酋長,到最後還不是得乖乖聽他的話。
所以,有他的存在就夠了,其他人都不需要,其他的巫師都不需要再存在!薩萊!不管是不是你,你都是不應該存在。
死,是你唯一的選擇!如果真的是你,哈哈哈,他旭勒能害死你一次,就能再害死你第二次!絕對不會讓你活在這裡再一次擋住他的光芒。
他在害怕,他在害怕那個叫薩萊巫師。盯緊他的琰翎很快便看出來,旭勒是在害怕那個叫薩萊的巫師。
只要碰到讓他爲難的事情,他的眉頭就會狠狠地擰下來。只要碰到讓他害怕的人,他就會咬住自己的下嘴脣,咬到可見一個深深齒印。
薩萊巫師?薩萊巫師?旭勒爲什麼要害怕他?他們以前肯定是認識,只有認識才知道對方的厲害,纔會害怕對方。
“我沒事了,你出去一下,我想一個人坐一坐。”深知自己失態的旭勒全身似是驟然失了力氣,他拍了下還勒緊他上半身的手臂,抿着嘴角道:“快出去,別再惹我生氣。”
琰翎目光微垂看了眼沒有再掙扎的巫師,嘴角浮着很淺的笑,道:“好吧,我先離開一會,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讓族人進來。”
他想去問問薩萊巫師與旭勒巫師之間……有過什麼過往,不知道能不能打聽得出來啊。也許去問斯欽能問出些什麼,不過,他並不想過去問呢。
走出茅草屋正好看到兩個族人擡着一擡非常肥大的野豬經過,眼裡一下子多了許多笑容,揚聲道:“運氣怎麼這麼好呢?又獵到一頭大野獵。”
四個擡着野豬的族人聞言,是哈哈大笑着停下來,道:“前面已經擡走一頭了,哈哈哈,訥衲魯河果然是富足啊,去河邊走一圈能看到在野牛,野豬都是成羣成羣。”
“酋長,我們已經捨不得離開了呢。”
“留下來吧,留下來吧,這個下雪天來臨我們都不用擔心會餓到肚子。哈哈哈,一天可以獵到好幾頭野豬,真的是什麼都不用擔心!”
琰翎腳步輕快走過來,他拍了下已經沒氣的肥壯野豬,眼裡閃爍不比阿顏骨少的野心,對族人道:“放心,來了我們豈能輕易離開呢?不會離開!我也捨不得放棄這麼一片肥沃領地呢。”
誰又捨得放棄呢?沒有捨得放棄啊。一個身穿着破舊獸皮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堅定的目光 落在這片曾經是屬於直阿部落的領地上,……失去的領地總有一天會得來,就算是給了華夏部落他也不會讓出來給塔裡那部落!
男人在有族人過來時,手裡擰着還需要洗制的獸皮,腿一拐一瘸地朝河邊走去。背影雖然高大,可惜雙腿有些行動了。
太衍山裡的山洞已經開鑿了兩個出來,吳熙月決定在第一場雪飄落時便進山去看看。下雪季節塔裡那部落,顏乞部落是不可能冒着被風雪凍死的危險進攻華夏部落,她倒是可以安心進山看一看。
“狼王說要不要在山洞進入再挖一條小道出來,通向另一個山洞的小道。一旦這個山洞出了什麼事情用巨石封死後還可以通過小道爬去另一個山洞裡逃命。”是族人默得帶回狼王的口信。
吳熙月沉呤一會,才道:“小道可以挖出來,但不能是通向另一個山洞。而是通向可以逃命的地方,你去告訴狼王,最好是通向絕壁!”
“通向絕壁?”在旁邊聽着的芒不解道:“通向絕壁就往小孩子們爬出去,也會從絕壁上掉下來啊。”
吳熙月笑道:“不會,狼王在選山洞的時候他首先就是考慮絕壁可不可以過人。只要古藤多,樹多,灌木多,小孩子們是絕對不會掉下去。”
又不是通向峭壁光突的絕壁,而通向粗藤,樹木結成網狀的絕峭。
“是有一個山洞是靠近絕壁,我們也去看過絕壁上全是跟我們手臂一樣粗大的古藤,第一條古藤都是纏着樹木,岩石,小孩子們爬在上面很安全不會掉下來。”
默得回答了芒的擔心。
吳熙月笑眯眯道:“每天讓小孩在麻繩結成的蜘網上面爬,你以爲是真給他們當成好玩的?q?那就是在讓小孩們學會如何在絕壁上面攀爬,隱藏。”
芒張了張嘴巴,好一會才道:“你還真的是……,那麼早就計劃起來了?”這可是麻布剛剛出現,她可是非常慷慨做一張跟蜘網一樣的玩東西,說是要給小孩子們玩。
後來,小孩子們確實是很喜歡,爬上爬下的還惹得男人們,女人們都想爬爬呢。
“別用那種膜拜的眼神看着我,我會很驕傲!”吳熙月揚起下巴,特麼矜持的笑起來,“我當時真是隻想給小孩子們玩,後來纔想到還有別的用處。”
芒咂咂舌,聽着他的女人對默得說,“小道要是能挖就挖,不能挖也沒有關係,我們不會讓敵人有機會找到小孩。”
小道最終沒有挖成,挖了小段後被一塊巨石擋住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
眼看就要入冬,吳熙月一直擰緊的小心肝這麼纔是鬆開了少許。今年看樣子是可以平平安安渡過,遠在前方的兩支部落應該會安穩地渡過這個冬季。
彼時,在外面吳熙月已經是沒有任何顧忌了;所有的小部落族人全部經沼澤地逃向太衍山,有的甚至是沿着太衍山腳走朝南方走,走向一個全新而未知的地方。
也許他們還會回來,也許這一生都不可能再回來到。
所有人都是耐心的等待,等待着下雪天的到來,直到下一個青草碧綠,花朵盛開的時候。到那個時候,風景雖然美麗估計沒有人再去欣賞了。
還沒有等到第一場雪下來,吳熙月便讓阿溫請去了。原因是,隔斷鳳凰山與太衍山的深溝實在是挖得太深,太寬了……,現在就是成了想要去太衍山就去不成了!
吳熙月是哭笑不得起程前去鳳凰山,這個還真是有點點內傷啊。問題要是不解決,她怎麼好讓小孩子們經過鳳凰山進入太衍山呢。
尼瑪的!她一直以爲阿溫自己找到了辦法,就算是挖條大溝出來還是可以進入太衍山呢。
問題是很好解決,放吊橋就行。所以,吳熙月就算是接到消息,她也是很鎮定的面對,對着急的芒,薩萊兩個道:“這些是小事情,你們幾個沒有必要擔心到冒汗出來。”
“誰不擔心?誰不擔心?小孩子們是要經過鳳凰山送到太衍山裡,現在阿溫說沒有辦法再過去,怎麼送小孩子離開?小娃這麼小,你還想留下她在部落裡跟着我們大戰?”薩萊直接吼回去,沒有辦法,只有他纔有這麼個膽跟吳熙月吼。
妹紙嘴角抽搐,道:“我這不就是過去解決嗎?我先去看看溝被他們挖得有多深,再回部落裡讓鐵匠們打一樣東西就可以解決了。”
這回,吳熙月是真慶幸!真慶幸塔裡那部落,顏乞部落還在休整中。尼瑪的!這會兒打過來,小孩,女人都窩在部落裡等着被宰呢。
萬一不要想太好,想壞一點會更激發她的實力。
吳熙月妹紙腦海只要想到部落滅亡,就會很努力很努力的保護部落不要滅亡。
沒有下雪,騎着馬是冷風是直接往衣服裡灌;身上倒還好,不是雙手冷得都僵硬住,翻身下馬後雙手都有些伸不直。
從石頭山到鳳凰山是最遠,前去蘇合,博羅特他們一天便前,到鳳凰山就算是騎馬也必須是第二天才能趕到。
當晚上在原野上撐起帳蓬,聽着呼嘯而來的北風吳熙月是一夜也沒有閤眼,生怕帳蓬吹倒直接把她壓個扁扁。
到了天一亮,地上都結着霜花一行六人便立馬出發,中午便到了鳳凰山。
愁到頭髮都不知道白了多少的阿溫這兩天是天天早在城樓上等,一瞧見吳熙月他們騎馬飛奔而來,是“蹬蹬蹬”飛快跑下城樓。
城樓最終還是設了石梯,吳熙月很無恥地說之前沒有想到,後來纔想到。
“巫師月,你看看有什麼辦法解決。我開始還覺得自己是幹了件大事情,等到狼王站在山那邊吼,我才知道自己是幹了件蠢事情。”阿溫一臉內疚,老老實實怵在旁邊是大氣都不敢喘。
吳熙月則是笑眯眯道:“沒事,沒事,你確實是幹了件大事情,只是沒有想到要怎麼擅尾。別急,我來想想辦法。你先帶我去看看挖了條多寬多深的溝。”
……
“還還還……還有一件……一件事情我沒來來……來得急跟你說。”阿溫吱吱唔唔,吞吐了好一會,在吳熙月的瞪眼中才說出來,“那條溝是有很深,但現在……你沒有辦法看清楚有好深,因爲,因爲……因爲我引了山上的水放到深溝裡,再流向外面一條小河裡。”
吳熙月:“……”深深地吸了口氣,妹紙一臉的震驚道:“你倒底整出多大一個工程出來了?又溝,又是水的,你……你在整一條護城河出來?”
“護城河?沒……,我沒想到搞什麼護城河啊。”阿溫很內疚,很不安地回答,“我就是看着啼他們在河邊修了城牆,想到城牆後還有一條河保護部落會讓族人更安全,我就想看看能不能讓鳳凰山後面也有這麼一條河,想到,我我……我就挖了。”
跟過來的伐合是恍然大悟過來,道:“啊,我終於明白這什麼這回在部落裡見不到山裡面跑出來狍子,獐子這些大東西了,原來是你這條溝擋住獵物啊。”
“我……真錯了。”阿溫都要哭了。
吳熙月拍拍他肩膀,“沒錯,沒錯,做好了就是件大事情呢。”尼瑪啊,可不是件大事情麼?在天朝古代一座城池那吊橋可是個標誌性的存在啊!
堂堂華夏部落又豈能沒有吊橋呢?
時間不待人,吳熙月只來得急暖和暖和手腳便爬到城樓上面看看挖起的深溝,一看,看得她有些暈眩。
阿溫這個真是一個不聲不響悶性子啊,保密工作也做得很不錯。先把兩端開挖,部落裡有族人進山也不會發現,等到兩邊挖成了就來挖城門口這段。
正好到了入冬時季開挖,族人們不輕易進山又被他成功隱瞞下來。狼王就有些苦逼了,進山的時候道路還在,回來……就發現突然間多了條深溝,連他這麼個牛逼哄哄的男人都沒有辦法過來了!
目測真的是十來米完,鐵索得要幾十米,兩條鐵索就得要五六十米。哦去!這個冬季能將鐵索冶鑄出來不?
“我知道怎麼來解決這件事情,現在,阿溫你聽好了。”回到暖和和的屋子裡,吳熙月面容肅冷道:“你這一個冬季都需要帶着族人砍許多大小要差不多的樹回來,還好當時將鳳凰山圈到城牆裡面,樹木足夠你們砍回來。”
“砍回來後將所有的樹木全部用鐵釘盯起來,就像釘屋頂這樣,將樹與樹之間緊緊釘在一起,一定不能有半點空隙。”
吳熙月喝了口溫水再細細地慢慢地跟他們說着,又怕他們弄不明白什麼是吊橋,吳熙月取了柴火灰在上面畫起來。
一畫便是一目瞭然,誰都能看明白。
阿溫這回是放心了,轉而又道:“那狼王怎麼辦?他們那些族人現在沒有辦法回部落裡了啊。”
“狼王他們不用擔心,直接繞到沼澤地從博羅特守着的城門口進來就行。”吳熙月不擔心,因爲知道開鑿山洞要許多,食物,衣物都是足夠,就算在山洞裡過冬都行。
到了入夜吳熙月一個人溜出來找到一匹野狼,讓它站在鳳凰山山頂上告訴狼王,說她已經解決深溝的事情,想回部落裡先繞到沼澤地回來,不想回就在山洞裡呆着,下雪天過後就能回部落裡。
到了半夜裡,吳熙月便接到狼王站在太衍山傳來的狼嘯聲,不回部落呢,他說還要需要再開鑿一個山洞才行。管好自己,帶好小娃等他回來。
狼王的兒女情長雖長,但不在乎分離的時間有多久,吳熙月狠狠的惆悵了把次日帶着對狼王的想念趕回部落裡。
部落裡換存鐵可是相當多的,兩幢屋子裡都是存鐵,足夠打出許多條鐵索出來。
第一雪如期而歸,北風一夜吹過,整個大地便有白雪點綴。
“等雪溶化後,也是我們該對付華夏部落的時候了。”琰翎站在外面,看着綿延起伏一直延伸不見盡頭的原野,心裡已是豪情萬丈。
他喜歡上了訥裕魯河,喜歡上這片比塔裡那河不知道要富饒多少的領地。
真沒有想到,他竟然不費一點力氣就進入了訥裕魯河的領地,一個族人都沒有死亡就站在了這片想念許多的領地上。
顏乞部落啊顏乞部落,你遲早會後悔這次的大方呢。
旭勒搓着手,沉甸着陰冷的雙眼冷冷地看向前方,“等到花朵盛開的時候,就是我親自親手殺死一個人的時候。”
“是薩萊巫師嗎?”琰翎試探着問。
旭勒先是冷笑了下,才道:“沒錯,就是他!這個男人啊,不好惹啊。華夏部落裡有他在,還有那個巫師月在……,不強大起來我都要懷疑了呢。想要打敗華夏部落這兩個人是必須要除掉。”
“那我等着旭勒巫師的好消息。”琰翎笑起來,笑容高深莫測。
都在準備着那一刻的到來,顏乞部落裡的阿顏骨手裡拿着一小物,目光灼灼地盯着它,似要盯穿一般。
斯欽是長長的緩口氣,驚歎道:“……這就是華夏部落的鐵器,果真是厲害!”
“可惜只帶回來一把。”阿顏骨輕輕地一塊生肉上面割了下,他彷彿聽到生肉割開那瞬間的聲音。
斯欽搖頭道:“很不容易了,她可是趁最後一次出來將偷回來鐵器埋在外面。這一舉動很有危險,一旦失去鐵器的族人知道,她隨時會有被發現的可能。”
“爲什麼我們就沒有辦法煉出來呢?”斯欽盯着鐵器,滿是困惑,“難道是我們誠意不夠,沒有感動神靈嗎?”
阿顏骨聞言,冷地笑了下,“你怎麼不想是她騙了你呢?”
“不會,這個問題我已經證實了,這個女人在鐵器旁邊放了兩塊石頭,族人將鐵器,石頭帶回來我就知道那個女人沒有騙我。”
“接下來的大戰,我不知道能不能贏;如果贏不了,阿顏骨,我們很有可能最後會真跟華夏部落投降,不止我我們只怕連塔裡那部落……也一樣。”
斯欽見識到鐵器的厲害,心裡生出了一絲不安。
阿顏骨卻是道:“抓住他們的手腕,讓他們永遠沒有機會將鐵器揮下來!這就是我們的勝利,沒有人可以阻止。”
風聲雪聲在外面肆意地刮過大地,萬物已經沉睡等到明年春季的甦醒。
華夏部落裡的打鐵室裡,鐵索在一點一點的加長再加長,黝黑黝黑的鐵索如巨蛇一樣蜿蜒在雪上面,很快又被大雪覆蓋住。
“還要再快一點才行,這已經是好幾場雪了,再過了多久太陽破雲出來,我們的時日不多了。”吳熙月看到最後一條鐵索就剩幾米沒有打成,心裡不免急了起來。
薩萊盼了她一眼,冷道:“還要多快?再快把你算上看能不能快?都沒日沒夜打這件鐵索!整個冬季他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吳熙月嚅嚅嘴角,一會才嘆道:“我們現在不急一點,到時候小孩子是不能及時送出去啊。”
薩萊被哽了下,“行了,行了,你別站在裡擋住他們幹活,每次你一來他們都要慢許多。想要快,你就一天少回幾回!”
完全是邊說邊推着將妹紙推出來,再“砰”地一下將門關住!
外面的吳熙月瞠口結舌地看着緊閉的門,她她她……她就這麼被推出來了!推出來的啊!地位,她在薩萊面前的地位……尼瑪已經是低到跟那長在矮草裡的小蘑菇一般低了。
一臉內傷的妹紙決定回去換三好男人芒,啼他們兩個來安慰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狼王啊,狼王還窩在太衍山裡回不來,倒是每隔一段時日就會讓野狼帶口訊回來,她知道他在叢林裡過得很舒服,他本來就是屬於叢林,現在只不過是回到屬於他的叢林裡,自然是過得舒服而自由。
在鵝毛般的大雪終於沒有再下時,鐵索終於打鑄完成。兩條合起來幾十米的鐵索是打鐵族人們鑄出的最大一件鐵器,幾個人都是舉不動!
要拿去鳳凰山同樣是件大工程了,而且這次將東西拿出去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秘密進行。吳熙月沒有等到大雪溶化再去,而是等到大雪溶化到只有小腿深便安排人手帶上鐵索前去鳳凰山。
一天不將在吊橋弄好,她一天不得安心。
雪沒有化帶着鐵索走是件很苦逼的事情,可是再苦逼……尼瑪也要帶着走才行。一定要搶在春季來臨將吊橋弄好。
前去狼王秘密開鑿的山洞可不近,進了太衍山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她還沒有去過,想想大概也要走個兩天三天吧。
阿溫早就盼到兩眼都發直,每天首乾的一件事情就是爬到城樓上面去看看部落裡有沒有族人過來。
這一次,他可算是盼到遠遠的地方有好些族人行走開始溶化的雪裡。雪在太陽光下璀璨到眼裡都睜不開,阿溫自己也沒有瞧清楚是哪些個族人過來,立馬是吆喝着下面的族人們快去前在雪地裡接應。
“總算是能歇口氣了!”伐合將鐵索直接往前來接受的族人手裡一放,整個人就已經躺在雪地裡一動也不想動。
匡踢了他一腳,啐道:“快起來,月都沒有嫌累,你還在這裡嫌累。”
“躺一會,讓我躺一會。”伐合直接賴着不起來,吳熙月也是累到氣喘吁吁,瞧着便打趣道:“伐合出來之前是不是跟哪個女人交好了?精力沒有保存好啊。”
一句話讓伐合立馬站起來,“沒有,沒有!是好久沒有在雪裡走,這麼幾天下來雙腿現在都是撥都撥法勸。”
“你還真是!我也是撥都撥不動。可前面就是有暖和和的房子,睡在柴火邊可比睡在雪裡要好吧。走吧,走吧,連月都能走路呢。”匡笑着推桑起來,兩個一直感情不錯的夥伴陪着吳熙月一直走下去。
吊橋真要弄起來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求,要纏壓鐵條的轆轤又讓吳熙月費了好幾天才整出來等同是一口井一樣,將鐵條壓下去,最下面用巨石壓緊用土填增,再城門口口裝上轆轤,這與水井轆轤是一個原理。
一個轆轤還不夠,得要三個才行成三角形方式而列,三個轆轤相當於將摩擦力與重受力減輕,拉起,放下相對也要輕鬆許多。
一個六個轆轤弄好,鐵索第一次裝上去一試就可以拉上,放下相當自如。那接下就是要將鐵索固定在吊橋的中央了。
所有族人在這一天都出動了!
鐵索固定好後便將吊橋一點一點往深溝裡推去,還不能推得太快得要慢慢來才行。重量……不是一般重,百來號族人是共同努力着往外面推。
推到離深溝另一邊不遠的時候,有幾個身影矯健的男人帶上砍刀在吳熙月的吩咐下先過去砍了數棵枝,又過了陸續有幾十個男人飛快跑到對面,等着吳熙月的吩咐。
“要把吊橋接住才行,你們把砍下來的樹一邊住吊橋底下推,推好後所有族人都站在各棵樹上面,我們才能將吊橋完全送過去!”吳熙月揚着聲音大聲喊着,等到對岸準備好離深溝只有不到一米距離的吊橋摩擦着幾棵當做是支撐點的樹木一點一點送到了對岸……。
吊橋一弄好,所有族人都是驚呼起來!高興到嗷嗷叫吼,扭腰甩臂的好不開心。
阿溫這纔是真正放心下來!
而他們的叫吼聲還吸引了另一批生活在太衍山裡的人種,野人。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在族人們的眼前,一個高高大大的野人尖銳地叫了聲,可惜沒有引起族人們的注意。
吳熙月反倒是聽到了,她是站在最前面,那尖銳地聲音突地傳來她立馬朝對面觀望。
跑過吊橋一直到了對面,“你們幾個過去,嗯,如果不怕的話可以跳着,跑着過去……,哈哈哈,我想試試吊橋結不結實。”
咳咳,吊橋是關係到物理原理,這裡就是粗粗而來,不參據考證。
男人們鬨笑起來,還真正一蹦一跳朝城門口方向跑去。吳熙月都替他們是默默捏了把冷汗!
尖銳地聲音就在前面不遠,吳熙月踩着雪飛快尋過去。
沒有一會她便看到一個高高壯壯的野人一身長毛,長長的手臂吊在樹枝上面,跟盪鞦韆似的一蕩一蕩着。
看到她沒有躲,反而是呲着牙笑起來。
吳熙月一下子就認出來是曾經與自己交好的小野人,幾年不見他都變成了大野人了呢。對他招招手,笑容溫和充滿着善意,一如以前那樣期待着他的到來。
野人很高興尖叫起來,幾個蕩身便就站在她面前,擡起手……學着她以前的動作輕地拍了拍她頭頂,又自己彎下腰,等着她來拍他。
吳熙月哈哈大笑來,“你太高了,以後我都沒有辦法拍到你頭腦了呢。”已經飛快在他腦袋上面輕地拍了拍。
語言雖不通,只要能感受到對方的善意與快樂就行。
因爲他總喜歡叫蒙,蒙,蒙,吳熙月便叫他野人蒙,兩個相處很高興,只是沒有一會兒野人蒙便要離開,他的同伴在呼喚着他呢。
因爲又與野人們有了聯繫吳熙月是很高興地回到了部落裡,到了第二天便等到了狼王回來。他從吊橋開始放落時,便有野狼們一隻一隻地傳遞消息給他。
“你將阿溫沒有辦完的事情辦完了。”見到幾月不見的女人,狼王眼裡含着微笑輕輕地抱過她,溫柔地說着。
吳熙月挑起眉頭,道:“那當然!我最擅長善了呢。你回來就好,我們下午回部落裡去。小娃沒有看到你,一度以爲是我特意藏起她的狼王阿父,好幾天甩我臉呢。”
說到小娃,狼王臉上的笑容更加放大許多,整得妹紙心裡還發酸呢。
開鑿山洞的族人也很快回來,等吳熙月跟狼王一起回到部落裡的第三天,伐合,匡他們同開鑿山洞的蒼措部落族人一道回來。
沒有騎馬,走路自然要慢許多。
等到春暖花開時,一直關注着前方動靜的野狼開始頻頻爲吳熙月送來口信。
到了小麥可以播種時,終於傳來顏乞部落,塔裡那部落的族人帶着長矛,石器朝華夏部落方向挺進。
大戰一觸即發!
而華夏部落的族人亦是等待了許多,一聽到說敵人全力進攻過來,男人們都是嗷嗷大叫起來。這回總算可以痛快打上一場了!
小孩在當天晚食時全部餵了安神入睡的草藥,裡面還邪巫們配的一件可以讓小孩們沉睡更深的藥,一入晚所以小孩開始轉離。
沒有驚動任何人,凡是有孩子的阿母都知道小孩們已經送走,並且在吳熙月嚴厲叮囑下,任何一個女人或是男人來問了孩子們具體去了哪裡是絕對不能說。
那個藏在身邊的內奸,她一直沒有找出來!這點讓她相當惱火,自責!連老多吉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有解決掉!
原以爲這次小孩送走後會有人問去了什麼地方,幾天過去竟然是一個人都沒有!吳熙月越發的心驚,這個女人倒底是誰?她怎麼能如此沉得住氣?
不管不問的,她倒底要做什麼!
莫依卡帶着幾個女人過來,“月,這次的苧麻還要不要出去找?要的話,我讓她們幾個出去找。”
“不用,所有族人一個都不能離開城門,苧麻這個時候也沒熟,等到大戰結束再出去尋找。”吳熙月笑着拒絕,目光不着痕跡的掃過幾個女人,目光落到最後產站着,整個腦袋都是低頭的人女人身上。
目光微地頓了下,隨意問道:“最後面那個女人怎麼我每次見她都是低着頭?”其實也就是念也天才留意上。
“哦,你說她啊。也是個可憐的女人,臉上燒了自己都不敢看自己呢。整天都是拿頭髮蒙着臉,連男人都不敢找。”莫依卡心裡微微緊,轉又釋然。
吳熙月則道:“啊,怎麼以前沒有聽說呢?快,快來讓我瞅瞅。”她朝那個女人招手道。
還是同伴推了一下,那女人才慢吞吞走出來。身段很好,吳熙月一瞅着怎麼……特麼眼熟呢?好像真在哪裡見過一般。
那張臉確實是燒得難看,陳年舊傷沒有辦法再冶好,除非是整容回去。
“怎麼會燒成這樣呢?”叫了你出來總得關心關心一下。
女人的聲音也很難聽,像是被濃煙給瀼嗆過,“被火燒的,睡覺時候沒有留意頭髮着火,臉也跟着燒了。”
對部落裡有孩子的女人吳熙月是基本除非在外,現在她重點盯上沒有小孩的女人。但是淚奔的,這做法是不是晚了點啊啊啊啊!
留下莫依卡讓她們同個先離開,吳熙月則是沉聲道:“你們部落裡上回聽你說都是一些沒有辦法跟男人過下去的女人,你說說那些女人是你生下來就一直有的族人,那些是你後來收留的女人吧。”
說到莫依卡心裡重重一跳,“巫師月,你在懷疑什麼?”
“你知道了什麼!”吳熙月的聲音更是突地厲色起來,“莫依卡!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她問過許多女人,回答從來不是“你在懷疑什麼”,而是說“怎麼突然這麼問?”!就這一句話,吳熙月一下子捕捉到了不正常,正常的人是不會這麼問她在懷疑什麼!
莫依卡是嚇到“撲通”,已經是停不住下的磕頭,“我承認自己跟斯欽暗中聯繫過,可是,巫師月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發誓,我沒有做出傷害部落裡的事情!”
“你爲什麼要跟斯欽聯繫……。”吳熙月真沒有想到莫依卡會跟斯欽有聯繫,整個人都有些慒了。
莫依卡生怕還有別的事情牽扯到她頭上來,一股腦兒都倒出來,“斯欽救過我阿母一回,上上個冬季他來找過我,說到我要還恩情的時候……”
“你爲了還恩情,又不想出賣華夏部落,只告訴他我們部落裡的鐵器是從……石頭裡煉出來的?”吳熙月目露審視,並不太相信。
莫依卡急得腦袋都磕出血來,“真的,我就說是從石頭裡煉出來的!別的什麼都沒有說!我知道鐵不是所有石頭都能煉出來,但我什麼都沒有說!還跟斯欽說了,這個消息就是我還我阿母的恩情。”
原始人是很在意恩情,吳熙月雖然能理解,但是……卻沒有辦法體諒。
她對莫依卡道:“對不起,從今以後我怕是不能再相信你了,莫依卡!一直到大戰結束後我再來跟你說怎麼處置吧。你放心,既然你對部落留了仁念,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
最深的釘子不是她,……還有一個!
可惜已經來不得讓她再繼續查下去,大軍壓境,時局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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