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使墜落

愛麗絲。

本名早已忘記,現在的名字是最喜歡的魔法師爲自己取的。取自《愛麗絲漫遊仙境》的主角——和使用童話系魔法的她正相匹配的名字。

現今唯一確認的吸血鬼。

天真爛漫,任性的小吸血鬼。

在百年前被吸血鬼襲擊——成爲吸血鬼之後不久就被某個路過的魔法師收養。至於襲擊她的吸血鬼,已經被無數劍刃刺穿化爲灰燼消失了。

死後會變作灰燼,連形體都無法留下——這就是吸血鬼的宿命。

在那個魔法師的教導下,幼小的吸血鬼以驚人的速度掌握了童話系魔法。

之後——

每天晚上鑽進水鏡的牀上抱着他睡覺,是愛麗絲再會水鏡後必做的事情之一。

“嗚喵…………”

迷迷糊糊的,愛麗絲把小腦袋往水鏡的胸前一鑽。

噗扭~

“………喵?”

感受到從沒有過的綿軟,愛麗絲好奇的用臉蹭了蹭。

“嗯啊………”

嬌豔的呻吟聲。

“………”

愛麗絲默默擡頭,看着被自己像抱枕一樣抱在懷裡的少女。

沒錯,是少女。

雖然水鏡長得十分僞娘,但畢竟是僞娘,沒可能會有胸部。但眼前這個“水鏡”的胸部卻頗爲可觀——至少也有C吧。

“嗯…………”

一聲輕哼,有着水鏡容貌的少女緩緩坐起身,明亮的雙眸呆愣愣的看着前方,良久才恢復焦距。在看到無言的看着自己的愛麗絲時微微一怔,隨即溫柔一笑。

“啊啦,初次見面呢,愛麗絲醬。”

輕柔的撫摸着愛麗絲的頭頂,後者也罕見的沒有掙開,只是舒服的微微眯起眼睛。

“內在與外在互換,唔嗯,原來如此。是將某種東西從某些位置上拉下來的術式麼?真是了不起。不過以水鏡大人——啊,還是叫兄長大人好了。以他的抗魔力竟然也能造成如此影響,這個術式比想象中還要強呢。或者說,這是某人的陰謀嗎?”

嘻嘻。

輕聲竊笑着,[少女]——若紫的右眼轉變成紅色。

如同沾染了鮮血般,不祥而豔麗的血紅。

“[天使墜落]。也就是某種東西從某些位置上拉下來的大魔法。根據卡巴拉思想中[生命之樹]的概念,[人類的領域只有這裡到這裡,再上去就是神的領域,絕對不能侵犯]。人類跟天使的數量都是早已決定好的,因此在一般狀況下,人類絕對無法升格爲天使。相反的,天使也不會被降格變成人——無論哪個位置就是處於完全滿座的狀態。但是,其中有天使突然墜落人間的某個位置上,那麼就會有人去坐那個天使的位置。而現在我們的狀態——內在與外在的替換,就是這個魔法的影響之一。”

在海邊小屋裡,芙蕾婭詳細的說明了現在的狀況——順帶說一句,她現在的樣子是一個不認識的黑髮少女(左乙女繪靜)。

“嗯嗯,不愧是芙蕾婭醬,這麼快就把這個術式調查清楚了很厲害呢。”

將雷維尼亞·芭德薇外貌的愛麗絲抱在懷裡的若紫讚歎道。

“要解除這個術式只要殺掉施術者或者破壞儀式現場就可以了——這個先不提,總的來說,”

說着,芙蕾婭緊緊盯着若紫的眼睛,問道,“Master是不可能有妹妹的——你究竟是誰?”

“認真的芙蕾婭醬也很可愛呢。”

若紫微笑道,“嘛,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和兄長大人——水鏡大人是一體兩面的存在。他既是我,我既是他。沒有任何區別。之所以叫兄長大人——不覺得兄妹愛很有愛嗎?”

“““………………”””

“我對自己的兄控程度可是很有自信的。”

“這種事不需要有自信啦!”

奧麗妮卡(外表是某不認識的貧·乳少女)衝着得意的挺起胸部的若紫大喊。

“自信一點不是壞事。你也要對自己的胸部有點自信哦,飛機場。”

“!?和我的胸部沒關係吧!還有那個名字是對我的挑釁吧!?”

“是哦。”

“竟然還承認了!?你的性格還真是和你哥哥一樣惡劣。”

“謝謝誇獎。”

“我沒誇你啊!”

“嗯,我認爲是誇獎就行了。”

“…………”

奧麗妮卡,沉默。

這時,盯着若紫看了許久的芙蕾婭再次開口了:“總的來說,我承認你和master之間有着某種我們不知道的關係——還請多多指教了,若紫小姐。”

“呼呼,多多指教哦,芙蕾婭醬~”

幾乎同一時刻,追尋着這股混亂源頭的魔法師們也在向當麻解釋着這個魔法。

“那麼剩下的也沒必要特別說明了吧。作爲處在這個[扭曲]中心的,就是你——上條當麻。”

“什、什麼?”

“你是[天使墜落]的第一嫌疑人,你現在處於被那些好不容易纔躲過魔術的影響,誓要阻止這個魔術繼續進行的魔法師追殺的立場。”

當麻的肩膀挎下來了。

但是神裂卻已經不在理會他,而是將眼睛放到了一直沒說話的米夏·克洛伊潔芙那裡。

“但即便是這樣,要說上條當麻就是犯人,也實在想不通。上條當麻是一位超能力者,也就是說就算髮動一些的魔法都會受到肉體都會受到嚴重負荷。作爲如此之大的魔法效果,實在很難相信超能力者可以發動。恐怕還沒有引發效果,超能力者本人就會死亡了吧。正如你所見,上條當麻這個人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

“反駁一,這個男的,沒有受魔法影響。”

“啊啊啊,那個啊。怎麼說呢。”

回答她的,是當麻的同學,土御門元春。

“畢竟阿上的右手可是有着,無論什麼樣的異能之力都能打消的[幻想殺手(ImagineBreaker)]呢。”

“等等……土御門,你爲什麼知道!”

但是還沒等土御門回答。攻擊已經到了。

是米夏·克洛伊潔芙。

“數值,四十·九·三十·七。加起來是八十六。”

從紅衣修女的背後,宛如噴泉一般出現了大量的海水。

魔法還沒有完成。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過的米夏·克洛伊潔芙繼續說道:“照應。水,化作蛇形,如利劍般突刺。”

海水開始扭曲。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麻繩一般扭曲,然後束成粗壯的水柱,宛如巨蛇一般**着。

之後,是蛇形的水之魔法毫不留情的刺擊。

自稱爲米夏·克洛伊潔芙的魔法師,根本就沒有任何先兆的放出攻擊。理論上來說是完美的時機,可事實上她的旁邊站的就是聖人神裂火織,所以如果要阻止的話恐怕不到一秒。

不過神裂沒有阻止,土御門也沒有說什麼。

因爲,接下來就是表達真相的時刻。

啵——

就好像戳爆的氣球一般,上條僅僅是將手當作牆壁揮舞在前。碰到的水之魔法就這樣四散開來。雖然並不知道具體的威力,但是光是這樣的四散而毫無攻擊性的水滴,卻組成短暫的豪雨從衆人的頭頂落下。

這下,米夏·克洛伊潔芙終於再無懷疑。

“正解。這個解能作爲撤銷嫌疑的手段而得到承認。少年,因爲錯誤的解而對你兵刃相見,我在此賠罪。”

這就是紅衣修女的處世規則嗎?當麻這樣想着。

毫不遲疑的斬首與沒有羞愧的道歉。這個修女給當麻的感覺是連一絲人情味都感受不到。面對神裂火織這位陌生聖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就算面前的是全世界連20位都不到的聖人,她也毫不動容。到現在當麻解除的懷疑,看起來也沒有絲毫驚訝。

面對這位一直連表情都沒有紅衣修女,當麻也不知道該怎樣迴應。

“好了好了,不過就算排除了嫌疑,但是天使墜落是以阿上爲中心展開的這點還是事實。術士在阿上身邊的可能性很高喵。”

“難以想象這麼大規模的魔術靠一個術士就能發動得了。恐怕是有用結界或者魔法陣的[儀式場]。”

土御門接着分析道:“是毀滅儀式場,還是打倒術士本人。要阻止天使墜落只能從這兩種手段中選擇其一。”

“等等啊。喂!”

當麻如同壓制着怒火一般低沉的打斷土御門的分析。然後,就好像爆發的火山一般一口氣噴發出去。

“你丫,到底是什麼啊土御門!爲什麼會到這邊的[世界]啊!爲什麼會知道我右手的事情啊!回答我土御門!”

但是,面對這怒火的土御門元春,卻好似無趣一般的說道:“哎呀,都說啊,阿上——

——我也是[必要之惡]教會的一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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