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鮮血的不停流淌,徐萬光此時,神智已經不清晰了!
他只知道對着對面的這個金丹期修士不停的攻擊,一直到死爲止!
他那模糊的神志之中,只剩下了:拖住他,讓女兒逃走!這樣的想法!
這個丹道門的年輕金丹期修士,心裡也有些着急。
都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對面這個只有築基四層的同門,居然一直用強大的意志力抗下了他無數的攻擊!
到現在自己也不能跨出他的攻擊範圍,去追趕那個逃出去的女人!
也不知道那女人會帶回來什麼樣的救兵?他已經知道這兩人是父女的關係,看他們當時互相焦急的表情,以及這父親不要命的狂攻不已,他就知道自己暫時是追不出去了!
半個時辰都已經過了,哪怕那練氣期的女人跑得再慢,此時此刻也應該跑到了仙家集市裡,事情已經敗露了!
那三十多顆築基丹,雖然對自己的用處不是很大,但卻能夠換來無數的靈石!
這父女兩個人修爲確實不高,本以爲可以輕鬆的擺平。哪知道他在自己正準備下手的時候,徐萬光就能夠當機立斷的吃下去十來顆築基丹!
生生的用狂暴的靈力一直壓制着自己,這中年男人的氣息現在十分的紊亂,一直在金丹期境界徘徊,忽高忽低!
身上的鮮血狂流不已,隨時都有爆體而亡的危險,自己雖然已經是金丹期的修士,但是如果有相同境界的修士,自曝的話,自己也扛不下來!
他現在心中有些後悔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他只需要再堅持一下,等到對面那個修士鮮血流盡,自然就會死掉!
徐萬光的靈力並不持久,現在不僅動作已經慢了下來,而且那忽高忽低的境界,也下降了很多!
他的攻擊力已經不再有之前那麼狂暴,這金丹期的丹道門修士,準備找一個機會,讓徐萬光直接了帳!
徐萬光身體之中的血液幾乎已經流盡,如果不是這強大的靈力,一直支撐着他的身體,他早就已經死去多時了。
說起來這個徐萬光也是倒黴,之前被人打劫的時候,爲了救自己的女兒,就已經爆發過了一次,把自己弄得差點死掉!
鄭煜把他救活之後,纔沒有多長時間,就又一次爆發,如果這一次沒有奇蹟發生,估計就真的會死掉了。
此時的徐萬光,已經油盡燈枯,他的雙目是呆滯的,四肢已經幾乎不能動彈,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心臟處被那金丹期的修士用長劍貫穿而過,留下了一個細細的傷口!
徐萬光身體中的靈氣,幾乎消耗殆盡。現在他躺在地上,全身鮮血淋漓,那胸口被貫穿而過的傷口,在整個身體上,微不可查!
身體裡所剩餘的靈力,在全身已經破碎的經脈之中殘存着,還在盡他們最後一點微薄之力,但是想要修復徐萬光身上的傷勢,根本就不可能了!
徐萬光身上的靈力消耗盡了之後,他的神智居然恢復了,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迴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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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徐萬光不能動彈,但是他的雙眼,一直直勾勾的看着這個金丹期修士!
金丹期修士被他看的身上毛毛的,殺了無數的人,頭一次發現,有人在將死之前看着自己,居然有些毛骨悚然!
這金丹期修士看着地上躺着的徐萬光,搖了搖頭,甩掉自己剛纔那種奇怪的想法,走上前來,在徐萬光身上摸索!
終於在他的懷裡摸到了鄭煜給他的那個儲物袋,儲物袋裡的靈石很少,還是剛剛賣掉了兩顆築基丹纔剛剛賺回來的!
然後就是二十來個藥瓶,每個藥瓶裡面都有一顆築基丹,這金丹期修士微微的笑了笑,到底還算沒有白費功夫!
他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收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對着地上幾乎停止喘息的徐萬光說道:“我是丹道門的內門修士,不像你等散修,僅僅只是在丹道門裡考覈了煉丹師資格!”
躺在地上的徐萬光並不能說話,只能吐着血沫子喘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這個金丹期的修士!
金丹期修士直接無視了徐萬光的視線,繼續說道:“雖然我擁有門派之中的資源,終於修到了金丹期!但是門中資源實在有限,我連一把像樣的靈器都沒有!”
徐萬光的喘息聲更粗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同爲丹道門的,這人爲什麼要下此毒手!
“便讓你死個明白,自我下山以來,才發現殺人奪財,居然來得如此之快,這一路走來,像你這樣子的,我不知道殺了多少!”這金丹期修士呵呵一笑!
“要怪,就只能怪你,擁有這麼多的築基丹,雖然與我的用處不大,但是這麼多的築基丹,怎麼樣也可以換回來一把下品靈器了吧!”這金丹期修士,說完之後看了看天色!
“你那女兒,估計已經到了仙家集市,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搬來了救兵。集市之中,只有一位元嬰期的大能,他當然不會管這件事情。我倒是要等等看,你女兒能搬來什麼樣的救兵?”這金丹期修士自以爲,哪怕是來了個同境界的,自己打不過,也能逃掉!
如果能夠打得過,那就更好,直接斬草除根!反正,東西已經到手,雖然縮水了很多,但是加上自己的存貨,也差不多可以換一把下品的靈器了!
他就眼睜睜的看着徐萬光躺在地上垂死的掙扎,那無助的眼神!
徐萬光在心中期盼自己的女兒不要再回來,也不要帶着那個救命恩人過來!
那位鄭煜前輩,雖然境界比自己高深一些,但畢竟沒有達到金丹期,也不會是這丹道門金丹期的對手!
就在徐萬光心心念唸的期盼着他們不要再來的時候,天上降下了一道火紅的流光,流光之上一男一女落在了地上,就在徐萬光和這個金丹期修士的不遠處!
徐萬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或許這就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劫難,老天並不想讓它度過,本以爲如此輕鬆的差事,哪知道會被自己辦成了這個樣子!
不僅讓恩人的丹藥被人強走,而且還搭上了自己父女和鄭煜的性命,真是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