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身上怎麼會髒兮兮的,快隨我來,我帶你去洗洗。”許嬌容一把挽過了鄭煜的手臂帶着他朝院子的角落裡走去。
院角上有一個大水缸,水缸裡面蓄滿了水,旁邊有一個小桶和一個木盆,許嬌容把木盆裡裝滿水之後,端到鄭煜的面前:“姑娘快洗洗吧。”
她說完之後兩隻眼睛把鄭煜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越看越開心。
“哎呀,姑娘這一身衣服也有些髒了,我去找找,我那裡好像還有一些衣服。”許嬌容看見鄭煜一身的衣服也是髒的,連忙轉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裡面走去。
盆子裡的水鄭煜沒有動它,僅僅只是伸手在臉上抹過,所有的灰塵全部都消失不見。
精神力的運用,有時候比其他所有的東西都要簡單很多,精神力恐怕是他使用的最熟練的能力了,在這個身體上沒有什麼比精神力更加好用。
許嬌容雙手捧着幾件衣裳,快步的走了過來,說道:“姑娘,姑娘,我把衣服給你拿來了,在身上比比,看看合不合身,到時候回屋去換上。”
她正說着,擡頭就看見了鄭煜現在顯露出來的樣貌,彎彎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灰塵散盡之後,整個臉龐全部都顯露出來,剛剛在灰塵的掩蓋下都能看出不凡的姿容,而現在就連許嬌容看着鄭煜都有些心動。
“姑娘,你可真漂亮。”許嬌容看見鄭煜的樣貌之後,喃喃自語道。隨後自己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去我的房間裡換身衣裳吧,這身衣裳也有些髒。”
“謝謝。”鄭煜的隨身空間之中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那一身鳳舞霓裳還在隨身空間之中放着,當然不會缺衣服穿,可是現在想要融入劇情,融入這個家庭,他就讓自己顯得更加的平凡。
鄭煜點點頭,就跟隨着許嬌容的腳步走向了她的房間,在路過許仙和李公甫的時候,把這兩個人看着雙眼瞪圓。
看着徐嬌容和鄭煜走遠之後,許仙一蹦三尺高,伸手就抓住了李公甫問道:“李大哥,這姑娘是你從哪裡帶回來的?”
“我,我,我……就在這外面,她被兩個人欺負,我就把她救了,沒想到這姑娘竟然這麼好看。”
“李大哥,你有沒有問過這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李公甫鬧了撓頭,想了半天之後說道:“這個還真沒有問,只知道這姑娘一人露宿街頭,被那兩個地痞流氓欺負,她家住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也沒有問她。”
就在這兩人聊着的時候,許嬌容走了出來,隨手把自己的房門關得嚴嚴實實,走向了兩人。
許嬌容向李公甫問道:“這姑娘看起來也有十四五歲了吧,不知道家中可曾定了親事。”
“怎麼又問我?我怎麼知道?這姑娘是剛剛纔認識的,才把她救下就直接帶到了你們家裡,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問她呀。”
這姐弟兩人一人一句,問的全是李公甫根本就不知道的問題,本想聽聽這兩個人誇自己見義勇爲呢,結果這事都沒人提。
現在三個人的想法全部都集中到了鄭煜的身上。
李公甫只是好奇,爲何這麼漂亮的姑娘居然會淪落街頭,在大街邊上露宿。
許仙是這輩子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他今年才18,古時候這個年齡早就已經結婚生子了,雖然他姐姐曾爲他張羅過,可是長姐未曾嫁人,做弟弟的怎好僭越。
而現在許嬌容的想法最爲複雜,這簡直是上天送下來了一個漂亮賢惠的弟妹。
雖然看着這姑娘現在身體還未長成,可是再等幾年,一直在自己的家中養着,到時候慢慢的與自家弟弟撮合,讓兩人結爲夫妻不是更好。
一時間,小院子裡突然之間沉默了,三人各自想着自己腦子裡面的東西,沒有誰出聲。
鄭煜自己在房間裡面,徐嬌容的房間還算寬敞,古時的牀榻都不小,兩米長,一米多寬,睡上兩個人確實沒什麼問題。
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個大櫃子,櫃子沒有門,就這麼直直的立着,最下面排着幾個小箱子,上面掛滿了衣服,說是掛滿衣服並不恰當,要說衣服僅僅只有那麼幾件,而剩下的大多都是些裙子。
有薄的有厚的,最下面幾件看着染了些許灰塵,好似很久都沒有穿過,最右邊有些凌亂,應該是剛纔許嬌容爲鄭煜找衣服的時候翻動過。
而現在牀上擺着好幾件衣服,許嬌容說這是她當初穿過的,放了很多年了。
和鄭煜的身材比較符合,這纔拿出來讓她試試看,而鄭煜現在有些苦惱,烏黑的秀髮在肩頭上披着,隨着她的腦袋左晃右搖,她把右手撐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了又揉。
“這花裡胡哨的衣裳,讓我怎麼穿呢?說不定是許嬌容小時候過年才穿的衣裳吧,這布料簡直太鮮豔。”
這幾件衣服沒有一件樸素的,原本許嬌容手中還拿着幾件衣服,當她看見鄭煜的容貌之後,立刻把那幾件衣服扔向了一邊,在櫃子底下翻翻找找,終於找到了幾件讓她滿意的,這纔拿出來讓鄭煜試試。
“穿就穿吧!”鄭煜閉着眼睛胡亂在牀上抓了一件,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之後,就把這些衣裳穿在了身上。
原本他打算把身上這件衣裳隨手扔進隨身空間之中的,可隨後想到,當許嬌容進來之後發現自己換了的衣服沒有了,這要怎麼解釋。
所以他乾脆就把那件衣服給拿了出來,摺疊一番,放在了桌上,在這個世界還不知道要呆多久,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熟悉,慢慢來,慢慢來。
鄭煜只有在自己心中安慰自己,花裡胡哨的裙子終於還是穿在了身上,精神力擴散開來,院中的一切都纖毫畢現。
他能夠看見,這三人目光全部望向了許嬌容的房間,就是自己所在的位置,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剛纔幾人的對話鄭煜也聽到了,他有些苦惱的再次揉太陽穴:“這許嬌容,真打算把自己當童養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