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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隱已經奮戰了半個時辰了,真氣已經耗損了大半,身上也添了十多個傷口,雖是皮肉之傷,仍對他們的戰力大有影響,真元的虛耗慚趨加速,故不得不調息回氣,一時不能再發動第二輪猛攻。
李世民和李元吉這一次根本就是毫髮無損,呂隱腳踩凌波微步,躲開了尉遲敬德等高手的攻擊,後面卻搶上十多名盾斧手,左盾右斧,在另二十名槍矛手助攻下,以雷霆萬鈞之勢往呂隱鉗形般攻至。
這些巨斧每個重量不下百斤,鋒光爍閃,若給劈中,加之他現在護身真氣耗損,若是正面硬撼,絕不只肌膚之傷。
這些士兵的長盾卻把頸、胸、腹和下陰要害周密保護,令他們更能把力量集中在攻敵上,配合的槍矛手攻勢更使他們殺傷力倍增,一長一短,無論近搏遠攻,佔盡優勢。
呂隱大喝一聲,人隨劍走,玄鐵劍化爲紫芒,像一道激電般斜刺入敵陣中央處,發出噹的一聲巨響,聲震天地,鐵盾四分五裂,敵人大斧甩手,往後拋跌,兩名在他左右的矛手發覺失去盾牌的屏護時,尚未及時舉矛反擊,呂隱的玄鐵劍劃中他們頸側,立斃當埸。
趁此機會,呂隱跳了起來,腳踩玄鐵劍飛到了半空,十幾個高手這一次有了防備,同時彎弓搭箭,射出了箭矢。
六根箭矢射穿了他的護體真氣,大腿,腹部,胸前直接被貫穿,呂隱駕馭玄鐵劍快速的向着遠處飛去。
“李世民,這一輩子,你都將在恐懼之中度過!”
呂隱駕馭玄鐵劍向着遠處飛去,突然臉色一變,因爲他看到了婠婠和祝玉妍。
李世民的大軍依然追來,當然只是做個樣子,但是若是看到了婠婠和祝玉妍,以李世民的爲人,定然會將婠婠和祝玉妍殺死。
呂隱玄鐵劍一低,探出了手,“抓住我的手。”
祝玉妍悔不當初,她聽從了婠婠的話,沒有離開這裡,李世民三萬大軍攻過來,呂隱一人與之奮鬥,且當做看戲,但是,不可能三萬人同時面對一個人。
所以,呂隱戰鬥的時候,最多隻是同時面對二十多人罷了。
三萬大軍蔓延過來,居然將她和婠婠給包圍了。
看到呂隱御劍飛走,祝玉妍和婠婠就要逃離,卻發現,已經沒有了逃離的辦法。
呂隱伸出了手,祝玉妍和婠婠想都沒想的抓住了他的手,呂隱踩着玄鐵劍,抓着兩人的手,快速的向着樑都飛去。
李世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此人不斷的刺殺本王,根本就是爲了拖延本王揮師樑都的時間。不要再去管了,傳令下去,大軍速速起程,奔往樑都。”
“是!”
呂隱帶着祝玉妍和婠婠急速飛了出去,飛出不到十里,就有些撐不住了,急忙落地,將兩人放下,急速的說道,“你們速速離開,我要走了。”
婠婠似乎想要說什麼,祝玉妍一把抓住婠婠的手臂,連向呂隱道謝都不道謝,就急速的向着遠處奔去。
呂隱拔出身上的箭矢,喘着粗氣,略微調息了一下,他知道,現在沒有任何殺李世民的機會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去樑都,然後支撐到宋缺前來。
該死的寇仲,你還不回來!
呂隱渾身浴血的躺在一截尚算完整的牆頭上,回想剛纔的戰鬥,就像一場噩夢,只恨噩夢仍未過去,只有死亡纔可把夢境終結。
來到樑都十天了,虛行之等人構建三條防禦渠道,截住李世民的大軍,奮力守城。
呂隱則是經常衝殺進入李世民的軍隊之中,攪得李世民和李元吉無法指揮軍隊。
唐軍的先鋒部隊湖水般撇下斜坡,退回己方陣地,遺下的撞牆戰車不是損毀嚴重,便是着火焚燃燒,樑都這一方的士兵此時亦不閒着,把受傷的過千戰士送往城內安全處,由醫兵搶救治理。
城牆已經有些不太完整了,被敵人以撞車硬掘開三處缺口,堅固的大門更被擂木摧毀,處處碎木殘石,提醒各人適才激烈的戰況。
工兵在急速的修補這些殘桓斷壁,意圖恢復防禦力量。
唐軍傷死者過三千人,樑都這一方死傷一千多人,若非呂隱一人衝殺敵陣,牽制住了李世民和李元吉,只怕也換不來這樣的戰果。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唐軍參戰者只是三分一的兵力,其它蓄勢以待的部隊,已經包圍了樑都城,意圖將樑都城化爲一座無法與外界聯繫的孤城。
唯一可以提一提的是,因爲呂隱的御劍飛行,讓樑都城衆人士氣大振。暫且守住了城池,但是呂隱卻知道,這種優勢不會持續太久,只要李世民防備完全,同時從東南西北四處方向進軍,就算他如何刺殺李世民,也守不住城池了。
咚!咚!咚!
唐軍的前鋒部隊,依着戰鼓的節奏,開始向破損的城池推進,徑向殺來。
呂隱一個軲轆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知道,李世民的佈置已經完成了,否則,絕對不可能在剛剛戰鬥結束不過一個多時辰之後就再度進軍。
敵方戰鼓勁擂,箭手彎弓搭箭,凝勢以待。
李世民一聲令下,城池四面的戰士往前靠攏,儘量不留下任何空間,令樑都少帥軍再無取勝之理。
李世民頒佈指令,後方騎兵再分出三千人,從左右兩翼馳出,爭取主動,同時前線兩排矛盾手和三排飛箭手,隊形整齊的往城池推進,戰馬奔騰的蹄音,步軍踏地的足音,構成殺伐意濃的死亡節奏。
呂隱拔出玄鐵劍,渾身浴血,吼道,“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衆軍士紛紛響應。
就在這個時候,鑼聲急驟聲起,遠遠來自李世民的帥軍,竟是撤退的緊急號令。
砰!砰!砰!
撤退的鑼聲中,前線唐軍隊型整齊的撤往後方,再由前線軍變成殿後部隊,停步結陣。
李世民的帥軍左右縫合,變爲前線軍,足足後退了十里之遙。
南方後出現大片火光,接着是數之不盡的騎兵,漫山遍野的從東面原野疾馳而至,旌旗飄揚,威風凜凜。
呂隱真氣凝入雙眸,藉着火光,向遠處看去,旗幟飄揚下,天刀宋缺挺坐如山,高踞馬上的雄偉身形,現身不遠處,正向樑都城這方面奔來。
“宋缺!”
呂隱心中涌起一絲驚喜,朗聲大喝,真氣灌輸,傳入了整個樑都城。
“速速開門迎接!”
呂隱依然大喝,率先跳下城池,迎着宋缺而去。
霎時間,少帥軍絕處逢生,歡聲雷動,震湯整個戰場。
宋缺神采勝昔,坐在馬背上的他比在磨刀堂更威武從容,在戰場上神態之輕鬆自在,他一身泥黃輕甲冑,外披索自大氅,迎風拂揚,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雄姿。
宋缺額頭上扎紅布帶,帶尾兩端左右旁垂至肩胛,英俊無匹又充滿學者風範的臉容含着一絲深霸氣,名懾天下的天刀掛在背後,刀把從右肩斜伸出來,策馬而來的風采直如天神降世。
簇擁着他的將領中有三人形相獨特,一人是個女子,一身粉紅衣衫,另兩將一肥一瘦,肥者形如大水桶,身上甲冑緊緊包裹着他似要裂衣而出的肥肉,尤其是脹鼓鼓的大肚,偏是予人靈動活躍的相反感覺;瘦者身材頎長結實,作文士打扮,有一個超乎常人的高額,目光尖銳,蓄有一攝小鬍子,外型瀟灑好看。兩人均是四十來歲的年紀。
其他全是宋家的將領和子弟兵,宋家諸人中穿將領盔甲者數十人,均值壯年,人人神態彪悍,雄姿英發,使人感到宋閥人強馬壯,好手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