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翔太,老妻少夫,和年長十五歲的女人結婚同居,健身教練,平時就有着超乎尋常的熱情,哪怕是對陌生人都是十二分的努力,不管對好事還是壞事都抱有一種近乎偏執的樂觀態度。
這樣一個人,在現實生活中真的會存在麼?
黑島認爲是不存在的,所以翔太一定是在表演,而且表演得非常過頭。
然而黑島真的是小看居民樓裡的變tai了,某種程度來說,翔太也是個不可理喻的傢伙。要知道在原著中,黑島先是殺了他的妻子,然後又要殺他。而本來一直想要報仇的翔太,在最後卻抱住了黑島,不僅把親手報仇的誓言拋到九霄雲外,還說要用擁抱感化黑島。當然他到底不是聖母病,抱住黑島後,他是把黑島送進監獄了。
有人說作爲平民,真的抓到了兇手又能怎麼辦?不送監獄難道還實行私刑?不是說送黑島進監獄不對,而是翔太的態度轉變有問題。在不知道兇手之前,甚至是在抓住兇手的前一刻都是不共戴天之仇。可是最後的最後,他就好像頓悟了一樣,放下仇恨,擁抱仇人,一臉微笑。
從仇恨到微笑,只需要一秒鐘,完全沒有鋪墊。
所以翔太也不是正常人,只是別人的是從小市民一秒鐘變爲殺人犯,而他的是從小市民一秒鐘變聖母。都是不正常的轉變,都是相當生硬的。
不過在黑島看來,翔太一開始就是演戲,而且演技拙劣。
至於杜蘭,黑島表示杜蘭因爲太不正常反而正常,畢竟她就是個兇手,越是邪惡越是怕被人知道,所以平日裡一定要假裝得很正常,只有這樣才能暗中行事。杜蘭這樣的人太吸引眼球了,整個人都曝光在別人視野裡,被人關注,哪還有機會做壞事?
所以一定是翔太,黑島不想聽從人工智能的安排,她想要自己揭開一些的真相。用排除法,那個時間來到公寓的只有兩家人,不是杜蘭就是翔太。
翔太是倒了血黴,他完全不知道黑島要對付他。
等到他回家的時候,發現妻子竟然被綁在客廳的靠背椅上,還被人用膠帶封住了嘴。他上前要鬆綁,就發現妻子驚恐地嗚嗚,拼命地暗示。
可是來不及了,翔太再健壯也擋不住偷襲,被藏身的黑島一棒子敲暈了過去。
而等到翔太甦醒過來,
就要面對‘長頸鹿’還是‘大象’的選擇了。
原來黑島準備了兩瓶毒藥,以掛點滴的方式聯在他們兩人的手臂上。而兩瓶毒藥的閥門上都有貼紙,翔太上的是‘大象’,手冢菜奈那邊是‘長頸鹿’,選擇哪邊就哪邊死。
此時他們夫妻都被五花大綁,不能掙脫,兩條性命都在黑島手裡。
“你怎麼逃出來的?”翔太不明白,明明被逮捕的人,怎麼可能出來?
“這個問題要問你,自從你們一家人來了以後,這裡的一切都變得古怪起來,先是殺人遊戲,然後又是神秘電話,還有不可理喻的隔空殺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在搗鬼是不是?”黑島表示老實交代,不然就讓他們選擇先死一個。
“你到底說什麼,明明你纔是兇手。”翔太都糊塗了,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麼,怎麼還惡人先告狀?明明自己就是兇手,怎麼反過來說他們夫妻有問題?有問題的話也不會被綁在這裡了。
當然翔太也確實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古怪,可是這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造成的,是所有人的思想滑坡造成的。他並不知道什麼隔空殺人案,只知道交換殺人案,那就是居民們沒有守住道德底線而造成的悲劇啊,和他們夫妻有什麼關係?
菜奈也說道:“黑島小姐,我知道你肯定很難過,不過只有自首,警察才能幫助你,可以找心理醫生。”
“閉嘴,你們如果不願意承認的話,那麼就說再見吧,大象還是長頸鹿?”黑島威脅到:“選擇吧,不說實話,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說,到底是誰一直打電話威脅我的?”
翔太意識到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看來黑島真的是遇到事情了,可惜他們夫妻哪知道啊:“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就是普通人,買房住在這裡。”
菜奈很害怕,帶着哭腔說道:“真的不知道。”對方可是殘忍殺死三個無辜者的可怕兇手,是真的會殺人的:“爲什麼懷疑我們,杜蘭和我們也是同時搬進來的。”
黑島理所當然地說道:“他不可能,你們覺得他那個樣子像會做壞事的麼?”
還真不像,因爲他太玩世不恭。
可不是說外表不像,就不可能了:“他那麼聰明,推理出了兇手。”菜奈表示爲什麼不是杜蘭,他的智慧完全允許他策劃這一切;“你沒有證據的話,不能就認定是我們。”
菜奈到底是普通女人,危險的時候還是把杜蘭拉下水了。
但黑島還是覺得杜蘭不可能。
菜奈終於沒辦法了,祭出大殺器:“看看這個樓裡的人,哪一個是在出事之前像杜蘭那樣特立獨行的?在這棟樓裡,杜蘭纔是異類。大家都是等到出事才暴露本性,在平時每個人都拼命掩蓋自己的真實一面,所以杜蘭現在展現出來的也肯定不是本性,他只是以誇張的方式掩蓋真相。”
由此可得,就算大家都是變tai,杜蘭也絕對是一個另類的變tai,是個與衆不同的變tai。
黑島倒是沒有用大數據參考一下,只是對比了杜蘭和翔太。但如果把他們放在居民樓裡,確實如菜奈所言,公寓樓的特色就是平凡的變tai,平時不會表現出來,事發纔會暴露。
而杜蘭平時就表現得很變tai,和公寓裡的其他案例不一樣。這麼一想的話,杜蘭確實也有可疑。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在說謊?”黑島卻還沒有排除這對古怪夫妻的嫌疑:“你們要自證清白。”
簡直不可理喻,他們怎麼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就好像自己沒有收到快遞,卻被要求拍照證明‘自己沒有收到快遞’一樣可笑。
怎麼可能有證據啊,根本是沒有的事情啊。
然而黑島已經喪心病狂,沒有證據的話,那就只能死一個了。死一個,剩下的那個才能說真話。
翔太和菜奈都快絕望了,最後只能深情對望,反正他們都願意爲對方獻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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