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律子在得知杜蘭在教碇真嗣數學的時候,就察覺杜蘭不是空口白牙,而是有着紮實的科學功底的。只是要把at力場數學化,那是駕駛員能完成的麼?
其實這種想法並不是杜蘭獨創,在赤木律子母親的那一代就嘗試對at力場進行空間上的摺疊和扭曲,最終完成不同區域的力場中和,甚至以此直接打通迪拉克之海。可問題是計算機計算出結果是一回事,駕駛員能施展是另一回事。
Eva說到底還是駕駛員駕駛才能釋放力量,並不能通過計算機來控制。而駕駛員又很難擁有計算機的計算能力,也就不可能改變at力場了。
如果順利的話,以後可以用傀儡系統控制力場,到時候或許能嘗試。
這是末日的世界,人類爲了生存也是絞盡腦汁,seele的精英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雖然封建但不傻,所以也是探索了各種的可能性。所以杜蘭提出的事情,之前早就有人想過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做不到。
當然在劇場版十五年後的劇情裡,人類其實通過計算機完成了力場的變化,打造了戰艦,打造了新的作戰平臺。而駕駛員依舊不能僅憑自己的大腦就完成複雜的數學計算,構建複雜的空間模型。
計算機做到了,使徒也做得到,特別是莉莉絲這個第二使徒,她構建的力場更是複雜多變,人類也只能依靠朗基奴斯槍,卡西烏斯之槍,蓋烏斯之槍來進行影響。
而這三把槍,也是死海文書內記錄的絕望,希望和奇蹟三種力量,可以用來對抗最強的使徒。
人腦是有極限的,這點碇真嗣是深有體會,他覺得自己早晚不是被吉普車撞死,就是被數學公式燒腦而死。
不過還有一種死法,那就是被煮餃子而死。
因爲雷使徒來了。
雷使徒來的很突然,直接就靠近了第三新東京市。
爲了省錢,葛城美里也沒做什麼試探攻擊,沒有試探雷天使的戰鬥力,直接送上初號機。反正早晚也是要送上去的,不如讓初號機先試試水,反正駕駛員死不了。
之前的兩個使徒,一個是隔空引發爆炸,一個是使兩條光鞭。第一個使徒,自衛隊把技能全試出來了,外加初號機暴走纔打敗了對方。第二個使徒,完全就是運氣,碇真嗣一個決死衝鋒,就把小刀插進了對方的s2機關,最終在沒電之前取得了勝利。
前兩次戰鬥是駕駛員的能力麼?是作戰室的計劃麼?都不是,只能算運氣使然。但葛城美里這個作戰指揮顯然沒有總結兩次勝利背後的危機,所以這次就遇到了問題。
初號機從地下冒出頭,剛來到地面,甚至來不及解開固定鎖。雷天使的兇猛攻擊就來了,熱能射線擊穿了護盾和大樓,直接命中初號機胸膛。
上千度的高溫迅速從初號機外部傳遞到內部,好像要煮沸lcl液體,就算是有at力場也難以抵抗這熾烈的灼燒感。
所有人都聽到了少年的慘叫,他害怕,他絕望,他想逃避。
“固定栓全被融化了,和初號機粘在一起了,鬆不開。”cic激動地說道,現在初號機就是個固定靶子,根本逃不掉。
“立刻斷開神經連接。”
“不行,沒有反應。”
每次關鍵的時候,神經連接都斷不開,都需要駕駛員承擔成噸的傷害。
葛城美里聽得也是提心吊膽,
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立刻說道:“彈出駕駛艙。”
赤木律子立刻說道:“不行,駕駛艙一旦彈射,at力場就會消失,到時候真嗣會立刻死掉。”
司令也說到:“以保護初號機爲優先事項。”
葛城美里此時意識到自己光顧省錢了,完全忘記了使徒的差異性。每個使徒都有不同的能力,誰也不能確定使徒會用什麼方法進行攻擊。
“立刻爆破整個十二號區域,快。”
“是!”
葛城美里臉色沉重地下達命令,現在每過一秒鐘,少年都有可能被高溫殺死,他的心率已經降低到了危險的水平。
碇真嗣這次真的是從死亡關頭走了一遭,而且還是最痛苦的死亡方式,被燙死。
當初號機落下,大家七手八腳把滾燙的碇真嗣擡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跳已經停止,直接電擊才活過來。
當然少年的身體並沒有燙傷,一切其實都只是他和初號機神經連接所以纔會感覺自己被燙死。因爲心裡相信自己要死了,所以心臟也就停止了。
葛城美里很是自責,但接下來就不能繼續省錢了,她得認真地試探使徒的技能,找出使徒的破綻才行。否則無法戰勝這個使徒。
大量的軍火朝雷天使發動了攻擊,通過大量的試探後,作戰室終於總結出了規律。
雷天使的攻擊分爲兩個階段,根據距離不同發生不同。在近距離內,雷天使會主動攻擊出現的任何敵人。而在遠距離外,必須是雷天使先受到攻擊,然後纔會進行反擊。
所以作戰計劃很明確了,在遠距離一擊必殺,那雷天使就沒法反擊了。
葛城美里對這個計劃信心滿滿,這次作戰室可算是給出了一個完善的作戰計劃,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作戰計劃下達,綾波麗要把作戰計劃轉告給碇真嗣。 不管碇真嗣願不願意,計劃都會如期進行。
不過現在碇真嗣還沒醒,所以綾波麗安靜地坐在病房外的走廊裡,等碇真嗣醒來。一旦少年醒來,就去告知對方這個計劃。
杜蘭也來到了醫療室,站在了雕塑一般清幽的少女面前,悠悠說道:“一將無能累死三軍,有沒有覺得你們這些駕駛員只是消耗品,早晚要被神經元害死?你們能依靠運氣到什麼時候呢?把運氣當做自己的實力的話,運氣早晚會離你們而去。”
綾波麗是三無女神,自然不會因爲杜蘭的幾句挑撥離間就背叛神經元。她只是淡淡地看着杜蘭,完全看不出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似乎沒有什麼感情。
“神經元爲了省錢,不做任何的試探攻擊,直接把你們送上戰場的行爲可謂是不負責,我建議你們直接抵制這種不合理的戰鬥方式。”杜蘭表示駕駛員也是有人權的,可不能這麼禍禍。
但綾波麗還是沒反應,好像根本聽不懂杜蘭爲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事情。良久之後她才問了一個問題:“老師爲什麼會在這裡?”
是啊,這裡是神經元的醫務室,外人爲什麼能突然出現,這不合理啊?
“是啊,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我在這裡,自然是爲了讓你能更加清晰地感覺到自我。”杜蘭表示這是個哲學的問題,他存在了,綾波麗才能更強烈地察覺自己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