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見到憐兒在發呆想事,心裡面便也清楚的知道,這肯定是自己的機會已經到來了,若是此時不抓緊,回來可就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於是直接上前憑藉着自己的蠻力,朝着她的背後一擊,瞬間憐兒便暈倒在地上,之後王三的動作也還算是比較麻利,抱起來走進房中,辦準備用繩子將她捆綁起來。
其實但凡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此時碰到一個長得絕色,又昏迷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心中也還是都會多少有一些不好的想法,更何況是王三這樣都已經打了大半輩子光棍的男人。
嚥了咽口水,最後一狠心,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慾望,因爲他已經不想要再繼續的生出什麼禍端來,萬一要是回來被人發現,或者一會兒侯爺過來,自己可就又多了一條罪責。
還不如快速的將面前的人給綁好,纔是此時自己最應該想要做的事情。
綁好了憐兒之後,王三便從後院找來了一個小夥計,讓他快速的去侯府通知樑晏,小夥計雖然點頭便迅速跑了出去。
而此時的樑晏卻正是在天道司的牢房裡面,專心致志的看着面前的林素給自己演示着她做出的粉末,究竟有什麼功效,也認真的聽着她和自己說的每一個細節,明白一會兒究竟自己應該去做些什麼事情。
而坐在一旁的年均,一開始還聽着林素說話,不過後來就立刻有一些接受不了她那麼長的說教,自己的也根本就不明白說的全部都是一些什麼東西。
他現在只是想要安靜的吃點東西來補充一下昨天晚上加上剛纔流出的血,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做實驗,總是找自己獻血,想想真的是太心疼自己的兩根手指頭了。
即便是林素用了她的止痛散,快速的將自己的血液給止住,而且也感覺不到疼痛了,可是心裡面還是一堆的大白眼。
“差不多就是這樣,你都明白了嗎?”林素看着樑晏,演示完了之後尋求他的意見,若是有什麼沒有明白的地方,自己也好再說一遍。
“已經明白了,你以爲我是他啊,那麼笨。”樑晏得意的看着林素,炫耀着自己聰明的大腦,而旁邊的年均則是翻着白眼抗議着自己心中的不服。
嘆了一口氣之後,年均說道:“喂,你們兩個人秀恩愛也好,自戀也好,能不能不要總是帶上我啊?!怎麼說我也是個傷者。”
說完之後,還一直都在對着樑晏還有林素晃悠着自己因爲他們而出血兩次的手,眼睛裡面滿滿的全部都是哀怨,可是卻一點也沒有得到他們的心疼。
“到底是不是個爺們啊?留點血要矯情死了。”林素看着面前的年均,呵呵的嘲諷着,一臉的鄙視,可是年均卻反問她爲何不用樑晏的?
“當然是因爲我捨不得了。”林素衝着年均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那表情就好像是在和麪前的人說着,你不服氣啊?你咬我啊,咬我啊!
“唉——”常常的嘆了一口氣,年均便趕緊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牢房裡面,還不如在自己的地方好好的待會,何必來這裡受着兩個人給自己的虐}待。
看着年均可憐的樣子,林素笑的十分開心,而樑晏也覺得自己的兄弟真的是被自己的女人整的有些慘,
可是他卻也沒辦法反駁林素一句話,只能跟着一起笑笑。
樑晏從天道司出來之後,便準備去王三那裡看看情況,若是憐兒已經抓住了,那麼所有的事情,就更加好辦了,會比原本計劃裡面的還要順利許多。
但是還沒有走遠,便碰到了正好外出回來的楊威,於是便準備還是先去查看一下屍體,將林素所說的東西證實一番,看看是不是真的,纔可知道到底找憐兒是不是能夠順利的破案。
“楊大人,不知道剛剛去了何處?”看着楊威一臉喪氣的表情走了過來,樑晏皺眉,略有不解,這是因爲何事愁成了這個樣子?!
“唉,侯爺,你既然在這裡便好了,我剛剛去了一個酒席,說是酒席,其實就是那林家潘夫人故意弄出來逼我趕緊斷案結案的幌子。”楊威說着自己在酒席上面,被一衆大臣們各種嘲諷,各種逼迫,似乎都在嘲諷他,或者是質疑着他究竟是不是因爲害怕樑晏的地位,所以遲遲沒有開堂審理此案。
“原來又是這個潘蓉,怎麼會如此的歹毒。”樑晏咬牙切齒的說道,心中十分的不爽,他早就已經沒有辦法還是和以往一樣,稱呼她爲自己的母親大人。
這樣狠毒邪惡的女人,又哪裡會配得上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個名字,母親呢?!
哪怕就算是林素並非她親生的孩子,可是卻也沒有必要做出這麼多的事情,只是爲了將別人家的孩子趕盡殺絕吧?!
“那你當時又是如何回答的?”樑晏看着楊威,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看着他的樣子,似乎十分的爲難,不會是已經答應了潘蓉等人提出的一系列無理要求了吧,若真的是那般的話,自己從心裡面也會開始看不起面前的楊威了。
他平日裡面可是總能夠保持着一種自己什麼都不怕的狀態,即便是面對自己對他的一再威脅,最後也還是將林素抓到了這裡來,難不成最後竟然就這樣敗在了潘蓉的威逼之下?
如果說真的是如此的話,豈不是是想要間接的告訴自己,在他的心裡面,自己就連一個女人還都比不上,那可就真的太有一點傷害自己的自尊了。
皺着眉頭,樑晏的臉上寫滿了不爽的情緒,等着楊威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個下官當時什麼都沒有說,便直接回來了。”楊威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兩邊都是在逼着自己,夾在中間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主要也是因爲此時在安夏國中,當個官太不容易了,皇室爭鬥,後宮爭鬥,官臣爭鬥,自己只要是有一點的不小心,最後都很有可能會成爲犧牲品。
“若是如此,那便也好,此次的事情的確是有一些委屈了楊大人,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已經查出來真正的兇手究竟是何人了。”樑晏說完之後,便讓楊威帶着自己去看潘仁的屍體。
楊威並沒有明白麪前的人,此時究竟是有什麼辦法,或者說是準備做些什麼,不過看着他這麼着急的樣子,便只能速速答應,和他一起去了停屍間。
因爲是冬天,所以即便都已經放置了三天,屍體卻也仍然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樑晏走了進來之後,看着面前的屍體,還是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充滿了厭惡。
雖說自己在戰場上看見過無數的屍體全部都橫屍遍野,但是這麼近距離的去觀察一個死人,心中難免還是有很多不舒服的地方,更加覺得崩潰。
不過爲了自己的老婆,一切也只能全部都忍在肚子裡面,不可以隨便的發泄出來。
“楊大人在一旁看着便好,一會兒你便明白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了。”樑晏說完之後,便將懷中的東西拿了出來,開始對着屍體的衣服還有那把放在屍體旁邊的匕首做着實驗。
楊威靜靜的站在旁邊,觀察着面前的人做的每一步,也全部都在腦海中細心的記下,他之前便聽到牢頭過來報告,說林素研究出來一種很神奇的藥粉,可以讓兇手現原形。
如果說林素的這種藥粉,真的可以被自己所得,那麼將來也將會對天道司有非常大的幫助,自己不管是斷案,還是做其他的什麼事情,全部都有所依據,也一點都不會擔心有破不了的案子了。
而且作爲百姓的父母官,又是最高的司法機構,所以一直以來,爲了想要做一個好官,在楊威的心中也還是有一塊心病,就是很擔心什麼時候,自己是真的斷錯了暗自,誤冤枉了好人。
可如今有了這麼不錯的辦法,相信也將是會對自己今後的辨查能力有很好的提高,是不過現在唯一爲難的或者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和林素開口,讓她將配製的方法告訴自己。
站在樑晏身邊的楊威,也算是親眼見證了樑晏查案時候,那藥粉發揮的作用,一切都非常的神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心中也只能是佩服林素的厲害。
望着面前的幾件物證,樑晏露出十分滿意的笑容,然後轉頭看着旁邊的楊威說道:“不知道大人可否滿意?”
“果真是非常的厲害,只不過卑職還是想知道,您剛剛說的這個姑娘,我們要怎麼才能抓到?”楊威看着面前的一切,驚呆了雙眼,然後擡起頭看着樑晏問道。
“你且趕緊回去升堂便好,照常審問林素,過會兒,我便會過來。”樑晏看着面前的楊威,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快速的離開了天道司。
楊威的手腳也還算是比較麻利,因爲他的心中可是急切的很想要把此時的這件事情給解決掉,省的一個個的都要過來逼着自己,趕緊斷案,給死者一個交代。
似乎大多數的人心中都非常的想要看見林素被判了死刑的樣子,明明對於自己來說,感覺這個侯妃,卻也還是一個善良之人,可是究竟爲何會招致如此多的仇家?
但是現在卻也不是思考此事的時候,楊威趕緊吩咐下去,於是便升堂開審林素,還叫來了潘蓉還有另外的兩個朝中比較德高望重的大人一起聽審,爲了證明所有一切的公平公正,又讓衙差放了一些百姓進來聽審。
楊威知道,只有做到了這樣之後,所有的事情纔可以在明面上正常的發揮,而自己也是才能夠好好的爲林素申冤,不會出現什麼曲解。
樑晏快速的來到了王三的酒坊,看見此時的王三正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什麼人一般。
“怎麼樣,憐兒來找你了嗎?”樑晏看見王三之後,便急切的問道,因爲已經過了他紫乾和憐兒約定的時間,想必若是真的信守諾言,便已經的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