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麼煩,那就不要想了,我現在出去查案了,你是跟我一起去?還是跟我一起去?”林素雖然說着這樣的病句,但是眼神裡面卻是一副很認真的模樣,似乎是在徵求面前人的意見一般。
“你都已經這樣說了,那我肯定只能選擇跟你一起去了。”樑晏明明心中很是幸福,可是嘴上卻還是喜歡強裝成很不樂意的樣子。
因爲至少這樣,他能夠更大程度的感受到,此時對於林素來說,究竟有自己的陪伴,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以前也許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開始慢慢來,自己想要的一切,也都發生了變化。
“嗯,你自然是要在我身邊保護我的周全,不然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比我還後悔。”林素笑嘻嘻的咧着嘴,之後便朝着旁邊的衣櫃走了過去,身上的衣服有些不方便,還是換一身便裝才更好貼近百姓。
而樑晏自然也是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口等着林素出來。
因爲從小都是錦衣玉食,是家中的長子,樑家的大少爺,所以樑晏的身邊,不管是吃穿住行還是什麼,全部都是奴才們伺候着,從來都很少自己動手幹什麼。
因爲這樣纔可以體會到自己比別人尊貴的身份,這也是樑晏等一系列的貴族公子小姐,從小就受到的教育。
但是樑晏都覺得,從自己遇到了林素開始,似乎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開始發生了一定的改變,他再也不會和以往一樣,根本就不顧及下人的感受,隨時大吼活着是懲罰。
更加不會什麼事情都一定要等到下人過來伺候自己,纔會去做,因爲他也相信了林素所說的話,即便那樣會凸顯自己的貴族身份,不過卻也無形中耽誤了很多有用的時間。
一開始的時候,樑晏還會在自己的心裡面擔心,若是一直都這樣下去的話,豈不是讓所有自己花錢請回來的下人,都成了沒事幹的廢物了嗎?
但是卻也發現,他們會在其他的事情上面更加的用心,所有的人對自己也比以前更加的尊敬,因爲是從嘴上到心裡的一個轉變。
“你現在的動作是比以前越來越迅速了,趕緊走吧。”林素一走出來,就看見樑晏都已經準備好站在門口,露出笑意。
“那是自然,我們男人就是比較簡單,和你們女人不一樣,幹什麼都那麼磨嘰。”聽到了誇獎,樑晏的心裡面自然肯定會有一陣陣的得意,於是便囂張的話語看着她說了起來。
白了樑晏一眼,林素十分無情的揭穿了面前的這個傢伙,“你還真的就是根本就不禁別人說好話誇你,每次都容易漏嘴。”
就在兩個人鬥嘴的時候,年均恰巧在香菱的攙扶下,慢慢的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靜養,此時年均的身體已經基本都恢復的很好了。
“侯爺,你們這是準備幹什麼去啊?”年均看着樑晏還有林素手中拿着的東西,還有身上的穿着,於是便好奇的問道。
因爲年均當時有一種以爲他們是準備出去郊遊的既視感,主要就是事實上面前的這兩個傢伙的確就是弄成了這樣的一個模樣出來。
還沒有等到樑晏開口說話,站在年均身邊的香菱就率先開了口:“你不要去管別
人到底是幹什麼去,反正你是哪裡都不允許去。”
香菱能夠感覺出來,這麼長時間都在房間裡面悶着,年均的心中肯定是憋壞了,一定是非常期待可以出去溜達溜達。
但是他的身體根本就還沒有恢復,自己是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並非十分不講道理的人,但是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原則,是無論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也絕對不會破壞。
“對啊,年均,你好不容易纔康復起來,還是老老實實在家中呆着吧,還是不要去關心別人到底準備幹什麼去了。”林素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姐妹香菱,一眼便明白了她要給自己傳達的是什麼意思,馬上開口一起說了年均。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都還沒有說什麼呢好不好,你們真的是太大驚小怪了。”年均一臉的因爲自己的小秘密被人給直接揭穿出來,臉上全部都是尷尬,便趕緊大聲的說話來掩飾自己 心虛。
但是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卻還是把在場的人給逗笑了,樑晏更是無情的嘲笑起來,就好像是故意給年均補刀一樣。
但是現在看見自己的好兄弟已經康復的這麼好,還能夠和自己鬥嘴,心中總算是得到了一定的安慰。
“行了,太陽也看過了,這天氣還是有一些冷,回去吧。”香菱看着年均,十分不留情面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她也是因爲心軟,這才同意讓年均出來看看的,不過凡事都要有度。
現在身體都還沒有好,便是必須要以自己的身體作爲最重要的基準纔可以,否則的話,就很容易會造成非常多的後悔莫及的事情。
“嗯,香菱說的沒錯,你的傷口不能受風,受寒,容易造成以後的後遺症。”一開始還說笑的林素,此時臉上也嚴肅了起來,十分認真的看着年均說道,希望他能夠明白,自己的話並非只是嚇唬一下他而已。
“嗯,我知道了,我老實回去呆着,唉這一個個的。”年均最後還是拗不過衆人,只能是跟着香菱一起回到了房間裡面,但是卻也想好了,自己就忍着這麼幾日的時光,之後康復了,便放肆的出去玩。
到時候一定得好好的將這幾日自己所欠下的東西,全部都補上,他只要是在腦海裡面一想到這個想法的時候,就覺得心還有身上都癢癢的。
恨不得趕緊到了那個時候的出現,因爲的確就是在房間裡面憋屈的有些受不住了。
可是躺在牀上看着身邊正在認真給自己削水果的香菱,年均感覺還是很幸福的,哪怕是留在房間裡面,哪裡也不能去。
樑晏還有林素兩個人,幾乎是跑遍了整個都城裡面所有的錢莊,但是沒有任何的一個人說曾經見到過憐兒過來存什麼東西。
站在大街上,林素看着手中的畫像,感覺樑晏的手筆也真的是很不錯,畫的的確根本就是憐兒的模樣,可是到底爲何所有的人全部都不承認這便是憐兒呢,還說不認識。
“你說是不是憐兒來的時候,喬裝打扮了一番,所以纔沒有人見到過她的樣子?”林素嘆了一口氣,看着旁邊的樑晏問道,因爲這應該是她此時唯一能夠想到的原因了。
糾結着站在原地,就是想不明白,究竟怎麼一回事,憐兒的長相,按道理來說,只
要是看見她的人,一般都還是不會忘記這麼美麗的一個姑娘。
而憐兒此時坐牢的事情,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不過她死了的消息,並沒有傳出來,錢莊總不能是準備將她的東西吞掉自己留下吧。
“很有可能就是她並沒有用自己本來的面貌還有名字,所以我們纔會根本就找不到。”樑晏反覆的思考了之後,感覺的的確確唯一的可能就是如此。
自己是侯爺,哪個人不認識自己,故意想要和自己作對,莫不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雖然自己本性並非大家平日傳言中的那麼殘暴,可是既然大家對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定位,那也就肯定有他們懼怕自己的心理,又怎麼可能會故意刁難自己,說着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都已經是這個時候,卻也到了用餐的時間,林素還有樑晏隨意找到了一家酒樓準備吃飯,但是一進去之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因爲這裡正是當初林素被人冤枉殺人的仙鶴酒樓,但是雖然裡面的陳設全部都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可是酒樓的名字還有老闆都已經換了另外一個人。
夥計也從裡到外全部都換人了,林素打量着整個酒樓裡面此時的現狀,好奇的看着旁邊的一個正在給自己擦桌子的小夥計,打聽着怎麼回事。
“我前幾日來你們酒樓,還沒有注意到這裡都已經換了一個老闆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林素叫住要準備去端茶的小二,好奇的問道。
“客官,您不知道,之前這酒樓裡面出現了命案,之前的老闆經營不下去了,就以低價賣給了我們現在的老闆。”小二說完之後,就火速跑了下去,將已經沏好的茶給端了上來。
“唉,說起來還是我對不住那老闆了。”林素小聲的和樑晏說着,心中有一些愧疚,當初自己若不是那麼任性,非要想看看到底潘仁想要和自己耍什麼花招,也不可能會有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不要胡思亂想了,若不是因爲你和潘仁的事情發生的話,還不一定會有多少更麻煩的事情出來呢。”樑晏用手握住了林素的手,希望她不要胡思亂想,總是在腦海裡面歪歪着一些沒有用的東西。
點了幾個小菜,沒有一會兒小二就將飯菜都端了上來,林素和樑晏也不再說話,跑了一個上午,兩個人都餓了,低着頭只顧着吃飯。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面走進來幾個穿着打扮十分奇怪的異族人,看起來似乎是什麼西域的部落裡面的人,可是卻也不知道爲何會突然到這裡來。
林素擡起頭看向了樑晏,兩個人相互對視,似乎都有一些疑惑,不過樑晏做出了噓的手勢,希望林素不要因爲自己的好奇心,去惹上什麼麻煩,還是靜靜等待,多聽聽怎麼回事比較好。
只見四個人坐下來之後,其中一個被其他人說成老大的傢伙,十分粗暴的拍了拍桌子,喊道:“小二,趕緊給老子把酒拿上來,再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飯菜全部都給老子上來。”
“好嘞,客官,您稍等,馬上就來。”小二聽到這個人如此大聲的叫喊,立刻便跑進了廚房裡面,畢竟酒樓經營,平日裡面本身就是小本生意,最擔心的莫過於像是這樣的惡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