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脫離掌控

“回太子,找到周清了,目前已經被我們收押,但是東方語嫣就像消失了似的,沒有任何消息。”兩人誠惶誠恐地回答。

金嶽昊霖不悅地瞪着他們:“這麼多人還找不到一個女孩子嗎?”

轉念又一想:“罷了,她肯定改變了容貌,你們是找不到的。繼續加緊排查吧。”說完揮揮手喝退了他們。

沒有人注意到詹宇陽臉上閃過的不甘。

“來人,派去大刀門的人有消息傳回來嗎?風月山莊呢,有什麼消息沒有?”金嶽昊霖按着眉頭不斷地質問,眼前的情況已經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了。蝶兒的日子越來越短了,他一定要加快腳步才行。

再過二十天就是月圓之夜了,如果到時候還沒有拿到解藥,就那麼辦吧。金嶽昊霖在心底暗暗想到。

現在的我已經完全被保護了起來,金嶽昊霖什麼也不讓我做,其實毒不發作的日子我還是跟平常沒什麼區別的,不過爲了不讓他擔心,我還是乖乖地呆着。

這天金嶽昊霖出去了,我一個人在房內,突然太監通傳說是皇后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幾天我早有了這樣的覺悟。我起身迎接皇后。

“起來吧,身子不好,不用多禮了。”皇后溫柔的說着。

我有一瞬間的感動。

“夢蝶沒忘記當初答應哀家的事情吧,現在這麼下去可不行。”皇后盯着我說道。

“是的,我沒忘,皇后希望我怎麼做呢?”我回望着皇后,一片坦然。

“哀家希望你離開霖兒,他每天這樣爲你奔波耽誤了太多事情了,霖兒也該到了立太子妃的時候。”以爲自己早已經做好準備了,不過沒想到事情來臨時我還是這麼痛。太子妃詹雨虹嗎?不過我還是點點頭:

“是,皇后,我知道了。”我倔強的沒有流淚,心早已麻木的沒有感覺。

在皇后的安排下,我成功離開了皇宮,沒有人知道,偌大的皇宮少了一個人誰會在乎呢?只帶了幾件簡單的換洗衣服,我一個人離去。

可是我沒地方去,來來回回,我又回到了“雲夢閣”。

不是我想回來,實在是我沒地方去,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媽媽”、紅綾還有香蘭以及“雲夢閣”的人,像我這樣一個等死的人,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自我了結了呢?

終究沒有進去,我在“雲夢閣”外徘徊,但是香蘭眼尖,在紅綾的房內往集市上望的時候,就發現了在街上肚子徘徊的我。於是快速跑出來拉住了我。

跟她說明了我處境,小丫頭一定要我回“雲夢閣”,說現在的紅綾姐姐如何如何厲害,絕對能保護得了我。而且還曖昧兮兮地對我說:“鎮遠府的小公子最近是紅綾的最上賓,現在紅綾可了不得了。”

鎮遠府的小公子?我的腦子不自覺地浮現了那張還未全脫稚氣卻輪廓較好的臉,容晨侃這個奶娃娃假以時日前途是不可限量。

不過香蘭又鬼頭鬼腦地說:“但是白素小姐也不差,上次宰相的公子拍下白素小姐之後第二天就來了,然後一直到現在,詹公子還是點白素小姐作陪的。” “現在”雲夢閣因爲有了白素紅綾兩位小姐,每天都是客似雲來,“媽媽”笑得嘴巴都何不攏,一直誇小姐好頭腦,要是有一天能回來,她還是很歡迎的。”香蘭補充道,“所以小姐給我回去吧。”說完就把我往裡拽。

這兩個小鬼搞什麼?爲什麼非要在妓院呆着?還一人一個女人?難道真是爲了查找什麼人還是什麼消息呢?

實在拗不過她,我又沒其他地方去,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是沒有我的人生之地啊。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在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我就是一株風雨飄搖的小草,現在隨時連小命都會丟了,不禁悲從中來,我都還沒結婚生孩子呢,怎麼就要死了呢?

不過爲了掩人耳目,我從“雲夢閣”的後門悄悄進去,沒有人知道我回來了,在我的再三請求下,連“媽媽”也不知道,我躲在了紅綾的房間裡。

現在的她已經能獨當一面,是“雲夢閣”的頭牌,每天只要往那裡一坐,就財源滾滾來。託她的福,我在“雲夢閣”的日子很安靜,可是我每天坐在房間就像等死。

爲了不怕我毒發作的時候嚇壞她們,我已經告訴她們我中毒的事情,所以房間裡被滿了毛巾繩子,希望在我發作的時候用毛巾塞住我的嘴巴不要讓我咬舌自盡,用繩子綁住我,不要讓我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已經發作了兩次,下一次發作的時候就是月圓之夜了,我算着日子。除去開始的十二天,到現在又過了半個月,我還有二十二天的時間,我想我爸媽了,原諒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吧。

我還能爲你們做些什麼呢?我決定我要去上香。我不知道下次毒發之後還有沒有力氣出去,就趁着還能走的時候去吧。

紅綾與香蘭不放心我一個人去,所以紅綾執意陪我去。

這天,紅綾安排了幾個轎伕等在“雲夢閣”後門,先讓我偷偷上去,然後她再上來,這樣轎伕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帶着我很紅綾往慈恩寺燒香去了。

在紅綾的掩護下,我一個人進了寺門。這幾天對金嶽昊霖的思念也愈發深重,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呢?爲他一起祈禱吧。我快步向寺內走去。

“小姐請留步,容老朽爲小姐算上一卦。”我望向聲音來源,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算命先生。

說實話鬼神這東西,心就有不信則無,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所以我對命運一向是順其自然的,對鬼神也沒有太多好感。倒是小時候老媽找人給我算命,說將來我能考上大學,結果呢,還不是混了個二本。

於是我微笑地答道:“謝謝老師傅,小女子只想爲父母祈禱還願,並無其他想法。”說完搖搖頭向裡走去。

“小姐最近多災多難,身子更加是不爽,不過小姐最近紅鸞心動,若是能得到這個紅鸞星的幫助,必能化險爲夷的。”算命先生在後面補充道。

我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先生會這麼熱情,對我這個陌生的女子也能說這麼多,他這算不算泄露天機呢?我心想,這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不過他說什麼,紅鸞心動?我的紅鸞星是誰呢?金嶽昊霖嗎?我心不自覺地痛了一下。 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啊,他是高高在上的王,我是在最底層的螻蟻,今生註定了我只能仰望他嗎?

誠心跪在蒲團上,一個小沙彌給我遞上一束香,我虔誠的扣頭:

“信女樓夢蝶機緣巧合回到這幾百年前的古代,無法孝順自己的父母,望菩薩保佑父母身體安康,生活美滿。”

喘口氣,我接着說:“還有希望菩薩保佑金嶽昊霖一切安好,希望他不會忘記我吧。”接着把香交給了旁邊等候的小師傅。

當我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卻一陣痙攣,接着喉頭莫名一熱,我直直向後倒去,突然一雙手接住了我。我努力想看清來人的面目,身體卻陷入了無止盡的黑暗中。

今晚就是月圓之夜了,我的毒怕是提前發作了。這是我僅存的意識。

陰暗的地牢內,一民年輕的男子被雙手束縛掉在繩子上,衣衫襤褸,散亂的頭髮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臉龐,但是從他依然昂首站立的姿勢來看,這絕對是一個寧死不屈的男人。

佔着鹽水的皮鞭不斷打在他的身上,他硬是咬牙一身不吭,有時候真的扛不住了也只是悶哼幾聲,如果是別人看見了一定會同情他,但是審問他的人卻絲毫沒有同情心,任由人拿着皮鞭往他身上抽。

等到差不多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說道:“好了,住手,別打了,我有話要問。”

“是,”旁人恭敬地退下,把面前的位置留給從後面走上來的女人。

“你很嘴硬啊,可是這麼做只是苦了你自己,何苦呢,如果你跟我們合作,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女人依舊是那嬌滴滴的表情,可是話裡的狠毒卻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休想,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男人艱難的擡起頭,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可是眼神裡是不容褻瀆的堅毅,“詹雨虹,回去告訴你父親那個賣國賊,就說就算我周清拼了這條命,也不會告訴他這個秘密的。”

原來他就是風月山莊的莊主的大弟子周清,而在一旁審問他的赫然就是當朝宰相的女人詹雨虹。

“你,你知道什麼,我爹爹那是爲了金嶽王朝好,不知道的你休壞我相府名聲,”詹雨虹氣急敗壞地說。

她只是要替金嶽王朝把失落的龍脈找回來,然後藉助皇后姑姑的勢力坐上太子妃,然後將來再母儀天下,她相府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金嶽王朝。

“爲了金嶽王朝?詹雨虹,別把別人當傻子,你們相府的那些事只要是個明眼人就看的出來,”周清不由地嗤笑着詹雨虹,她是真的天真呢,還是在裝傻啊,周清心裡一陣鄙視。

“你不要亂說,我們相府做了什麼,你有證據嗎?”詹雨虹不依不饒地問。

“證據?回去問問你那親愛的爹,親愛的哥哥,你就知道了,”說完就重新低下頭,不理詹雨虹了。

詹雨虹氣得跺腳:“你,周清,你要是敢騙我,我絕對饒不了你,”接着一甩手,把周清身上的繩子解了,周清毫無力氣一下子就這麼癱軟下來,詹雨虹眼看他馬上要落到地上,順勢服了他一把,結果整個人也跟着跌倒在地上,形成一種曖昧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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