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樓翻看了一會後,崔格來到了這書房的書架前。
只見這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擺着些許書籍,不過大多是異域文字,只有少部分是唐朝文字。
然而就在崔格在這書架上拿起一本書的時候,卻發現,這本書上竟然綁着一根繩子!
“不好!”崔格瞳孔微縮。
剎那間,幾支箭雨從書架的後面飛出!速度很快。
崔格見狀,連忙躲閃,但是奈何這些箭實在是來的太快,崔格只躲閃了大半,卻還有兩隻箭,剎在了崔格的右肩上!
“臥槽!竟然玩陰的!”崔格忍不住怒罵到。
而崔諾聽到崔格的動靜,忙道:“哥。你沒事吧!”
崔格搖了搖頭,緊咬着牙關,箭頭深入手臂,鮮血從手臂上流出,怎麼可能沒事。
“咚咚咚……”緊接着,突然這閣樓某處,竟然傳來陣陣鐘響。
“不行了,快走!”崔格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往閣樓外跑去。
然而就在崔格和崔諾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王家家主已經站在了閣樓外,帶着一衆家奴。
“何方小人,竟然敢潛入我王府!”王家老爺冷冷的呵斥到。
崔格站在三樓,冷冷的看着王家老爺,對着崔諾輕聲到:“你有把握逃出去嗎?不用管我,我自有辦法離去。”
崔諾冷若冰霜的看着崔格,道:“大哥,說什麼呢,你都受傷了,還有什麼辦法,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那王家家主,我應該和他旗鼓相當,如果戰的話,不知道能不能贏。”
崔格苦笑了一下,但是臉色卻越來越慘白,血液如雨一般滴落。強烈的刺痛感刺激着崔格的神經。
“既然這樣,我還有一個辦法,出去應戰!”崔格眉心閃爍,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懼怕之意。
就算自己暴露,這件事還是算在崔家頭上。
想到這裡,崔格緊咬着牙關,突然拔出唐刀,一刀將箭羽斬斷。這些箭羽就在身上太不方便了,只有等回到崔府再取出來了。
“王家家主,別來無恙啊!某今日只是過來玩玩,呵呵,不必緊張。”崔格冷冷的站在三樓,冷冷的目視着王家家主。
王家家主聽到崔格的話,眉頭微皺,道:“你到底是誰?”
“呵呵,王家難道都忘了故人了?想當年在長安,你王家不是呼風喚雨嗎?怎麼,在這巴陵如同老鼠一般縮着,和崔府爭鬥,竟然將女兒都輸了,看來,王府已經沒落了。”崔格出言譏諷到。
王家家主聽到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爆喝一聲:“縮頭縮尾,定是竊盜,拿命來!”
說完,王家家主渾身內力涌動,猛然朝着崔格衝了過來。
然而崔格卻臉色不變,安穩如山。
而一旁的崔諾,攔在崔格面前,和王家家主過起招來。
“呵呵,王家主,你想和我動手,還是先打贏我的屬下吧,我先走一步!”崔格說完,身子一閃,立馬朝着遠處跑去。
然而王家家主怎麼可能讓崔格這麼輕易的離去,立即照顧府上家奴道:“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些圍觀的家奴聽到王家家主的話。頓時朝着崔格追了過去。
但是崔格剛一逃出王家,就不見了蹤影。
而崔諾,在王府拖了一段時間,也逃離了出去。
此時的崔格,正端坐在大理寺系統中,而莫小仙,渾身鼓起內力,將崔格身上的箭給逼了出來。
兩隻箭從崔格的右肩逼出後,崔格頓時感覺自己的右臂舒服了不少。
而莫小仙淡淡的道:“以後小心一點,還好些箭上無毒,否則你就死定了。”
崔格也是一陣後怕,沒想到這王家竟然這麼陰險,竟然這樣裝機關,完全不給人躲避的時間。
“嗯,我知道了,好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這裡沒有傷藥,不便久留。”說完,崔格消失在大理寺系統中。
而坐在大理寺系統中的莫小仙,神色微微波動,嘴裡喃喃道:“臭小子,就這麼急着走嗎?我都多久沒和人說過話了……”
隨後莫小仙站起來,朝着這大理寺系統中的一個房間裡走去。
崔格離開大理寺系統後,立即捂住傷口,朝着崔府而去。
兩日後。
崔格身上綁着紗布,左手拿着一封信,坐在西廂房外的庭院中。
而那王雨桐則坐在崔格的對面。
“這封信是給你的,二弟沒有回來。”崔格低沉着聲音說道。
王雨桐聽到崔格的話後,心中一震,雙手微微顫抖的接過了那書信,王雨桐大概已經猜到了崔守的態度。
“好了,看看吧,過會我派人送你回王家。”崔格憐憫的看了一眼王雨桐,搖了搖頭說道。
王雨桐聽到崔格的話,緩緩將書信打開,看了起來。
當王雨桐看完書信後,臉色鐵青的宛如鐵板,身上竟然散發着一股殺意。
“崔守!我爲你做了這麼多,沒想到竟然換來你一句相忘於江湖,哈哈,好好好,妙妙妙!”王雨桐宛如癲狂,猛然將書信撕扯成碎片。
崔格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實際上崔格眼裡料到會是這樣的接過,自己那二弟自己還不瞭解,風花雪月,才智過人。心中只願當個文官。而崔家世代爲武,家主自然也是要會武功才行。所以他從來都不奢望那崔家家主之位。王雨桐所做之一切,皆是自作多情。
良久,王雨桐身上的殺氣漸漸散去,趨於平靜。
“崔格,我不想回王家了,我想在這裡靜靜,可以嗎?”王雨桐低沉着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崔格點了點頭道:“可以,這西廂房沒人住,你隨便住就是,什麼時候想離開,也沒有人會攔着你。”
崔格說完,傳出一聲微弱你嘆息聲後,默默的轉身離去。
而王雨桐看着崔格離去的背影,一滴清淚,奪出眼眶,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自古多情人自磨,舉目相望一場空。
王雨桐緩緩站起身,默默的走進西廂房,坐在地上,神色冷漠,丟了魂,失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