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門裡面不遠處的一處房子燈火通明,一個鐵塔一樣的大個子帶領這二百多護衛裝束整齊,手持各種各樣的傢伙衝了過來了。
其實這個時候一百多騎兵直接衝過去,立刻就把這些人衝散了,不過馮少傑沒有動,衆人也都沒有動,騎兵們排好衝鋒的陣型,準備出擊。剛剛大殺了一陣,幾乎每個人刀上都是鮮血淋淋的。
黑大漢邁着大步走了過來,手裡拎着一條大鐵棍,鐵棍黑黝黝的,看樣子有個百十斤。和陳雷的那條鐵棍有的一比。
“哪裡來的黑熊精,快快滾開,不然立刻要你狗命。”陳雷也在歩下,剛剛砍開門的時候已經下了馬就沒有騎了。
“呸,你家黑熊精有這麼帥啊,聽好了俺叫吳大傻,最愛吃烙餅卷大蔥,有肉就更好了。”
馮少傑和葉飛在後面聽的一愣一愣的,這人是說相聲的吧,怎麼那麼貧啊。
陳雷以爲這個叫吳大傻的人嘲笑他,因爲陳雷也愛吃烙餅卷大蔥。
“先吃我一斧頭吧。”陳雷平地躍起板斧毫無花招,照頭就砍,戰場就這是這樣,打仗不是比武過招,誰也沒功夫玩花樣。
“嘿,說打就打啊。”吳大傻嘴巴上面說,手中並不停留,雙手掄起大棍,照着斧頭就迎了上去。
“當”的一聲巨響。斧頭被高高的磕開了。
“好大的力氣。”陳雷暗暗說道,腳一落地斧頭斜着就劈出去了,直取吳大傻的腰身。
大棍如影隨形,緊跟着就迎了上去,又是硬碰硬。
陳雷斧頭一招一不中,一招又出,每一次都砍到了吳大傻鐵棍上面。吳大傻不緊緊力氣大,而且身法靈活,很不容易對付。
“嘿,該我打你了。”吳大傻一笑,漏出了一嘴黃色的牙齒。說歸說,笑歸笑。吳大傻棍可是用足了力氣,照頭就砸,陳雷急速後退,不敢硬接,不是力氣不過人家,是兵器不行,陳雷用慣了的鐵棍沒帶着,這把板斧是葉飛臨時找的,三十多斤重,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很重了,可是要對付一條一百來斤的大鐵棍實在不行。
吳大傻看陳雷不招架也不停留,大棍頻頻出擊。這下可苦了陳雷了,手持着大板斧抽空砍幾下,大多時候只能進攻不能防守。可偏偏兩人的本領相差不多,一時間誰也拿不下誰,上百招一過,陳雷汗下來了。
馮少傑再後面看的着急,眼珠子轉了幾下。
“陳雷,不要再打了。”馮少傑在馬上大喝。
陳雷聽到馮少傑喊話,立刻大斧頭虛出一招,跳出圈外。
“嘿嘿,大個子,怕了我了吧。”吳大傻裂嘴笑道。
“陳雷,你今天是不是糊塗了,這個吳大傻,不是你託我找了好久的朋友嗎,你不記得了。”馮少傑說。
陳雷一下聽的沒頭沒腦,心說,我啥時候託莊主找朋友了。不過陳雷街頭賣藝時間不短,立刻反映了過來,打這哈哈說:“對,對,莊主,是的,我讓你幫我找一個黑大個子,使一條大鐵棍的朋友。”
說着陳雷大量着吳大傻,還別說,兩人不論是身高還是個頭都很像,陳雷轉過頭去,往眼下抹了點吐沫,對着大傻哭道:“大傻啊,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雷子。嗚嗚,十多年了,你還是這個傻樣。還記得嗎,那次咱們去一家大戶人家要飯,結果被狗攆了多遠,咱們兩那頓跑啊,一直跑了樹林裡面,結果狗還再追,我一生氣就拿棍子把狗打死了。咱們兩個就把狗給烤了,吃的那叫一個香啊,咱們兩個因爲誰吃狗腿還打了起來,你想起來了嗎?”
“烤狗肉,香,真香。不過記不清是誰啦。”吳大傻嘴巴上流了好長的口水。剛剛陳雷說的都是一些流民經常遇到的事情,很多人都經歷過。
“對,就是我,我還給你了找了一個大蒜呢,村頭那王大娘因爲這個罵了我半天呢。唉呀,大傻啊,你受苦了,你看看你都瘦了。嗚嗚。”說着陳雷還咧咧上了。
這陳雷也太狠了吧,演的這麼像,要是他做演員,什麼影帝影后的都歸他了。不過後面的人快憋不住了,不能再演了。
馮少傑拍馬上前,從馬上解下一皮囊烈酒和一包肉乾,丟到了大傻懷裡:“大傻,雷子真是你失散多年的好朋友,那個時候你們都還穿開襠褲呢,好多事情記不住了,不過不要緊,我們接着打仗,這裡喲酒有肉,你們兩個邊喝邊聊。”
“酒,肉。嘿嘿。”吳大傻擰開皮囊的蓋子咕嘟咕嘟的喝開了。
“來大傻,哥哥敬你。咱們燒黃紙,喝雞血,拜把子。”陳雷也拿過了一個酒囊和大傻對飲了起來,爲了勝利陳雷也坐起了戰場陪酒員。
趁着吳大傻喝酒的功夫,馮少傑和葉飛交換了顏色,一百多騎兵從兩人身邊衝了過去。這二百多人不是精銳的人,失去了吳大傻這個頭領,又要承受一百多騎兵的猛攻,剛剛被砍死了幾十人就一轟而散了。採石場很大,工棚離在裡還有幾百米,那裡到處是火光熊熊,獒人們手持着木棍、鎬把、把一把多護衛趕到了一個角落裡。獒人奴隸平時沒少受這些護衛的皮鞭和怒罵,所有的仇恨都壓抑着,今天終於可以報了。
森格獅帶領着獒人猛攻角落裡的護衛,很多護衛被活活用石頭塊打死,被木棍敲死。瘋狂的獒人們到處放火燒燬了工棚、加工廠、連工作用的各類工具都不放過,這簡直就是奴隸暴動,發泄自己的情緒。
“森格獅,帶上你所有的部族,立刻撤退,違令者斬。”馮少傑叫住了帶着獒人瘋狂的森格獅。
森格獅聽到馮少傑的話立刻冷靜了下來,這些部族都已經餓了好久,剛剛不過是憑着一口熱血在戰鬥,時間長了,護衛們集結好了,自己一千多部族可就報廢了。到時候就完蛋了,自己就成了森格部族的罪人了。
“森格虎,立刻集結部族撤退,森格豹,我們兩個跟着莊主斷後。”森格獅向兩個弟弟說。
獒人們狂歡着,高叫着,手持着各色的東西,快速的從柵欄的開口處跑了出去,帶頭的是森格虎,逃跑的路線是剛剛定好的了。
護衛們被殺怕了,森格獅森格豹跟隨着葉飛一起在護衛的人羣裡到處衝殺,幾乎是刀刀見血,渾身都是鮮血,非常的怕人。手中長刀已經染成了紅色。
隨着最後一個獒人衝了出了柵欄門,馮少傑身邊的傳令的親衛,吹響了撤退的號角。一百多騎兵來的快撤退的也快,不一會而只留下了四處燃着火的採石場和哀嚎的護衛傷員。馮少傑他們的騎兵連屍體都沒有留下一具。不是沒有人戰死,這些騎兵不是李劍俠的騎兵營,是最新組建的第七營,這些人雖然跟隨這葉飛多年,但是大多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敵衆我寡的戰鬥。
一千多獒人在森格虎的帶領下跑出了一斷距離,進入到樹林裡面,那裡有幾個士兵看守着馬匹上面馱着的饅頭,數量不多,每人分一個沒有任何問題。這些獒人的團結果然不一般,在如此飢餓的情況下,還是小的謙讓老的,壯的謙讓瘦的,大家都很自覺的排好隊領饅頭,沒有發生一起搶饅頭事件。
“所有人,邊走邊吃,棍棒不許離身。”森格虎大呼。獒人隊伍很快又動了起來。沿着小路向龍虎山莊方向前進 。
“偉紅準備了怎麼樣了?”馮少傑問。剛剛救人,冷偉紅沒有去,留下了十多個人和她一起準備一個小小的狙擊工事。這個地方離採石場最多兩裡地有山道在這裡傳過兩個山包的接口的地方,很適合狙擊。
“準備好了。一會看我得了。”冷偉紅笑了笑。
“好的,一切小心,我在後面爲你觀戰。”
馮少傑葉飛陳雷還有那個新拐騙來的吳大傻和一百來騎兵撤退到了工事後面。
這個時候採石場內的動亂停止了,從別的地方過來的三百援軍已經趕到,控制了一些重要地方的火勢立刻就收攏了殘軍,剛剛死掉的護衛不過二百來人,大多是跑散了。
六百多護衛在採石場護衛大頭領的帶領下氣勢高漲的追了過來,他們可不傻,剛剛有人說這人不過才一百多人。而且礦主發話了,要是追不回來奴隸就讓他們採石頭。
很快,高挑着火把的追兵來到了工事前前面的一大路上。
冷偉紅回頭看了看身邊的十個士兵,說道:“敵軍有六百多人,你等可敢與我衝一陣去滅滅敵軍的銳氣。”
“敢,有什麼不敢。”有什麼樣的頭就有什麼樣子的兵,雖然這些兵不是冷偉紅的,可是冷偉紅一個女人對這一羣男人說這話,說會說不敢呢。
“好,記住了你們跟着我,衝到一半就返回來。”
冷偉紅一催白雪,手中的炫麗劍在火光的照耀下散發這更加炫麗的光芒。
“我們三個陪你一起去。”葉飛、森格虎、森格豹騎着戰馬過來了。
“好,斷後是我的任務,既然你們要幫忙我就接受了。”
“駕。”冷偉紅一聲嬌喝,騎着白雪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那個採石場護衛隊的大頭領,今天晚上喝多了,剛剛纔過來,不知道這些人有多厲害,看到來了十四匹馬就敢過來衝陣,非常的惱火,自己可是有一百騎兵五百步兵的,過來十四個人不是白給嗎。而且領頭的還是一個騎白馬的靚妞。
“殺,”冷偉紅讓白雪加速到最快,短短的數百米的距離居然把後面的十多匹拉開了幾十米的距離。
護衛隊的幾名騎兵挺長槍就過去了,試圖攔住冷偉紅。可惜炫麗劍削蘋果一樣削斷了他們的長槍和軀體,砍開了的屍體在馬上跑了一段距離才滑落。
後面,葉飛蛇矛逞威風,森格獅、森格豹更是驚訝冷偉紅的本領,自然不甘落後,緊緊的跟在冷偉紅馬後,手中的馬刀上下飛舞,每一次落下都帶起一片血霧。
“太猛了,哪裡一下來了這麼多猛人。”護衛頭領非常的吃驚。這次行動爲了保密除了三個獒人沒有蒙面外也只有剛剛陳雷爲了和那個吳大傻子喝酒摘了面罩,其他的人一律帶着黑色面罩,顯得非常的猙獰恐怖。
冷偉紅的那匹白馬如同閃電的精靈,衝過了前面的十多名騎兵的長槍陣,炫麗劍直接的砍向了正在發呆的那個護衛隊頭領,直到劍入脖子的時候這個護衛隊頭領還在想我是戰啊,還是退啊。結果沒有人能回答他了。無頭的屍體栽倒馬下。
本來冷偉紅只是打算殺殺這些追兵的銳氣,一會用哇好的工事修理一下這些追兵就行了,可是沒想到這個護衛頭領太小白了,一上來就讓冷偉紅一劍砍了,頓時,整個護衛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