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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俠。”馮少傑輕輕的喚了一聲,一雙大手扶在了李劍俠的肩膀上面。
李劍俠突然崩潰了,一下抱在了馮少傑身上大聲的哭了起來:“馮哥,我該怎麼辦啊,英子沒了,英子沒了。我爲了英子一直遠遠的避開外面
的世界,在深山老林里居住,怎麼還會遇到天狼騎兵呢。”
李劍俠哭的眼淚鼻涕一起出來,這時的李劍俠哪裡有一個高手的風範,他只是一個可憐的男人,一個失去了女人的男人,他縱有通天的武功也
不能把英子救回來了。
誰說男人不能流眼淚,那是因爲沒有傷心,傷心到了極點不僅僅會流眼淚還會哭的像個孩子。
馮少傑冷偉紅兩人的眼睛同時滴下了透明的眼淚,淚再一次無聲滑落。
“不哭了,劍俠,我和偉紅給英子報仇了。”馮少傑止住了哭聲,“元芳飛鴻把馬上那兩個口袋拿進來。”
不一會兒元芳和飛鴻把兩個口袋拿到小屋裡。
“倒出來。”
四十個天狼人頭像西瓜一樣滾了出來。
“啊,啊。”元芳和飛鴻嚇的面無人色。這也不怪他們,剛剛兩個人還猜這兩個外邊帶血的口袋裡面裝的是什麼,一直以爲是什麼野味呢,沒
想到是會是天狼人的人頭,而且一下就是四十顆。
“哈哈,哈哈。”李劍俠拿起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仰天大笑,“英子,英子你看到了嗎?馮哥給你報仇了。哈哈,哈,哈。”
馮少傑冷偉紅和李劍俠說了不多的話就走了,沒有什麼太多虛無的安慰,真正的朋友不需要哪些。
兩天後的黃昏,太陽很紅,像摔爛的柿子一樣,雲彩也很紅,像野豬的血。幾隻昏鴉呱呱亂叫着飛向遠方的樹林。
未名湖畔的一個小山上,前幾天還綠綠的樹葉現在已經全黃了,秋風一起,漂漂灑灑的落下。在面向未名湖的山坡上面,一片黃土新翻,一個
孤墳新起。幾個招魂帆插在墳頭,墳前站着四個人,李劍俠、馮少傑、冷偉紅、胖子。本來老管家元芳飛鴻他們也是來的,不過馮少傑沒同意
,李劍俠和英子都喜歡清淨,自然不願意別人來打擾的。
一個小小的木牌上面寫着:愛妻嶽正英之墓
馮少傑和冷偉紅找了還綠着的垂柳枝條,和幾朵小菊花,編製成漂亮的花環。
“英子妹,姐給你做的花環漂亮嗎?記得原來最喜歡小花的,我們採蘑菇的時候你經常把野花插到頭上的。”冷偉紅默默的蹲下,輕輕的把花環放到墳頭。
“你不是最喜歡這未名湖嗎,還記得我們在湖裡釣魚嗎?還記得我們湖邊採蘑菇找野菜嗎?你再也不能陪我採蘑菇了,再也不能陪我游泳了........中秋節的時候我們還在湖邊烤魚喝酒恩,黃酒小菜有幾碟,而今你已經離我們遠去。";冷偉紅默默唸着。
馮少傑、冷偉紅、胖子給那個新墳上又加了幾捧土,又站起來鞠了幾個躬,慢慢的轉身離去了。
留下了李劍俠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了墳前,墳裡是他最愛的妻子,和剛剛三個月的還在。沒人能體會他的孤獨,沒人能體會他的寂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呼還鄉,小玄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里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李劍俠面對着墳獨自坐下,拿出他一直珍藏的玉簫,輕輕吹奏一曲。
有一種寂寞,是無法描敘的。因爲它是源自靈魂深處的。
黃昏了,又是黃昏,幾天後的黃昏依然是爛桔子皮一樣的黃昏。
殘陽如血人依舊,李劍俠長身直立,青衣如墨,如亙古以來就屹立在那裡的雕塑一般。
那個孤寂身影依然肅立在墳前,青袍玉簫,兩鬢成霜。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至誠至愛,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不遠處,馮少傑和冷偉紅靜靜的看着那個孤寂的身影,靜靜的聆聽他吹奏的那如同天籟之音一樣的曲子。
“哎。”馮少傑輕輕嘆了口氣。
這時候一隻孤寂大雁在天空哀鳴着向南飛去。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哭,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分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磋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具黃土。千秋萬古。爲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再多的筆墨也無法描述此時李劍俠的寂寞,這種寂寞如同附骨之蛆,沾染了,就別想輕易的擺脫,更何況當事人自己都不想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