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持禮走在最前面,走出天福居的時候,外面圍觀的人還都沒有散去,大家都想一睹第一貴女的真容,所以當白枳走出來的時候,人羣開始變得騷動起來。
“聽說白大人府上的大小姐奪得頭籌了。”“是啊,沒想到白府上竟然有兩個第一貴女”“人家白大人就是有威望啊。”
白持禮聽着人羣中的各種議論,不禁皺了皺眉頭,本不想將白枳公佈於世的,但是沒有想到白枳竟然通過乞巧宴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了,白府隱藏的這個大女兒。
“枳兒,你是如何來的?”白持禮萬萬不會在衆人面前失了顏面的。
“爹,枳兒是在府外僱了一輛馬車趕過來的。”白枳壓低了聲音,在耳邊跟白持禮說到。
白枳心理當然明白白持禮的真實用意,所以才這種場合,也不會駁了白持禮的面子的。
白持禮轉身跟自己身邊的是從說了幾句話,然後是從就一路小跑的離開了。貌似是在安排什麼事情。
“枳兒,等下做爹的轎子回府吧。”白持禮微笑着跟白枳說道。
“可是爹。。。。。。”白枳想拒絕白持禮的好意,但是白持禮擋了回去。
哪有白府大小姐顧馬車回府的,何況這還是位第一貴女。
白枳回到府上的時候,不知道白持禮是怎麼過來的,已經站在門外等候了,白枳在胭脂的攙扶下,從轎子上走了下來。
白枳回頭看了一下,蘇溪柔白琉煙一干人全部都在自己的轎子後方,白枳望向白琉煙,之間其面色微紅,着腦袋,早就沒有了昨日的風采。
“枳兒,你隨爹到書房來。”白持禮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白枳跟胭脂和綺羅交代了一下,然後跟着白持禮走了進去。
這應該是白枳回府之後,第二次白持禮的書房吧。
“枳兒,爲何不是先告訴爹這件事情?”白持禮待白枳關上房門之後,嚴厲的責備道。
白枳低着頭不敢看向保持力的眼神,因爲白枳心中有數,白持禮此時是肯定極其的憤怒的,畢竟是自己奪了白琉煙的風頭。
“爹,我。。。。。。”白枳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話到嘴邊之後又咽了回去。
“邀請函是誰幫你拿到的。”白持禮知道白枳是沒有本事拿到這個東西的。
“是。。。是李夫人。”白枳對於這件事只能是實話實說,因爲心裡清楚,白持禮即便是生氣這個幫助白枳的人,但是拿李朗沒有一點辦法的。
況且李朗目前也是老皇帝身邊的紅人了。
“原來是李夫人。也罷。既然這件事情這樣了,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現在你是洛陽城第一貴女,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前因後果,顧及我們白府的顏面,你可知曉?”白治理轉念一想,最起碼現在白枳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女兒,說出去,這也是白府的千金。
“女兒記下了。”白枳知道白持禮已經妥協了。
“還有,明天的乞巧答謝宴,你好好的準備一下,到時出席的都是洛陽城的達官貴人,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行了,沒什麼事情你下去吧。記住,以後萬事不可自己拿主意。”白持禮最後還不忘記叮囑道。
白枳跟白持禮告別之後便離開的書房。
此刻,跟白枳的心情大相徑庭的便是白琉煙了,白琉煙一路上都十分的沉悶,鬱鬱寡歡,但是礙於外人在場湖不便。
回到房間之後,白琉煙見到東西就拿過來砸了,直到砸光了房間內所有能砸的東西纔算是停了手。
蘇溪柔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並沒有上前阻攔,其實蘇溪柔的內心也是在滴血,看着女兒這般的受到折磨,還是十分的心痛的。
所以蘇溪柔只能是任由白枳了。
白枳完之後,過來跑到蘇溪柔的懷中,大聲的哭着。
“娘,爲什麼會這樣,我已經很努力了。她白枳一個野丫頭,憑什麼能拿到第一貴女的稱號?”白枳一邊哭着一邊跟蘇溪柔抱怨道。
蘇溪柔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眼睛裡面也留下了淚水。蘇溪柔偷偷的用手輕輕的擦拭掉淚水。
“琉煙,不要這樣,娘一定給你報這個仇的。”蘇溪柔咬着牙說道。
報仇?聽到這個詞語,白琉煙馬上來了精神,雙眼閃現出一樣的光芒。
“娘,您打算怎麼做?”白琉煙好奇的問道。
“既然今日他如此的光彩,那麼明天我定不能讓她再像今天這般洋洋得意,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蘇溪柔狠狠的說道。
其實在蘇溪柔的內心裡面,已經生出了一個可怕的計謀。那就是誣陷。
既然沒有讓這個丫頭丟了性命,那麼不如就讓你丟了聲譽。一個女子要知道聲譽是多麼的重要,而且乞巧宴第一貴女的稱號是讓人嫁入皇室的唯一途徑,看來這就是白枳的想法,那麼自己就要斷了她這個念頭了。
“娘,你想怎麼樣?”白琉煙興奮地問道。
白琉煙知道蘇溪柔會爲自己做這一切的,但是同時也很想知道白枳會有怎樣的下場。
“琉煙,娘問你,女子未出閣之前,什麼最重要?”蘇溪柔看到白琉煙已經停止了哭泣,於是笑着問道。
蘇溪柔拿出自己的手帕,輕輕的爲白琉煙擦拭掉了臉上的淚痕。
聽到蘇溪柔的問題,白琉煙使勁的想着,然後總算是明白了蘇溪柔的用意了。
“恐怕莫過於名譽了吧。”白琉煙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沒錯,娘明日的時候便會安排人,大鬧乞巧宴會,琉煙,到時候等着看熱鬧便是了,不要看她今天拿到了第一貴女的稱號,明天這個稱號就會乖乖的交出來的。”蘇溪柔冷笑着說道。
惡毒母女二人,爲這個計謀在房間裡面偷偷地樂着,殊不知白枳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了。並且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了。
白枳剛剛進到房間裡面,就被衝出來的胭脂和綺羅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小姐,奴婢真爲你高興,這下我跟胭脂兩個人總算是能夠揚眉吐氣了。”綺羅激動的說道。
是啊,回府這些日子,除了那幾個跟自己要好的丫鬟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把兩人放在眼中,主子受冷待,奴婢的日子也就不會太好過了,不過懂事的兩個人從來沒有跟白枳說過這些事情,因爲知道即便是說出來,白枳也沒有任何能力幫他們出頭的。
白枳笑呵呵的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兩個丫鬟,最艱難的歲月就是這兩個丫鬟陪着自己走過來的。
“好了,今後本小姐保證要讓你們過上好生活,無需在看別人的眼色了。”白枳胸有成竹的跟胭脂綺羅保證到。
白枳奪得第一貴女的稱號很快便傳進了李夫人的耳朵裡面,李夫人很慶幸自己幫了白枳這個忙,纔沒有讓白枳埋沒。
李夫人名人備下了厚禮,然後差人送到了白府上。
正趕上白琉煙出門,撞見了這一幕。
“你們是幹什麼?”白琉煙看到幾個下人抱着大盒小盒的在自己的府外等候。
“回小姐的話,這些事李夫人命奴婢交給白小姐的。”下人彎着腰說道。
李夫人?怎麼沒有印象,爲何這個李夫人要爲自己送禮?白琉煙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還是很高興,能夠有人給自己送東西。
“本小姐就是,交給我好了,待我謝過李夫人。”白琉煙剛想接下這個禮物,沒想到兩個下人往後面推了一下。
白琉煙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於是疑惑的看向了兩人。
“小姐,這是李夫人命奴婢交給白枳白小姐的。”這個下人認識白琉煙,知道此人並不是白枳,想必是白琉煙誤會了。於是急忙解釋道。
該死,竟然是給那個死丫頭的,真是能出風頭啊,剛剛來到洛陽城幾日,就認識什麼李夫人,張夫人的。白琉煙心裡面嘀咕道。
看到不是自己的東西,白琉煙生氣的轉過頭去,走進了府中。
想必這種情況,也沒有出門的心情了。
但是自己只需等待一日便好,明日宴會之上定能讓白枳出盡風頭的。
蘇溪柔這面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自己的計劃,很快便拆人找了一個鰥夫,這個便是明天的主角,只要是鰥夫一口咬定的話,看來白枳一定無法逃脫的。
蘇溪柔知道白枳手上有一個銅手鐲,是白枳母親死前留給白枳的,但是這件事情白持禮並不知曉,所以以次爲把柄,才能夠有足夠的說服力的。
“查的怎麼樣了?”雲景南坐在自己的書房之內問道。
“太子殿下,奴婢已經調查過了,白枳之前一直生活在清河莊,前幾日纔來到的洛陽城,的確是白持禮白大人的長女。”侍衛跟雲景南迴稟自己調查的結果。
雲景南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在乞巧宴上自從見到了白枳之後,便牢牢的記在了心中,雲景南不知道爲什麼看到白枳的時候,自己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產生,之前自己只是見過白琉煙,其實也是感覺到一見鍾情的,本打算今年再去觀看的,沒想到在這個場合竟然見到了白枳。
所以雲景南這纔派人調查白枳,看白枳的身世是否向她說的那樣。
看來調查結果並沒有什麼意外。
雲景南臉上浮現出一種奸詐的笑容。手裡面着一塊玉佩。
“楚王最近怎麼樣?”雲景南突然問道。
因爲之前在乞巧宴上的時候,雲景南看到了雲景昭也出現在那裡,但是並不知道雲景昭是看上哪家的女子了。
“回稟殿下,楚王那裡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就是咱們府外總有一些來歷不明的人,在附近四處的閒逛,不知道是什麼人。”侍衛面露難色的跟雲景南說道。
“不用理會他們,應該是楚王的人,只要是沒有什麼動靜,我們不管便是,給我準備一份厚禮,明天白府設宴的時候帶過去,送給白家小姐,不,準備兩份,白枳和白琉煙一人一份纔好,抓緊去辦吧。”雲景南跟下人吩咐道。
白持禮坐在自己的書房裡面,盤算着今日的事情,沒有想到白枳還有這樣的能力,假如白枳是自己的女兒,該有多好,難道就要讓一個外人頭頂着白府的光環到着皇室之中嗎?
白持禮當然不會做,他害怕白枳得勢之後會的報讀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想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