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人羣中一陣騷動,白枳看了過去,正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人,晉平公主。
白枳在這一世的時候,這是第一次見到晉平公主,跟上一世一個樣子,一點沒有改變,看着還是那麼的囂張跋扈。
白枳看到了晉平公主,又一次的想起來自己月兒,內心不禁一陣酸楚。
在場的貴女騷動的原因正是因爲,她們又一次的看見了熟悉的衣服,剛剛很明顯白琉煙穿的便是這一身衣服。
下面的貴女都在小聲的議論着,並且不時的指指點點,晉平公主感覺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於是急忙跟自己身邊的丫鬟交代了一下,就看到丫鬟往一旁跑去了。
過了沒有多久,丫鬟便匆忙的跑了回來,白枳就在不遠的地方,所以丫鬟的表情白枳看的十分的清楚,分明就是一臉焦急的樣子,
只見丫鬟跑過去,低聲在晉平公主耳邊說着什麼,晉平公主剛剛還微笑的臉,慢慢的變的嚴肅起來了。
白枳知道,現在晉平公主一定是知道了白琉煙跟自己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樣的。
晉平公主生氣的往前面走去,而站在不遠處的正是白琉煙。
白琉煙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個晉平公主撞衫了,當晉平公主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白琉煙纔看到,兩個人的衣服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白琉煙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爲什麼你的衣服跟本公主的一樣?”晉平公主生氣的問道。
“這句話我還想問你呢?爲什麼你的衣服跟我的一樣?”白琉煙不甘示弱的迴應道,白琉煙在家中沒有受過任何的委屈,所以絕對不會受任何人的職責的,管你是不是公主呢。
這面的爭吵引來了很多人在圍觀,白枳不敢走的太靠前了,在人羣的後面仔細的欣賞這一出好戲。
“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跟本公主這般的說話。”晉平公主擡高自己的聲調,繼續大聲道指責道。
野丫頭這三個字有些讓白琉煙生氣了,從來沒有人跟自己這麼說過話的,只見白琉煙的臉蛋氣鼓鼓的。
“你纔是野丫頭呢,我爹是禮部尚書白持禮。”白琉煙將白持禮辦了出來。
晉平公主明顯的楞了一下神,原來這個人是白持禮的女兒,白持禮跟自己的爹是平起平坐的,怪不得白琉煙如此的囂張。
“我不管你爹是誰?本公主就問你,爲何要偷取本公主的衣服樣式。”在晉平公主看來,這個樣式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白琉煙能夠穿在身上,答應就是偷取的。
“你才偷取的,這是雲裳紡特意爲我製作的,我覺得是你偷取我的纔是。”白琉煙雙手掐着腰,吵架的樣子很有潑婦的風範。
白枳在人羣中偷偷的笑着,這正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結果。
“一派胡言,這明明是本公主特意名人送去雲裳紡的圖樣,你還不承認這是照着本公主的圖樣做的嗎?你看看,這衣服,這款式,包括這些配飾。哪一樣都是一樣的。”晉平公主指着白琉煙身上的衣裳說道。
其實白琉煙於是很奇怪,爲何兩個人的衣服竟然會一模一樣,但是即便是這樣,現在也不是自己示弱的時候。因爲這麼多的人都看着呢,自己絕對不能輸。
“難道就不是你抄襲的我的嗎?我送去的也是這個圖樣。”白琉煙口中撒謊的說道。
現在的局勢是,誰能堅持下來就算是取得了勝利。
晉平公主生氣的用手指着白琉煙,但是卻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而白琉煙看着晉平公主的樣子,高興的手舞足蹈,這一高興倒好,晉平公主是更加的生氣了。
白枳知道是時候該自己出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咦,妹妹,怎麼你跟這個人的衣服一模一樣?”白枳拼命的擠進人羣中。然後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跟白琉煙說道。
白琉煙這個時候看見白枳,無疑覺得這是最親近的人了,白枳只要是站在自己身邊,從人數上,自己便取得了勝利,至於仇恨,這個時候也只能選擇一致對外了。
“姐姐。你來的正好,你告訴這歌公主,妹妹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雲裳紡送來的?”白琉煙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着白枳說道。
白枳當然明白白琉煙的意思了,於是衝着白琉煙點點頭。
“公主,妹妹的衣服的確是雲裳紡送過來的,還有我身上的也一樣,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白枳開始幫着白琉煙跟晉平公主說道。
“你是誰?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顯然晉平公主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女子,於是衝着白枳吼道。
“大膽,姐姐是皇上冊封的錦繡郡主。”沒有想到,白琉煙也有爲白枳說話的一天。
這個時候白枳突然想到,假如說自己跟白枳之間沒有仇恨。和平的相處,生活將是多麼的美好,可惜的是。。。。。。
現實將白枳又一次的拉了回來。
晉平公主對於錦繡郡主的事情早有耳聞,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今日總算是見到了。不過即便你是這樣,自己也是不能夠示弱的,畢竟自己也是公主。
“好啊,你麼仗着人多欺負我們人少是不是?”晉平公主指着白枳和白琉煙說道。
“不是這樣的,我們是來講道理的,兩件衣服都是出自雲裳紡,這裡面一定是有誤會的,我們只要將雲裳紡的人請過來便是。”白枳爲兩人出了一個主意。
晉平公主當然願意這樣了,因爲畢竟圖樣是自己親自送過去的,這容不得有半點的虛假,自己倒是很想看看,這個白琉煙被人戳穿是什麼樣子。
白枳看着晉平公主同意了自己的要求,然後看向了白琉煙,可惜的是白琉煙意識不到任何的危機,也跟着木訥的點點牛頭。白枳便吩咐人去了。
“你等着吧,等會雲裳紡的嬤嬤過來,本公主看你還能說什麼?”晉平公主指着白琉煙說道。
“切”白琉煙滿不在乎的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將頭轉向了另外一邊。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樣子,就看到雲裳紡的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這個人白枳並沒有見過,但是好在自己已經跟桂嬤嬤說好了。白枳還是不擔心的。
“怎麼是你?桂嬤嬤呢?”晉平公主看到來人不是桂嬤嬤,於是皺着眉頭問道。
“公主,桂嬤嬤不方便進宮,便拆遷奴婢過來了。”來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麼這次做衣服的事情你都知道嗎?”晉平公主有點擔心的說道。
因爲畢竟自己的衣服圖樣是親自交給桂嬤嬤的。
“公主請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經手的,包括您送過來的圖樣,也是奴婢經手的。”來人受到了桂嬤嬤的叮囑,所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然是十分的清楚的。
“你聽沒聽到,衣服圖樣是本公主親自送過去的,你告訴這個小姐,本公主的圖樣是不是身上的樣子?”晉平公主是今日非要將此事弄明白不可。
來人看了一下晉平公主身上的衣服,然後點點頭,算是承認了晉平公主的話。
“大家有沒有聽到,這分明是盜取我的圖樣,真是不知羞恥。”晉平公主高聲的跟周圍的貴女說道。
大家聽得清清楚楚,於是對着白琉煙指指點點,晉平公主一臉得意的樣子。
“不可能,我的衣服也是你們雲裳紡送過來的啊。”白琉煙不死心的上前跟雲裳紡的人問道。
“哎呀,小姐,奴婢早就叮囑過你,這件衣服是不能穿到宴會上來的,早知道這樣的話,奴婢是絕對不能答應你的。”雲裳紡的默默按照桂嬤嬤交代給自己的,把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到了白琉煙的身上。
“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晉平公主明顯的聽出來這裡是有問題的,因爲嬤嬤的話中有話,絕對不是表面如此的簡單的,
“奴婢該死。”嬤嬤急忙跪在了地上,然後跟晉平公主說道。
“本公主饒你不死,但是你必須給本公主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晉平公主着急的逼問到。
“是這樣的,公主,那一日白小姐到雲裳紡來,無意中看到了公主的衣服圖樣,白小姐覺得十分的漂亮,便央求奴婢爲她做一身,奴婢一開始不肯,但是耐不住白小姐的再三請求,便同意了,但是奴婢叮囑過了,不能夠穿到這裡來的,白小姐當時答應的好好地,誰知。。。。。。”嬤嬤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晉平公主。
白琉煙在一旁聽得真真的,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嬤嬤,很明顯這是栽贓陷害了。
“一派胡言,本小姐什麼時候見過你。”白琉煙沉不住氣了。上前着急的問道。
但是嬤嬤跪在地上,身體哆哆嗦嗦的不敢說任何的話。
“你聽到了,明明是你偷取我的圖樣。還有你們雲裳紡,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晉平公主知道自己是不能拿白琉煙怎麼樣的,但是最起碼現在已經讓白琉煙丟盡了面子了。只能是衝着雲裳紡的人大聲的呵斥道。
“琉煙,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白枳一臉嚴肅的跟白琉煙說道。
“你相信她不相信我是嗎?我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的。”白琉煙着急的爲自己辯解道。
“不是姐姐不相信你,現在的局面對你不利,切不可以在跟晉平公主爭論了知道嗎?”白枳小聲的在白琉煙耳邊說道。
白琉煙聽話的點了點頭,因爲白枳說的話自己確實是挺進了心裡,不管這個嬤嬤是誰收買來陷害自己的,但是畢竟現在由不得自己爭論了。
“晉平公主莫要生氣,下來之後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徹查此事,這件事情今日就這樣吧。”白枳上前跟晉平公主說道。
其實白枳心中十分的明白,晉平公主的性格是絕對不糊善罷甘休的,當然這也正是白枳想看到的局面。
“雲裳紡的人都是吃閒飯的嗎?隨便一個野丫頭的話你們聽是嗎?本公主不知道你們桂嬤嬤平時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吃裡扒外的東西。”晉平公主並沒有理會白枳。而是自顧自的一直衝着雲裳紡的人罵道。
“奴婢知錯了,公主繞了奴婢吧。”雲裳紡的人一直不斷地在地上哀求道。
白琉煙當然聽出來了,晉平公主分明是在辱罵自己,白琉煙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於是便往前走去。
白枳注意到了白琉煙的動作,於是伸手拉住了白琉煙,白琉煙這才停下了腳步。
“明明是你們盜取本公主的圖樣給外人做一樣,還死不悔改,今日本公主就替桂嬤嬤教育教育你們。”晉平公主說這話就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來一個長長的鞭子。
晉平公主跟別的公主不一樣,從小喜歡的便是這些男孩子玩的東西,倒是因爲這個練就了一個好身體。
“你罵夠了沒有,不依不饒的有意思嗎?”白琉煙終於忍不住了,然後大聲的衝着晉平公主喊道。
“我教育奴才管你什麼事情,是不是你也想體驗一下本公主的鞭子嗎?”晉平公主頭也不擡的跟白琉煙說道。
滿嘴的都是嘲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