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之後,他就經歷了一次比一次厲害的驚嚇,他有了正常人會有的情緒,可是北冥霄依舊在心底暗暗發誓,他再也不要經歷第二次,更不能讓林夕月承受第二次!
“夕月你嚇死我了……”緊緊相貼着的胸膛在震顫,聽出了北冥霄的嗓音似乎都有點哽咽,鼻尖一酸,林夕月立刻就哭了出來,滾燙的淚水,順着面頰滑落,不消片刻就將男人前胸處的衣服打溼了。
“對不起,對不起……”吸着鼻子,林夕月在北冥霄的懷中哭的稀里嘩啦的,抵着她的額頭,一手去摁住她的後腦勺,在如瀑髮絲上輕輕撫着,被她的晶瑩淚珠刺痛了眼,北冥霄猛地就親了下去……用着男人獨有的力道在其中輾轉着,靈活而有力的,瘋狂的掃蕩着,北冥霄吻的太急,林夕月根本就跟不上,起初,她有些難過的扭掙着,隨即,卻還是順從,到最後,就連靈魂,都要被他吸了去……
兩個人吻了至少足足五分鐘,北冥霄整個人都瘋狂了一般,直至有一股摻着酒味的女人清香襲進鼻尖,越嗅越強烈,深深刺激着北冥霄,這才讓他堪堪回過了神,他們的危機似乎已經徹底解除,他們是不是應該離這裡在遠一點兒。
驀然將脣撤離,將頭深埋進了林夕月的頸窩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北冥霄終於恢復了往常的鎮定。
微微鬆開了些林夕月,擡起臂膀,飛快的將她從頭到腳摸了一番,在確認她似乎沒有什麼嚴重的傷之後,北冥霄這才終於安心。
只是,在垂下眼眸的那一剎,從她的上衣略微敞開的領口往裡看,只見那一片似雪的肌膚上,有着些許長長的紅色血印子,憑着經驗,北冥霄一眼就辨識出了,那是用指甲摳出來的劃痕,想來,應該是於玉蘭做的。
深邃的長眸之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狠戾的冷光,陰鷙而嗜血,緊抿着脣,北冥霄什麼也沒有說,只將自己的外衣解開,往林夕月的身上一披,將她的狼狽盡數遮了去,隨即便略略彎下了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徑自往前方走去。
走到蘭溪苑的時候,從身後傳來了一道滿是焦急和擔憂的聲音,是丁銳和一衆僕人,他剛剛吩咐下人把於玉蘭關押好,因爲實在擔心林夕月,便又折身趕了過來。
北冥霄本來並沒有原諒這些僕役們昨晚的失職,只是鑑於他在找尋林夕月的事情上,還算是認真出力,這才勉強放過他們一碼。
在他看來,一事歸一事,自己在生他們的氣,也不至於連他們關心林夕月的權力都剝奪了。
“王妃,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跑到了兩人的面前,雖然明知道,林夕月的一切都會有北冥霄去關心,甚至都輪不到他們來操心,可是他們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關心之心,誰讓他們真得喜歡這個王妃呢,總讓人無從抗拒。
如果知道王妃會出事,他們寧可一晚不睡也不會讓此種事情發生。幸虧並沒有真正做任何傷害到她的事情,否則他們想,他們這些人的小命估計也差不多交代了,即使王爺不怪罪他們,他們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大家不用擔心,我沒事的謝謝大家關心!”林夕月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安慰着大家。
那道頎長的身姿,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而是抱着林夕月越走越遠,遠遠望去,任何一個角落都是魅惑,無奈的是,身後還跟着一隻毛茸茸像雪球一般的小白狗。
當北冥霄將林夕月抱到屋子裡。小白狗搖着 短小的尾巴也要跟進去。北冥霄本想將它拒之門外,但是林夕月卻堅持讓它進來。
聽着它喉間的呼呼的聲音,林夕月立刻就坐直了身子,伸手想要去抱抱它,而它,兩隻漆黑的眼睛也綻放着亮光,不停的搖着小尾巴,很開心的要往她的身邊蹭去,然而下一瞬,對面就射來了一道凌厲的寒芒。
“嗚嗚。”了兩聲,小狗用着可憐兮兮的眼神,一會看一眼北冥霄,一會又看着林夕月,尾巴討好姓的搖晃着,很想要蹭過去與女主人親熱一番,只奈何,有點不敢。
脣角淡淡的勾起,北冥霄伸出了手,輕輕拍了拍它的小腦袋,以示安撫,隨後那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房間裡陰暗的角落,示意它只能在那裡看着,這個屋子裡只有那個地盤屬於它。
好吧,卸磨殺驢就數他北冥霄做的最貼切了。小白哀怨地看了看兩人,而後邁着四隻小短腿,耷拉着耳朵,很不甘心又很委屈的走到了房間的角落裡,把自己圈成了一個小球,小狗乖乖的趟了下來,它似乎還不太死心,還時不時掀眸,用着很哀怨的眼神瞅向了北冥霄,仿若在責怪他,爲什麼不讓它親近女主人?
徹底緩過了神,林夕月也清醒了過來,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北冥霄,她嬌聲嗔道:“你幹嘛不讓我抱它?”千萬別說他在跟一隻小狗爭風吃醋?
“你身上現在有傷口,它是一個畜生,細菌太多,容易感染。”其實北冥霄很想再補上一句它是公的。但是爲了自己的面子着想,還是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將林夕月身上的衣服裹緊了些,北冥霄緊緊擁着她,他時不時的親吻着她,話,卻很少,也不追究她的絕情話語,倒是林夕月,在他的低聲詢問下,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描述給他聽。
原來,將她擄走的,是於玉蘭的手下,趁亂將她綁到了酒窖,他就離開了。想來,應該就是擔心深夜會驚動他人,這纔想着先將她藏起來,於玉蘭是天將亮的時候才趕來的,他們想做得天衣無縫。
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林夕月弄走,但是她們的算盤卻是打錯了。林夕月的起居室,晚上守衛也算是森嚴,於玉蘭的武功根本混不進去,所以纔派了一個武功較好的僕役混了進去,將林夕月先藏起來,直到清晨,天剛矇矇亮,宅子裡一團亂的時候,她才趁機去了酒窖。
幸虧於玉蘭是清晨纔出現的,否則,林夕月想,自己恐怕早就會被她折磨沒命了。
“以後不許離開我,自己還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聽完,只霸道一句,北冥霄便不再言語,只是眷戀不已的在她臉上親吻着,或許,他還深陷在差一點失去了她的恐慌只中吧,又或許,他是在醞釀些什麼。
“嗯……”輕應着,闔着雙眼,乖乖的窩在北冥霄的懷中,貪婪的汲取着他的男人味,林夕月極少的溫柔,絲毫都沒有了昨日的抗拒,也再沒有任何執着於要他說愛的念頭。
經歷了生生死死,她即使再愚笨,此時此刻已經懂得了他的心,她想,即使他一輩子都不說,她也不會在意了,只要他愛她,對她好就好。
人生在世,有一個人願在最危險的時候把命交給你;有一個人願牽你的手再也不放開;有一個人願忽視你所有的過錯,只霸道的要你和他在一起;有一個人願溫柔的吻去你的淚珠;有一個願把你當做他一生幸福的來源,這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還有什麼是要再苛求的呢?
北冥霄也不再言語而是抱起林夕月向內室走去,裡室早已氤氳一片。
因爲裡邊沁兒早已經放滿了沐浴的溫水,而且還很識趣的退了出去,將門爲他們代上。林夕月的小臉緋紅一片,她知道於玉蘭給她喝的藥是什麼藥,無非是想讓她出醜,根本就沒有想到北冥霄會出現的如此及時。
北冥霄動作極爲輕柔地將林夕月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了下去。瑩白剔透的肌膚泛着迷人的光澤。讓北冥霄感到炫目。他不是沒見到過,而是是沒有這麼堂而皇之地見過。
她此時含羞答答,看得出來此時此刻她的內心不再抗拒自己,北冥霄此時心裡異常興奮。
他將林夕月輕輕地放入木桶中,高貴如他卻是動作輕柔地爲她撩着水擦着被。林夕月的頭低低的,此時此刻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雖然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如此親密的事情還真是頭一次。
“王,王爺,還是讓夕月自己來吧,你也夠累的了,你去休息一會兒,等我洗完了去找你。”林夕月聲音極柔地說着,此時此刻她只想把這位大神打發走。不然就這麼站在她身後,弄得她渾身不自在,簡直是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不累,給你洗完,我還有事要做,你就乖乖的享受好了,別人還真是沒有這樣的待遇。”北冥霄依舊霸道如斯。
不過這可是實話,別說是洗澡啊,別的女人他除了應付差事的娶回來,圓房,之後幾乎就是打入冷宮一般。
不然於玉蘭也不至於如此的恨。她自認爲沒有地方對不起北冥霄,但是北冥霄除了有目的性的接觸她幾次外,再也沒有去找過她,將她當擺設一樣,一放就是一年。
她可是風華正茂,誰願意在這裡守活寡啊,所以她纔會什麼也不顧爲家族報仇。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不然也沒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