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黎,你可真是可憐呀”沐清幽拿着刀子劃過慕黎的臉頰,只見眼前鳳眸瀲灩,氣質清貴的女人渾身是傷,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
“沐清幽,你最好祈禱我今天能死在這裡,不然我要讓你們所有人……下地獄”慕黎鳳眸漆黑暗沉,仿若爬出地獄的魔鬼。
時間倒回到兩小時前,今天是慕黎一輩子最幸福的一天,她要和竹馬走進婚姻的殿堂“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相戀十載,和冷決相愛的點點滴滴讓慕黎滿眼都是粉紅泡泡。
“清幽,你在哪?”慕黎身穿潔白婚紗走到伴娘休息室尋找閨蜜兼伴娘的沐清幽。
“決,你好壞啊,等等,那裡不能摸。”
“哪裡,這裡,還是那個地方……”一陣嘻笑聲傳來。
慕黎聽到熟悉的聲音如晴天霹靂,她緩步走到休息室門前,只聽那不堪入耳的聲音絡繹不絕,慕黎攥緊了拳頭,僵立在門前。
“決,你真的要和那個蠢貨結婚嗎?麻雀終究是麻雀,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寶貝,我怎麼可能和她結婚,我的結婚證上只會有你一人的名字,只有你配生我的孩子,那個蠢貨哪比得上你。”雲收雨歇兩人互訴衷腸。
“那今天的婚禮……”
“放心吧,我不會讓它存在的”冷決冷酷的臉上爬滿不耐。
慕黎淚流滿面,僵硬的矗在門前,一抹冷光劃過眼底,慕黎掀起裙襬利落的掏出綁在小腿上的月牙匕首,她要殺了這兩個卑鄙小人。
“砰——”木棍擊打在後腦勺的聲音,像摔在地上的西瓜,慕黎緩緩回頭,居然是平時最關心自己的母親王美琪,只見王美琪面目猙獰,眼神冷漠,彷彿一個不相干的人,慕黎緩緩倒下。
“媽,總算找到機會下手了,老頭天天護着她,明明我纔是您和爸的親生女兒呀,爲什麼爸爸對她這麼好”沐清幽走出休息室嫉恨的說到,冷決也緊跟其後。
“幽兒,現在殺手聯盟已經落入你爸手中,你纔是我們的親生女兒,隨便你怎麼處置這野種”王美琪討好的把棍子遞給沐清幽。
經過兩個小時的地獄般殘酷折磨,慕黎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最毒婦人心,慕黎十個手指無一完好,木清幽還上了鞭刑和釘子板。
“你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看在你馬上就要死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你的爺爺是殺手盟盟主,而我爸製造車禍意外害死了你的父母,又燒死了你的爺爺。可惜殺手盟只認你爲主,不然你早就和你的家人團聚了。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你認賊作父,還把殺手盟交到了仇人手裡”
“你們這些畜牲……”慕黎吐血
沐清幽一腳踹到慕黎胸口,慕黎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撞到牆上。
“還有冷決,他可是一顆關鍵的棋子,沒有他你又怎麼退出殺手聯盟,他愛的人可一直是我呢”
“別用這爲我獨尊的眼神看着我,明明現在可憐的像一條蟲”慕清幽拿刀子劃過慕黎的臉,慕黎全身以沒一處好肉。
她躺在地上,眼神傲然,彷彿在聽別人的故事,只有攥緊的拳頭泄露了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正當沐清幽洋洋得意之時,一把水果刀忽然從背後穿過她的胸膛,赫然是正在後面看戲的冷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沐清幽死在她認爲的棋子手上。
“慕黎,下地府了可要記得感謝我,你是不知道和你們兩姐妹周懸讓我多厭煩,要不是爲了冷冽你以爲我會多看你一眼。可惜了……,他那麼愛你你卻喜歡上一個冒牌貨。兩個可憐蟲,放心,我會讓他儘快去陪伴你的”冷決眼神冰冷,直接將慕黎從窗子旁推了下去。
第二天各大媒體頭條都用大字標題書寫“慕氏最年輕首席總裁婚禮跳樓身亡,屍體連夜火化”。
“慕慕,我還有好多話沒和你說呢”眼睛血紅的男人喃喃自語,他是殺手聯盟第一殺手冷冽,冷氏集團正統繼承人,因慕黎爺爺對家族有恩,故暗中守護殺手聯盟繼承人。
“冽,我要結婚了,他很好,我準備退出殺手聯盟了”慕黎滿眼都是幸福的說到。
“慕慕,你愛他嗎?”
“那當然了,我要退出殺手聯盟了,這個令牌交給你 ,有了它你就是殺手聯盟的盟主”
音容笑貌盡在眼前,佳人卻已逝去。殺手聯盟是慕黎的心血,她只會交給最信任的人。
“查,是誰害死了慕慕”冷冽安排屬下去查慕黎的死因,之後以雷霆之勢快速收服了殺手聯盟 。
“說,你們是怎麼密謀這一切的”冷冽把玩着月牙匕首,低沉的聲音像催命符。
“那個野種早該死了,多活了二十年都是我們的恩賜,可恨他把掌門令牌交給了你,讓我做了空頭首領,還殺死了我唯一的女兒。”慕正文面目猙獰,目露兇光。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不過真正害死慕黎的人不是我們是你的親弟弟,哈哈哈哈哈”慕正文咬舌自盡了。
“正文,你等等,我也馬上就來找你”王美琪緊跟其後。
“把他們拖出去喂狗”冷冽恨得咬牙切齒,太便宜他們了。
“大家行行好,給我一點錢吧”。一雙擦的鋥亮的皮鞋走入冷決視線,冷決緩慢的擡起頭,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冷決這一個月如喪家之犬般四處逃竄,殺手聯盟發佈絕命追殺令,生死勿論。
“逃呀,怎麼不逃了,爲什麼要推慕黎下樓”拿着月牙匕首的冷冽追問,眼前的人是他的親弟弟,沒想到慕黎要託付終身的人是他。
“哈哈哈哈哈,都是因爲你呀,你失蹤了爲什麼還要回來,憑什麼一回來就搶了我繼承人的位置。慕黎這個傻女人,明明我一直再模仿你的神態、你的爲人處世方式,她卻不知道自己愛的人是你……,是你的懦弱害死了他,都怪你……”
“噗—”血花從胸口噴濺而出,只見冷決胸前紮了一把月牙匕首,冷冽拔出匕首,用手帕細心的擦拭乾淨,只留身後倒在血泊中的乞丐。
陰雨綿綿,冷冽着一身黑衣,劉海遮住了無神的眼眸。他矗立在慕黎墳前抱頭痛哭胸中充滿了悔恨和絕望。
“慕慕,都是我的錯,沒有你的日子好難過……,我來陪你好不好?”
雨幕中徒留一片血紅,冷冽胸前插着一把月牙匕首,像懷抱愛人一樣半抱着眼前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