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應該表現的更有誠意。”雷瑟盯着諾斯科爾說道。
“咯咯,你想要什麼。”諾斯科爾到也沒有迴避這一個目光。
“無論我成功或者失敗,你都必須要放過我尚且生還的夥伴。”這是雷瑟的底線,第二個要求,雷瑟並不肯定這諾斯科爾一定能夠做到,但這一點諾斯科爾能做到。
“那倒不是不可以,但是人類都是虛僞的,我能相信你嗎?”諾斯科爾眼神是警惕着的。
雷瑟緩緩的說道:“也許你也正如我一樣,沒有選擇,我必須相信你,你也只有選擇相信我,我想這一點我不需要再重複了,不然的話你可以選擇殺了我,我想你應該可以輕易滅殺我吧。”雷瑟揉搡着自己的衣角,雖然目光平靜,但內心卻是波瀾起伏着,他在賭,賭自己的重要性。
“好吧,你贏了,不過我想你還有第二個要求吧。”諾斯科爾像是看穿了雷瑟的內心。
“我需要我的記憶。”雷瑟重複的說道:“我需要找回我的記憶,我知道你的能力,我想這一點對於你而言不難,而缺少了記憶的我就不再完整,缺少了記憶現在的我不再是真正的我,我想這點你能夠明白吧。”
諾斯科爾懸浮在空中,對着身後一塊晶石看去,“的確,我有能力讓你失去的記憶迴歸,但是我想你的本我並不希望你找回記憶,而那些記憶也只是被你封印了而已,換句話來說你的人生中前半部分中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願意接受,鑰匙你找回了記憶那麼也許你會後悔。”雷瑟的記憶諾斯科爾沒有複製,但他卻有着更高的權限去讀取,瞬間之中他已經明白了雷瑟記憶中那些懼怕,那些不甘願,那些抗拒心理。
雷瑟搖搖頭,
咬着嘴脣,朗聲道:“既然發生在我身上,那麼我還是覺得必須找回,也許以前的我會令我失望,但那纔是我,這也是我現在所追求着,而我想我的記憶中還是存在着他所具有的價值,還有命中那些必須契合的東西。”
“好,這雖然不是很容易,但我能夠解決,只是到了那個時候,你不要埋怨我。”
“那我現在出發?”雷瑟問道,既然已經做下了決定,那麼就沒有拖泥帶水的責任。
“沒有,現在不是最佳時期,三天之後,是混亂之地的鼠巢時間,那纔是最好的機會。”諾斯科爾搖着頭說道。
“鼠潮?”
“對,那是皮特那小傢伙的一個小遊戲,也許你會在鼠潮那天見到你相見的一些人吧,皮特也真是個無聊到底的人啊,但這也給我一個最好的機會。”諾斯科爾解釋道:“那天,皮特那傢伙會召喚出許許多多怪異的老鼠,那應該是阿拉德大陸之上原先就存在的異種吧,只是不知道狄瑞吉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而到那天,前幾批進入沙漠的人將會成爲這個遊戲的被狩獵者,而狩獵者就是那些有小狗大小的老鼠,我想那時候能夠活下來的人會很少。”
“那和我們去偷到空間鑰匙有什麼關係。”雷瑟問道。
諾斯科爾的觸鬚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腦袋,笑着說道:“因爲那天也是另外兩個領主,多哈和摩震最討厭的日子,而那一天他們會選擇和向來寸步不離的皮特分開,蹲守在自己的老巢之中,也就是那一天只有鼠潮和皮特需要你們對付,這樣也是輕鬆了許多。”
“那就再等三天吧。”雷瑟聳聳肩說道。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而這段時間內,雷瑟在諾斯科爾的老巢之中逛了很久,穿梭在形形色色的記憶之中,雷瑟的實力沒有飛躍性的提升,但是對對敵經驗卻多了不少,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諾斯克爾的允許之下,而在出發的那一天,雷瑟見到了西嵐的太刀,被稱爲妖刀的佩刀通體經黃色,憑空冒着淡紫色的氣息,只有把手處不到一尺的地方有步包着,高高翹起的尖
刃,上面卻是奇怪的懸掛着一個小鈴鐺,刀看上去很輕,西嵐曾經說過:白癡才用巨劍,你個白癡,不夠快就必須死,這句話雖然說的很偏執,很片面,但對於力量不足的劍士而言,的確太刀纔是王道,而從這一句話就可以看出西嵐對於太刀的偏愛,也只有如此詭異的太刀才能夠符合西嵐,太刀達人的稱號。
“快來了嗎?”看着涌動的風之氣息,不斷被擠壓的氣流中,緩緩傳來一道攝魂的音律,影藏在一個破落的建築物之中的雷瑟自言自語的說道,而面前的西嵐根本沒有一句話,像是一個在執行程序的機器,而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保護雷瑟。
“可惡的笛聲。”雷瑟將自己已經塞在耳朵裡的棉絮又向裡面塞進一點,儘管他知道這根本沒有什麼用處,腦袋有點昏沉的雷瑟只是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沉聲的說道:“開始了。”
隨着不斷倒塌的建築物和涌起的灰塵灰塵以及巨鼠尖銳的**的叫聲,遠古時期就存在的街道之上,在皮特魔笛音律的指引下,一羣大小至少有小狗大小的老鼠羣開始了涌動,飛揚的低聲有仰有頓,很是曲折,在成爲狄瑞吉的奴僕之前,皮特是一個皇宮的音律師,但現在的音律卻變成了他最致命的殺器,老鼠羣開始了他們的狩獵,而他們爲數不多的獵物,則散落在這個小城裡面,皮特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已經失去了人類情感的皮特內心沒有一絲皺褶,完全只是一個遊戲。
“也許這次我再也活不下去了,可惡的妖人。”一個身材勻稱的漢子,光着膀子,下身也是包裹着一條破的不能在破的皮褲,要是庫科奇在這裡的話,肯定會驚訝風度翩翩的劉楓團長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田地,劉楓手中拿着一把巨劍,第三次鼠潮,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前幾次那麼幸運,身邊的人已經少去很多了,活下來的機會也變得渺茫了許多,只有撐過這兩個小時自己纔有繼續活下去的權利,對於其他人而言也許死亡是最可怕的,但對於他而言,死亡,代表着解脫,只是他沒有到了應該解脫的時候,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