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呆子,沒見人家香玉滿懷,他偏偏去湊什麼熱鬧!活該是浪人刀~!”莫殘月看着刀客蕭流零的背影嗤笑道。
“尊上,有急事報!”一位黑衣人從遠處飛來,焦急道。
莫殘月神情清冷,彷彿剛纔嬉笑怒罵的人與他無關,待黑衣人把事情的經過稟明後,清冷的面容浮上一片鬱|色|,對自己屬下一揮手:“走!”
黑衣人連聲稱是,不多時,兩人的身形相繼消失在原地。
莫殘月兩人消失不久後,兩道憔悴的身影落在此處,兩人仔細搜尋地面,想要發現蛛絲馬跡。
“無心老兒,你說這是?”管無爲一臉神秘地看着對面的男子。
“兩大高手決鬥!”無心也就是楓月白冷冷道。
“我說無心老兒,這一羣人不簡單呀!你看地面。”管無爲再次查探了地面,他驚異道:“無心老兒,這這這……這真是兩個人打鬥的痕跡,不知是何方神聖有如此功力?”
楓月白抿嘴,面容冷峻,不可置否。
“你~你~你,你是怎麼知道是兩個人的?”管無爲深提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懼,故作淡定道。
“眼力而已,過獎,過獎!”楓月白笑道。
“一把年紀了,也不害臊,我都不稀得說你……”管無爲說着下意識地拿起手中的葫蘆,搖晃幾下,待聽到葫蘆裡面空空如也,他訕訕地放下了搭在葫蘆上面的手,輕聲咳嗽了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你就別說了!”楓月白似笑非笑地望着管無爲,後者尷尬的撓頭,此時就此揭過。
“無心老兒,你說你怎麼有女兒呢!我都是孤家寡人,以後你可以享受天倫之樂,而我卻……”管無爲小聲唸叨着,楓月白沒有理會他,冷靜地查探了一番。再次確定沒有任何異狀,這才拍了拍管無爲的肩膀,兩人提氣,飛掠。不多時便消失在空中。
躲在暗處的幾名黑衣人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一臉若有所思。
“大哥,我們要不要查探兩人的底細?”一張娃娃臉的黑衣警惕地望着遠方,擔憂道。
“不用,我們把痕跡抹去。再回去稟報尊上。”年齡稍長的黑衣人說完擺手示意幾人開始幹活。
幾名黑衣人默默行動,不消一刻鐘,地面的打鬥的痕跡消失不見,彷彿一切恢復了原裝,若不是不遠處倒下的燒焦版和你樹木,若是管無爲兩人再次到來,只會認爲這些樹木是打雷燒焦的,一切是那麼自然。
……
此刻累急的沈墨軒倒在一處比較荒僻的官道上,他努力想睜開眼,可是卻無能爲力。
不知過了多久。官道上遠遠駛來一輛馬車,經過沈墨軒時,馬車伕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停下馬車,對馬車恭敬地說道,
“大小姐,路邊有一個人,您看?”
馬車裡面傳來一道柔弱的聲音:“安伯,把他扶上馬車吧!”
“大小姐,這不妥吧!男女授受不親。我看這位年輕人只是睡着了,我們喂點兒水給他,沒準兒他就醒了。”安伯面容平靜地說道。
“小姐,安伯說得對。我們還要趕路呢。”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掀起車簾,望着路邊草叢裡的暈倒的男子,心說:“小姐就是菩薩心腸,再說這馬車上再有一個男子也不方便呀!”
“安伯,你把他扶上來吧,此處荒郊野嶺的。他一個人倒在路上我們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那不知名的小姐說完又輕聲告誡丫鬟:“小櫻,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雖說馬車上面有陌生男子不妥,但是事急從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櫻,你也下車幫忙!”
小櫻癟癟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應道:“是!”
“這個小櫻!”看着小櫻磨磨蹭蹭地下馬車,滿臉不情不願,那不知名的小姐搖頭輕笑,臉上有些無可奈何。
“小姐,您就是太心善……”小櫻嘀嘀咕咕說個不停,安伯面無表情地扶起地上的男子,小櫻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快步走上前去搭手,等兩人合力把地上暈倒之人扶上馬車後,不知名的小姐微微避讓,幾人整理一番,馬車漸漸消失在官道上。
這廂葉寂痕攬着安蘭停留在一處平凡之極的小鎮上,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陌生女子,有些爲難,他略微沉吟,轉身走進小鎮,他見不遠處一處賣饅頭的小販,提着安蘭,對小販道:“店家,來10個饅頭。”說完他隨手掏出一錠銀子,遞給正歡快應答的小販。
小販用油紙包饅頭,迅速遞給葉寂痕,當他看見葉寂痕手中的銀子,他臉色一僵,哭喪着臉道:“大俠,您這銀子我實在是找不開,您拿10個銅板就成!”
葉寂痕眉頭一皺,小販見狀頓時一哆嗦,顫抖這說道:“大俠,要不饅頭您拿着,算我請您吃……”
小販話音未落,一錠銀子穩穩的落在他手中,他手中的裝好的饅頭被拿走,隨後他聽見眼前背巨劍的男子冷漠的聲音響起:“拿着,不用找了。”
小販愣神之際,隨後狂喜,自己要賣多少饅頭纔能有這麼多銀子,這下發財了,發財了,趕緊回家告訴那口子,看她怎麼說……想到這裡,小販看着所剩無幾的饅頭,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藏好那錠銀子,隨後匆匆收攤回村子了。
葉寂痕走出城門,提氣輕躍,不多時便回到郊外,剛纔他發現這裡有一處破屋,想來應該是獵人打獵時候歇息之所,懷中的姑娘有武功傍身,只要她醒來,想來不會出什麼事情……
思及此,葉寂痕利落地推開木屋,把安蘭放在屋中的破舊木板上,隨後放下手中的油紙包,深深的看了安蘭一眼,轉身大步流星走出木屋,他還體貼的掩上木門,幾息之後,他的身形便消失在原處。
說來也巧,葉寂痕消失沒多久,手裡提着幾隻野兔的年輕男子就出現在木屋外,今兒收穫不錯,現在已是半下午了,他打算在自己在山中搭建的木屋裡面先休整一番,吃過東西之後再去附近挖幾處陷阱,等陷阱挖好天也差不多黑了,索性把這些捆好的兔子先放在木屋,今晚就歇在山裡,等獵到大的獵物在下山。
木屋的門虛掩着,他沒多想,坦然地踏進木屋,把兔子放在門後,快步走近木板牀,疾走幾步,來到牀沿,看見木板上平躺的姑娘,擡起的右腳也忘了落下來,他驚在原地。半晌之後,他硬着頭皮,結結巴巴地喚道:“姑娘,姑娘,你醒醒!”
獵戶見狀撓頭想了想,他深處右手,顫顫巍巍地放在安蘭的鼻息下,微弱均勻的氣息在指間流淌,他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原來只是睡着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誤進山中,走累了在這睡着了,算了,一切等這姑娘醒了再作打算吧!想到這裡,他拿着自己手中的乾糧,就着水囊狼吞虎嚥了起來,等吃完後,他看見木板牀上的姑娘似乎還沒醒,看着這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他想了想,大步踏出木屋。
沒多久,他手捧着一片弧形的大葉子,裡面有一大捧水的量,他小心翼翼的放在門後自己平常放工具的簡易木桌上,調整角度,確定葉子裡面的水不會灑出來之後,又掏出自己吃剩的乾糧放在木桌上,他轉身看了沉睡中的姑娘一眼,雖然這姑娘漂亮無比,但是獵戶心中卻波瀾不驚,反倒是一下子就發現了她身旁的油紙包,他想了想,終究沒有把放在木桌上的乾糧拿走。
剛纔取水耽誤了一會兒,他走出木屋看了看天色,天塊黑了,自己得趕緊在附近做幾個陷阱纔是。
他拿起手中的弓箭以及刨土工具,關好木屋,昂首大步走向樹林。
等安蘭醒來天已經黑了,她醒來看見眼前一片漆黑,沒多想,以爲只是關了燈,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肯定被韓佳佳那傢伙送進醫院來了,這醫院也真夠摳門的,病房裡居然不開燈,他們不會模仿學校宿舍那樣定時開關燈吧!這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纔好。
她掙扎着起牀,感覺身下的牀板硬得人生疼,心中默默吐槽:“摳門扣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奇葩了!”
“姑娘,你醒了!”一道陌生的男聲在耳旁乍然響起,安蘭頓時手腳冰涼,她驚恐地喝道:“誰?”
年輕的獵戶小心的拿出火摺子,又湊近吹了吹,從小木凳上站起來,點燃微弱的油燈,這才轉身,發現木板牀上的姑娘驚恐的望着自己。
“姑娘,你怎麼了?”蕭雲詫異的望着眼前的陌生姑娘,見她愣愣的望着自己,他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黯然之意,隨後又很快消失不見,他避開安蘭望向自己的眼神,等待安蘭接話。
“姑娘?”安蘭迷茫的望着眼前着裝怪異的男子,看他的打扮,倒有幾分像古代人,莫不是這是醫生的惡趣味?古裝癖?
“姑娘,你昏迷不醒,這裡有一些吃食,你先填飽肚子再從長計議。”蕭雲捧着裝好溪水的弧形葉子,拿起乾糧,遞給安蘭。(。)
PS:
未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