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殺了他?就算你自己沒有能力,你也應該把我叫過來吧。”
姜棋這時候卻有些困惑了,就算沒有殺死那個人,姜音又何必在這裡喝酒?到底是經歷了什麼事情?
姜音喝完了酒,她酒量不好,一喝就醉,可偏偏自己還認爲自己頭腦無比清晰,她支支吾吾都沒有辦法把話說的明明白白,便只能突然將靠在他的身上。
“我被騙了,哥哥,他說過一直會保護我,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也要來殺了我,你說他的父親的話就那麼值得聽嗎?他不是說會一直都守護着我嗎?爲何要騙我?”
雖然說她一直都沒有說明對方到底是誰,可是聽了這番話,姜棋心中也明白了個大概,恐怕又是那個叫做謝澄的男人!
“音兒,你剛剛和我說什麼?”
姜棋看到妹妹這個模樣,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想到姜音遇到了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可是卻差點被對方活活殺死,是個人都會因此感到傷心。
她這種模樣也不足爲奇。
“我想喝酒,喝酒醉過去之後,我就不會再想着他了。”
姜音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口齒不清,她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謝澄,我實在是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聽到了這個名字,姜棋火冒三丈,他立刻叫來了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丫鬟,讓她好好地照顧姜音,自己孤身一人去找了一趟謝澄。
還沒走出府中兩步,他就看到了一臉落寞的謝澄,立刻就衝了過去,先是朝着他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我警告你,以後離我的妹妹遠一點,否則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謝澄此時心煩意亂,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還有人會跑過來攻擊自己正準備反手,可是定睛一看,卻發現眼前站着的正是怒氣沖天的姜棋。
“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他知道自己是中了父親的計謀,於是想要和姜棋好好的解釋,可是對方根本就聽不清他的話,反而又朝着他的小腿狠狠地踢了一腳。
“告訴你,若是你再一次偷偷地去見音兒,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絕不留情!”
想到妹妹坐在窗邊借酒消愁的樣子,姜棋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從小都一直捧在掌心當中的妹妹,難道就被別人這樣糟蹋?
謝澄卻根本就沒有還手,直到姜棋打累了,他勉強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站起來,面對他的命令,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回到了元子青的府上,看着牀上一直在熟睡的姜音,姜棋這個時候卻陷入了沉思。
他不能再次任由姜音就這樣自甘墮落下去了,她必須趕緊忘記謝澄。謝之衡是他們兄妹兩個人的仇敵,他們兩個人註定不能夠在一起。
更何況現在他們一直居住在這裡,謝澄和謝之衡都知道了他們的藏身之處,治理對於他們而言也是非常的危險。
如果離開了齊國,那麼在周國一直待下去的話,恐怕周國對於謝之衡而言,就是他的視覺盲點,一時之間,他很難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
既然如此……
牀上的姜音突然間咳嗽了起來,滿臉通紅,她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不舒服,眼角還掛着淚痕。
姜棋見到此情此景,更加心疼,趕緊伸出手姜音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裡,省的她喝了酒之後又吹了冷風,到時候容易得風寒。
剛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哥哥坐在自己的面前,姜音一時之間紅了眼眶,忍不住軟了聲音開始呼喚他。
“對不起,今日之事是我做的不好……”
“這件事情不怪你,你不要自責了。”姜棋搖了搖頭,是他這個做哥哥的考慮不周。
姜音一言不發,她靜靜地望着面前的姜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我的眼睛早就能看見了,只是因爲我想引蛇出洞,所以就一直隱瞞,實在是對不起。”
聽了這話,姜棋卻沒有半點想要動怒的意思,只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對,我並沒有想要責怪你的意思。”
沒過多久,兄妹二人又開始着手收拾東西,準備回到周國。
這幾日,謝澄心心念念着姜音,不希望她誤會自己,便想盡辦法想要和她道歉,可是他每一次去元子青的府上,要麼是被人拒絕,要麼就是被直接趕出來。
後來才得知,原來他們兄妹二人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可是他們到底能去哪?
要是他們離開這裡,被父親給暗算,可怎麼辦?
謝澄一下子着急起來。
這段時間,謝澄一直在整個齊國之內發了瘋一般的尋找着姜音,可是終究一無所獲。齊國這樣大,他想要找到兩個人無疑於是大海撈針。
可是謝澄偏偏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就算是別人擋在他的面前,告訴他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姜音,他還是想要努力嘗試一把。
可是每天早上懷揣着希望走出去,盼望着能夠找到姜音,回來的時候卻無比失落,謝澄一時之間也不由得在心中質問自己。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面了?
想到當時姜音睜開眼睛,無比絕望的看着自己的畫面,謝澄心中就一陣刺痛,都怪自己不好。
如果當時能夠將整件事情說清楚,或許能夠解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可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姜音不會再相信他,也不會再給他機會。
若真能再次找到姜音,他發誓再也不會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他一定要告訴她這件事情的真相。
是否原諒,他願意繼續交給姜音自己來做決定。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謝澄這段時間幾乎沒日沒夜地在尋找姜音,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她的任何消息。
突然有一天,謝澄守在茶館當中的時候見到了花言,那趕緊走了上去,心急如焚地問道:“音兒這段時間去了何處?”
“我勸你還是別費勁了,你永遠不可能找到。”花言冷笑一聲,說到底,他就是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