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牧昀也附和着,“請高人出手。”
“唉,其實你們來這裡所爲何事,我都知道,估計在隔壁街的醫館已經給你們藥方了吧,可否拿出來給我看看?”
中年人拿過藥方看了一眼,不由一笑,“抱歉,這個人……我恐怕就救不了。”
“怎麼會?大夫,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把人救活就好。”謝澄當場跪下哀求道。
牧昀也跟着求情,讓中年人依舊無情拒絕,“你們請回吧。”
兩人離開了店鋪,擡頭望天,天已黑濛濛,他們只能找個地方休息。
夜晚,謝澄想起之前中年人看過姜音的手臂,他試着拉起姜音的袖子。
姜音的手臂發黑,從手臂蔓延到肩上,這危險信號在提醒謝澄。
“主子,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去求他,古有三顧茅廬典故,爲了音姑娘,我們更不能半途而廢。”
牧昀的話提醒謝澄,既然都做到這份上,爲了救姜音,面子重要麼?
隨後兩天,謝澄都會帶上厚禮前往男人的家中拜訪,在第三天拜訪,男人終於應下。
“算了,我真是怕了你,若是你再來,我屋子裡放着的就不是藥草,而是堆滿各種禮品,到那時可就不好了。”中年人面帶笑意,心中略有不耐煩。
見男人答應,謝澄一番感謝,而男人將藥方還了回去,“我可以幫你,但是其中的一種草藥,你要自己去採。”
謝澄疑惑間見男人下意識地捂住左手的傷疤。
“但說無妨。”謝澄將藥方收好,自信一笑,對他來說,一味藥草不是問題。
男人見他過分自信,出於安全問題,他還是得開口提醒,他翻閱着一本醫書。
“藥方上的其中一味是龍蛇藤,它長在懸崖峭壁上奇特草藥,古往今來,有不少人想要這草藥付出生命,採到的人寥寥無幾,甚至有傳聞,僅是有緣人才可得到這神奇的藥草。”
男人突然站起身來,面對着窗外,若有所思。
“而如今,這種草藥在鬼市附近的一座懸崖上就有一株,採藥時還請手下留根,莫要傷其根本。”
越是繼續講解,男人越是緊張,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力,他摸着手上的傷疤,這是他曾爲採龍蛇藤時不慎從懸崖摔下留下的。
“我明白,還請神醫不要忘記,等藥採回來後,幫忙救人。”謝澄拱手,說完便帶着牧昀離開。
謝澄離開鬼市,先回客棧準備東西。
在謝澄收拾之時,旁邊的昏迷的姜音忽然醒來,疑惑地看着周圍,“這裡是什麼地方?”
聽見有氣無力的聲音,謝澄下意識地轉過頭去,還以爲自己出現幻覺。
“音江,你醒了,身體可有不適?”謝澄着急,快步走上前去。
姜音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感覺身體愈發無力,眼皮異常沉重。
她嘴脣微動,還未把話說出來,便又昏了過去。
此次甦醒給謝澄一個信號,若是不趕快救人,怕是再也醒不過來!
牧昀見謝澄急促,心有不忍,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主子身陷危險。
“主子,懸崖峭壁過於危險,還請讓我代勞吧。”
“無妨,方纔大夫也說了,若是有緣人定然能採到,這是上天給我的考驗,我得親自去。”謝澄握緊拳頭,信誓旦旦地。
牧昀立刻勸道:“可主子乃是萬金之軀,若是出事,我無顏面對丞相大人。”
謝澄擡頭看了一眼,轉身看向牧昀,“放心,區區懸崖,難不倒我的輕功,再說之前重求來的神醫也到了鬼市,你先招待着。”
牧昀一時間說不過謝澄,只能轉身離開,回去安頓好神醫和姜音。
而此時看似昏迷的姜音,其實還未完全睡去,模糊間聽見兩人談話,才明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想到謝澄爲自己奔波,讓她的心裡一陣愧疚。
花言得知謝澄爲了姜音去鬼市尋醫,立刻坐不住,準備放下手中的事前往鬼市。
剛從房門踏出一腳,一名穿着黑袍的神秘人忽然出現,花言想起先前出現的黑衣人,他警惕地看向對方。
“什麼人?鬼鬼祟祟,何不現出真面目?”
黑袍人無視花言的挑釁,立刻擡手殺來。
見對方不是善茬,花言也不客氣,立刻擡手拍去。
數個回合下來,兩人不相上下,花言感覺對方的武功有些熟悉,出手多了幾分試探的意味。
然而黑袍人察覺他的意圖,立刻收招後退,轉身想逃跑。
花言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跟上腳步追了過去。
兩人追到城門附近,只見黑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拿出兩把笑着。
他突然亮武器,花言不懷疑在耍無賴,方纔花言追擊時,並未發現他身上有配件。
打量花言一眼,黑袍人立刻出手。
花言立刻出手,然而二人過招間,黑袍人與先前截然不同。
他每次出手都只是試圖劃傷花言,而未對花言下死手。
花言察覺,身形一動,完美躲開他的攻擊。
“你到底是什麼人?是爲針對我而來?”
黑袍人愣了愣,握緊雙刀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迅速爆發,速度極快,朝花言殺了過來。
“刷!”
一出手,便是直對命門,花言不由感到意外。
花言有所應對,身形騰挪,有驚無險地躲開他的刀鋒。
兩人僵持一會,黑袍人環視一週,不由皺眉,收起左手的刀子,右手朝花言刺去。
花言見他攻擊有破綻,躲開後剛想反擊,卻見黑袍人緩緩擡起左手將一股帶着異味的粉末撒來。
花言來不及反應,他被粉末正面砸中,嗅了幾下,頓時嗆得後退兩步,剛想說話,渾身十分乏力。
他猛地倒地,多次用盡全力試圖站起,卻毫無作用。
“那是迷煙?”
花言有氣無力,等他發現時,早就爲時已晚,他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
黑衣人看着眼前搖搖欲墜的人,便立刻上前,一掌將人打暈帶走。
“真是麻煩!”黑袍人將人花言背上,還不忘抱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