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二哥忙不迭衝着錢詩才說道:“老爺,我求求您了,這位大哥有什麼要求您就直接答應了吧,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錢詩才瞪了他一眼,喝道:“廢話,這還用得着你說嗎?他發火了,可是疼在我身上的!”說完,轉頭看着趙雲飛,心平氣和的說道:“說吧,你有什麼要求?要錢還是要女人?只要你一句話,沒有我錢詩才做不到的!”
他可不敢再對着趙雲飛發火了。
趙雲飛看着錢詩才笑了起來,看來,這胖子也不是那麼不識趣嗎,這還沒怎麼動用武力呢,就開始乖乖配合了!
妞和錢?哪樣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惜了,現在場合不對,不然一定要狠狠的敲上他一筆。
他慢條斯理的打量了下房間的衆人,這才慢條條的說道:“錢老闆,錢老爺子,這跟李家作對砸李家場子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錢老闆聞聽此言,一時間怒不可言,丫丫的,早就說了不是我了,你們還都不相信,難道非得讓我承認了你們才肯善罷甘休?
自己冤不冤吶,本來是巴巴的跑來見自己的夢中情人的,沒想到先是被夢中情人質問不說,現在還跑出來一個家丁,挾持了自己,問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但是不管他心裡現在是如何的憤怒,卻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自己護衛都在一旁哭爹喊娘了,自己再呈什麼匹夫之勇的話,可能真的就只能留下千古恨了——這家丁看起來真不像是不敢下手的主(看看,看看,我都會雙重否問句了,上學那會可都沒學會,現在都會無師自通了!)錢詩才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儘量不讓眼淚掉下來,委屈的說道:“你們怎麼都這麼問呢,這事真不是我乾的,說不定是有人栽贓嫁禍呢?對對,肯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趙雲飛面色不變,依舊是笑呵呵的說道:“錢老闆,您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您要是一不小心回答錯了,我也就有可能一不小心把您胳膊擰斷了!”
笑裡藏刀,什麼叫笑裡藏刀?七哥就是典範,這簡直就是卑鄙無恥之人必備的良藥,骯髒下流之人必備的法寶。
錢詩才明顯感覺到了趙雲飛話裡的威脅,要不是現在手臂被趙雲飛制住,恐怕當場就會激動的蹦起來——當然是被嚇的,長這麼大了,估計還從來沒人這麼跟他說過話呢。
錢詩才被逼無奈,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既然他們怎麼都不肯相信自己,自己有何必繼續低聲下氣苟且偷生!他心中打定了注意,絕對不能再低聲下氣了,再這麼下去,自己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纔在下人中積累的威望,恐怕就會付諸東流。
他穩了穩心神,目光直視着趙雲飛,看起來大義凜然義無反顧,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打成了原生態:“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我真的沒做過這事啊!”
哎,終究還是提不起那個勇氣。
趙雲飛見他好像真的很委屈似地,心中已然信了三分,但是現在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卻佔盡了優勢,那肯定得盤根問底啊,不然連自己都對不起。
“那會不會是你手下的人瞞着你自己偷着乾的!”趙雲飛孜孜不倦的問道。
本來這句話也沒什麼,畢竟現在狗仗人勢,狐假虎威人面獸心的畜生就不在少數,這類人總是以爲自己身後有個強硬的主子,做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勾當,然後等事發的時候纔會發現,原來自己的主子也是隻軟腳蝦,出了事情絕對不會替自己兜着,反而會在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給推出去。
可錢詩才聽了這話卻像狗被踩了尾巴,被人觸了逆鱗一般的大聲吼道:“放屁,我錢家絕對不會有這種人出現的,雖然我兩個兒子早就想霸佔我的家產,但是他們現在還不成氣候,一切都在我的監視之中。”
哎呀呀,又發現了重大新聞。
錢大老爺原來還有兩個不孝子呢。
這話剛出口錢詩才就後悔不已,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自己這是上趕着要告訴別人呢,就差在大街上嚷嚷了——話說回來,自己在這說和在大街上嚷嚷又有什麼兩樣,錢府丫鬟的八卦嘴,這附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趙雲飛好奇的看了錢詩才一眼,心中對他的話又信了幾分,還會生氣,還敢發火,恩,看來這是還真不是錢家乾的。
而且很明顯的,這錢詩才對自己的實力有很大的信心,他根本就不信有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麼小動作。
想到這裡,趙雲飛鬆開了抓着錢詩才的兩手,還替錢詩才拍打了下身上的塵土,諂媚的說道:“哎呀呀,錢老闆,真是不好意思,讓您受委屈了,我看我們李家這事也肯定不是您乾的!向您這麼英明神武老當益壯之人,哪會感觸那般的混蛋事?”
趙雲飛的思維天馬行空,錢大老爺有些跟不上了,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剛纔還凶神惡煞氣勢洶洶的,似乎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碎屍萬段,怎麼眨眼的功夫就對自己搖頭擺尾了?
不過既然他已經放開了自己,恢復了自由之身,錢老闆是心中大定,此時又聽的趙雲飛一番神馬老當益壯之類的恭維話,更是開心的不得了,已然不把趙雲飛剛纔挾持自己的事放在心上——放在心上他也不想追究下去,誰讓他對人家李夫人有着不乾淨的心思呢。
他摸着下巴,向着趙雲飛問道:“既然你早就看出這是不是我錢家乾的,那你剛纔那番作爲又是作何解釋?”
趙雲飛當然明白他說的是自己挾持他的事,他滿臉肅穆,一臉敬仰的說道:“應爲在剛纔的一瞬間,我想到了狠多事,想到了很多人!”
錢詩才好奇的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你都想到了什麼?”
趙雲飛說道:“我想到了自薦的毛遂,還想到了砸自己腦袋的藺相如!”
錢詩才滿臉迷惑,不解的問道:“你說的這些人,和你剛纔的作爲有什麼共同之處嗎?”
“當然有!”趙雲飛大義凜然的說道:“我們都是以身犯險,爲了自己的祖國,爲了自己的家園,不惜犧牲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在談判的時候誰敢不服就拿硯臺掀他前臉!”
······寫這章的時候,迷迷糊糊,晃晃悠悠,煙抽了半盒——丫丫個呸的,我真不想說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