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人比喻成一顆大樹，那麼人的皮肉就是大樹的樹皮。人的臟器等於大樹的軀幹，頭部與心臟代表活性，而四肢則象徵着枝椏與根部。
一棵大樹的存活，有賴於養分、光線、以及水氣，同時需要至少根部與軀幹的帶動活性，才能夠保證基礎的生存要件。同樣的道理，放到人的身上，也有模擬性。
而當大樹只剩下樹皮，內裡腐蝕空蛀；即使外面看上去多麼枝繁葉茂、新芽葉嫩，也難以掩蓋其實已經生機流失，死氣壟罩。
“她們到宋家的孤兒院，應該只有不到半年吧？”王昭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忽然對着宋清哲問，“能不能麻煩您找人問問，她們是一開始就這樣，還是中間有個轉變的過程？”
還記得海經理說，被拍賣是兩姊妹的意願，這就表示，她們還是有自主想法的。可是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她們倆個人根行屍走肉沒什麼兩樣，甚至從異能來看，內里根本一片空白，完全只剩下軀殼在機械地行動。
“一來就是這樣了。”宋清哲有些不解地看着王昭，然後想是想到什麼，表情一變，相當生氣地說，“我們雖然也有混水摸魚，但絕對保證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們這種我還不想接手呢！碰到了也不可能丟着不管，哪裡還會想要再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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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我錯怪你了，真的很抱歉。”王昭聽了，立刻很乾脆地說，“只是你提供的拍賣品，加上你的言行舉止，很容易讓人有這方面的誤會。”
海經理站在旁邊聽到王昭的話，眼神頓時有些閃爍。
“我跟昭昭的想法是一樣的。”許妙妙一聽，再對照宋清哲的樣子，也很快地跟着道歉，“畢竟像你們這種富家少爺，條件太好，有的時候難免會想嘗試新鮮的東西......”
“我要是真的敢，不用你們，我親爹就可以打得我半身不遂了！”宋清哲沒好氣地說，一巴掌拍在桌上，整個人特別的生氣，“別看他老人家要七十了，下手力道還是很猛的，宋家又不需要我傳宗接代，他纔不會心疼我！”
說完想到自家親爹的殺傷力，又轉頭跟李悅求情，
“李姊，我拜託妳了，可千萬不要把暗拍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就算我沒大錯事兒，我爸照樣會打斷我的腿！”
宋家家教甚嚴，尤其是宋老爺子退下來之後，修身養性、專注慈善活動，當然就更不樂意看到子嗣有人被着他敲牆角。
宋清哲拿了‘華清’，遊走在黑白兩道中間，本來就很挑動老爺子的神經。現在萬一有人拿他‘販賣人口’來捅刀的話，指不定老爺子會做出什麼事情。
王昭倒不是覺得宋清哲說謊，但是趙家姊妹身上不對是事實。她雖然不會全盤否認一個人，卻也需要花時間證明一下想法。
“這兩個人，我們就收下吧，不要拍賣了。”裴修一看王昭的反應，很快地就對宋清哲說，“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首都那邊有需求，之後有活動要辦。”
裴修這話出來，某方面也是給了宋清哲臺階下。後者反應也是很快的，立刻爽快地點頭答應，然後相當給面子地一文錢也不要，只求他們別把事情放到宋老爺子面前。
“順便，也幫我們把這包廂裡的監視器跟收音器給拆了！”就在這個時候，李悅一臉‘我就是順便‘地說，“那些東西干擾的我頭疼！”
宋清哲現在只跪求這幾位別鬧夭蛾子就行，說什麼都沒有不答應的。連忙讓海經理去讓人進來弄，不用幾分鐘就全部拆個乾淨！
“王昭妹子啊，妳等等想要拍什麼，記得給我打個暗號啊！”宋清哲這時候也看清楚了，王昭可是裴修的心頭寶，就算不討好，弄點方便也是沒問題的，“我想盡辦法也會讓妳拍到的啊！”
“滾！她想要的，我們在做的人身家家起來還買不起的話，估計也沒有人買得起了！”李悅卻不吃他這套，呸地說，“快走吧！趕緊的上新貨，省得下面的人生氣了！”
反正他們人就在這裡，跑也跑不掉。宋清哲乾脆讓海經理就在包廂附近守着，自己則是又跑回臺上，跟着黃雁思重新把會場給炒熱。
“她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悅皺眉看着到現在還沒挪動過，甚至就像是泥塑的人一樣，有些好奇又有些擔心的問，“是不是有病？”
“是有事，不是有病。”王昭站起身，伸手扶在趙佳跟趙月的頭上，仔細地感受着木系異能的流動，“她們已經呈現半腦死狀態了。”
“什麼?!”
王昭的判定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畢竟明明兩姊妹看上去如花似玉，皮膚瓷白而紅潤，剛剛一路走來姿勢也是相當儀態，在臺上的幾個小表現也相當不錯，完全不像是王昭說的半腦死狀態。
“她們的情況有些特殊，一時半會我有點說不清楚。”王昭皺起眉頭，沉聲說，“按照我的猜測，如果給她們一把刀，那估計就是武萬，都要拉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搞不好還可能打輸。”
武萬的身手就算不及王昭跟裴修，但是不管放到哪裡，都已經是絕對的佼佼者！
然而現在王昭卻說，趙家姊妹現在連手，很可能一個武萬敵不過──以實力來說，這已經是相當相當高的評價了！
“這是......變成人肉兵器的意思？”李悅畢竟還是見多識廣一點，很快地反應過來，有些遲疑地說，“但是，就算是認真培養，也絕對不可能是她們這個樣子。”
“應該要說，她們跟兵傭，沒有什麼區別了。”王昭知道李悅的意思，於是緩緩地點頭，“就是因爲這樣，所以我一開始還以爲是‘華清’的傑作。以爲他們是透過什麼特殊的訓練法，纔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不過以木系異能窺探到的狀態，趙家姊妹的情況，恐怕更爲險峻。
(拍賣場這段有些地方不科學的部分，就當是作者腦補吧2333修稿修到忘了時間，只能手動設晚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