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懶懶地揮揮手,羣臣繼續飲宴,他卻帶着美人離去了。
宇文荻氣得渾身發抖,還想要追上去,被宇文戰嚴厲地喝止了,然後便也以不勝酒力爲由,帶着這莽撞衝動的兒子提前離席回去了。
“父親!”一路策馬到了宮外,宇文荻還是忿忿不平,心裡咽不下那口氣,覺得被什麼憋着,無法發泄!
“爲何要阻攔我說出真相?那支曲子,是當年齊王爲北月郡主所作,名爲《月魄》!那隻玉簫也是北月郡主從不離身的物品,爲何會在魏嫣然身上?齊王深愛北月郡主,現在卻被如此矇蔽,爲什麼你不讓我說出口?”
宇文戰只是臉色嚴肅地聽着,待他說完之後,才說:“你也看到了,如今的齊王是什麼樣子?他根本就半點兒感情都沒有!你若對他說出這番話,除了會害了北月郡主,什麼改變都不會有!”
宇文荻一怔:“怎麼會?齊王明明認得那首曲子,他聽到曲子也不是全無感情!”
“荻,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齊王就算認得曲子也無濟於事,他始終不記得北月郡主啊,若被你挑起了興趣,他非要去見見北月郡主又該如何是好?北月郡主也不是好惹的啊,你可知道南翼國的皇帝,對北月郡主可是寵愛有加,這兩個人要是鬥起來,輕則只是一場比鬥,重則恐怕兩國之間就不安寧了!”
宇文戰語重心長地說完,才嘆了一聲,道:“現在,已經不能指望齊王再回到以前了,你我都安安心心做臣子吧。”
宇文荻不甘心地低下頭,從來不會哭的鐵血漢子,卻忍不住擦了一下眼睛,聲音澀澀地,“父親,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明天就去邊疆吧,在那裡好好歷練,不要再這麼衝動了。”
“是。”宇文荻點點頭,策着馬和自己的父親慢慢朝回家的路走。
這一夜果真沒有月亮,天上濃濃的陰雲遮擋着,一層陰霾,讓人心中也無比壓抑。
北曜國,未央宮
幾乎所有宮人都知道,那一夜,未央宮中的簫聲吹了一夜,反反覆覆,都是那支曲調憂傷的《離人》。
第二天,皇上就下旨,冊封東離國魏武臣之女魏嫣然爲後。
冊封皇后的大典,會擇吉日舉行,屆時,各國都會派出使臣前往祝賀。
*************北月皇朝***********
“主人,我把胭脂送去了曦和公主的府邸,可是曦和公主不在,奴婢便回來了。”
紅燭恭恭敬敬地說完,便擡起頭,看着正在和櫻夜公主對弈的凰北月,眨了眨眼睛。
櫻夜公主沒什麼下棋的心思,凰北月自然也沒有,兩個人只不過是隨意地走走棋子而已,根本不關心棋局。
“曦和姑姑最近似乎很忙。”凰北月走了一顆棋子,擡起頭,便看見櫻夜公主看着涼亭外的落雪發怔,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沒有開口叫她,只是站起來,和紅燭走到涼亭外,低聲問道:“她果然一直在軍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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