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含玉回宮
“羽落,羽落姑娘,你中那麼會在這裡?”含玉擡起她那傷痕累累的臉頰,眼眸中一片茫然,“羽落姑娘,你不是回星漢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含玉,你先不要問這麼多了,爲何你會弄成這般模樣?是不是受了很多很多的苦?”羽落用那種分外憐惜的眼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含玉,若不是那日她聽信了約夕的片面之詞,她就不會不見含玉。
“我沒事,我沒事。”含玉用力的搖搖頭,眼眸落在了柳芊兒的身上,當她看見柳芊兒那隆起的腹部後,眼眸中開始有了點點閃爍和感動,嘴脣吃力的抿動,“娘娘,娘娘,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娘娘,沒有含玉在身邊你和孩子都還好吧?”
“含玉,你怎麼老是要假裝堅強呢?”柳芊兒愣愣的看着含玉,緩慢的伸出雙手握住含玉的雙肩,聲音略微顫抖,“明明自己就很傷心,爲何還要裝作很堅強?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更加難受?”
見柳芊兒和含玉兩人都是淚眼惺忪,羽落有些不忍心了,因爲她最見不得別人在她眼前流淚。於是她只好先勉強的淡笑起來,“好了芊兒,先讓含玉梳洗更衣後再讓她慢慢的將所有事情一一道來。”
聞言,柳芊兒只好點頭默許,看着含玉這般落魄落寞,她的心裡也很不好受。總之,現在所有的一切不圓滿就快要癒合到一起。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浩宇還活在世上,那她現在還擔心什麼?此刻,她不是該讓含玉好好的休息,然後待明日給她一個她夢寐以求的驚喜罷了。
翌日。
凌風與約夕早早的返回了皇宮,徑直找到了羽落稟報調查冷心的下落。而羽落沒有留下約夕,只是唯獨留下了凌風一人在依蘭宮,因爲她有這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留下她,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她早已看出了約夕將放心暗許與凌風的身上,可是她卻不能讓她破壞了含玉的幸福,含玉爲愛已經付出了很多很多了,所以她也想要看着含玉幸福。
羽落淡笑,“凌風,還記不記得當日我是在哪裡發現了身負重傷的你?記不記得你是爲何而身受重傷?”
“凌風早已忘記了所有的過去,既然是身負重傷而墜入谷底,那就意味着在凌風未曾墜下谷底的時候發生了很可怕甚至恐怖的事情,既然這樣,凌風便不願意去回想曾經的那些事。現在這樣,很好。”凌風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淡定的很可怕。
“那是因爲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那是因爲你忘記了你最心愛的女子,那是因爲你忘記了所有你不想忘記的東西。但是,若是你真的能記起所有的事情,你會感到很幸福的,你知道嗎?”羽落淺笑着,因爲她知道含玉和浩宇的感情,含玉會不顧旅途艱辛,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去尋找他,那是因爲兩人之間存在着真真正正的愛。“所以,你一定要恢復記憶!”
“難道,我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隨着師傅你學醫術不好嗎?”凌風苦苦的笑着,一直以來他都不敢去回想以前的事情,他怕在他失憶以前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害怕會倍受打擊。
“不好!”羽落淡淡笑着搖搖頭,“羽落不想要收失去記憶的凌風爲徒。若是你真想學習醫術,那羽落只會收浩宇爲徒!”
“浩宇?”凌風濃密的眉毛緊緊一擰,疑惑道:“難道,師傅你知道我是誰?又或者,原本我的真名就叫做浩宇?再或者,我與皇宮有着極爲重要的關係?”其實,從他一踏進皇宮開始,就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是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好像是曾經來過此地一般。
聞言,羽落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好,浩宇不愧就是浩宇,難怪含玉會不顧生死而去尋找你,難怪含玉會爲了你而寢食難安?”如此聰明的一個男子,豈能跟隨着她學醫術而浪費了?
“師傅,難道果真如此?”凌風輕聲試探性的喚了一句,說是不在意,其實他無法左右自己的心而不去好奇他的過去。
“浩宇,不要叫我師傅了。從此刻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弟子,你是月寒王朝皇上的帶刀侍衛。是含玉郡主的夫君,是郡馬爺!”羽落輕然一笑,緩緩的邁步走到凌風的跟前,趁着他不注意的瞬間,拔出藏在她髮髻中的銀針,不偏不斜的刺在了他的肩上。
瞬間,凌風只覺得眼前一黑,猛的倒在了地上,便失去了知覺。
柳芊兒從她的寢宮中退出已是接近晌午的時刻了,因爲不放心含玉,所以她守在寢宮中整整一夜,就算是她對不起含玉而彌補給她的。四處尋找羽落,卻始終不見羽落的蹤影,羽落也是陪着她到了今日清晨才退出寢宮的,說是要處理一些重要的事情,因爲整顆心都放在了含玉的身上,所以她纔沒有去在意羽落的行蹤。
“芊兒,你這是要去哪裡?”剛好準備邁出依蘭宮的柳芊兒被身後傳來的淡淡的溫柔的喚聲喚住,她知道是羽落。慢慢的轉過身子,嫣然一笑道:“還以爲你到宮中溜達去了,正準備想要去找你的!”
“纔沒那個個心思去四處溜達呢,如今有那麼多個失憶的傢伙,真是頭都疼了,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羽落裝作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柳芊兒。“現在唯有靜觀其變再作打算了。”
“沒關係的羽落,不要着急,反正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若是,真的沒有辦法,也無所謂。總之,我知道羽落你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柳芊兒嘴上雖是這樣說,可是心中卻不免有些悵然若失。
“芊兒,放心好了。羽落沒有等到完美的結局是不會輕易言棄的,更不會不負責任的離開。”見柳芊兒失落的模樣,羽落忍不住輕然一笑,“你想多了知道嗎?爲了你腹中的孩子,爲了你的身子着想,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
聞言,柳芊兒終於喜笑顏來,忍不住‘噗嗤’一笑,“羽落總是愛與我開玩笑,嚇得我魂飛魄散,以後在這樣我會懲罰你。”
“哦?”羽落秀氣的柳葉眉輕輕一擰,笑道:“你想要如何懲罰我啊?是仗責還是砍頭,還是”
話未說完,羽落的嘴已經被柳芊兒捂上,“不許胡說八道,我給你的懲罰就是不讓我腹中的孩子叫你乾孃。”
聞言,羽落更是止不住‘噗嗤’一笑,但是玩笑歸玩笑,目前還不是她們開玩笑的時候,她們還有着最最最重要的事情沒有去辦,現在就是該她們出手的時候了。
羽落無比認真的盯着柳芊兒含笑的眼眸,一字一句道:“芊兒,我們現在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而現在開始,我們串通起來演一場戲怎麼樣?”
“演戲?”柳芊兒猛的一驚,還真是奇怪,在二十一世紀要成天演戲,現在連羽落也會讓她演戲了。不過,她不知道羽落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羽落,你能不能說得再明白一點點?我們,演什麼戲?”
羽落垂眸淺笑,“唱雙簧!”
“唱雙簧?”柳芊兒又隨着羽落的話語唸叨了一便,真是越來越複雜,她越來越不解了。
“對!”羽落點頭,含笑道:“先不要問長什麼雙簧,你跟我走,邊走邊告訴你。”
無可奈何的點點頭,跟隨在羽落身後的柳芊兒始終是愁眉不展,不知這羽落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居然讓她和她唱雙簧,而且還暫時不告訴她,她還真是納悶兒了。
緩緩的停下腳步,羽落悄然無息的走道了柳芊兒的侵害門外,伸手捅破了木門上的那一層薄薄的紙,在外偷窺起來。片刻後她才收回眼眸,轉身朝着柳芊兒淡淡一笑,“芊兒,我們進去。”
無奈,柳芊兒只好跟隨着羽落進了寢宮,她知道羽落做事自有主張,不會白白的與她開個這麼無聊的玩笑,所以還是略帶期待的看着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羽落一進寢宮便坐到了木椅上,柳芊兒也順勢躺倒了榻上,昨夜一一夜未眠,此時也正好休息一下。可是,當她躺在榻上後才發現含玉不見了,她記得她出去的時候含玉還安穩的躺在這裡,怎麼半柱香的時間不到就不見了?急忙翻身下榻,驚道:“羽落,含玉不見了,她會不會又悄悄的出宮尋找浩宇去了?”
羽落慵懶的斜倚在木椅上,淡淡的回道:“芊兒,你就放心吧,既然她選擇了回宮就不會再出宮去的。”
“對,也是。既然含玉回宮了就說明他已經死心了,既然死心了,她就不會再出宮去了。”柳芊兒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知是不是她太過緊張的原因,竟然開始變得越來越笨了,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