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衆人之餘,慕容衝沒有忘記對金襄木的一番稱讚,對於這個對手,慕容衝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現在慕容衝肩上的重擔是沒人能體會得了。老道軍師對慕容衝的回來並沒有感到很奇怪,以慕容衝的機智,絕對可以從萬軍之中全身退出。老道軍師只是擔心旁邊的符起會禍從口出,讓慕容衝有點爲難,如今符起也安全的回來,並且身上的那股傲氣已經不見,慕容衝的一石二鳥之計也得償所願,老道軍師心裡自是高興。
“將軍,這是末將剛纔站於城樓之上繪製而出,請將軍過目。”
衆人立即擁了上來,符容繪製出的地圖看上去,彎彎曲曲的一大塊,完全看不懂到底是什麼東西。慕容衝仔細看着圖,思考了半天,纔看出了點頭緒,與之前的八卦圖完全不一樣。
“報,將軍,這是金襄木軍營中最新的地圖。”
慕容衝手下的人立即將那份金襄木軍營的地圖與軍隊的地圖放在了一起。對照兩幅地圖,完全不一樣的格局,軍營的地圖與之前的地圖沒有任何一點相似之處,完全就是出自兩個人的手,慕容衝立即對比軍營圖與軍隊圖,同樣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如此看來,符容的猜測已經得到了印證,金襄木已經針對慕容衝的燒軍營之事而做出了相應的對策,改變了軍營的陣法,如此一來,慕容衝想要在這場賭局之中勝出又是一件困難之事。
符容看到那份軍營圖,也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陣型,與之前的八卦陣型有着天壤之別,完全與金襄木的風格不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符容的心裡琢磨不透,但是金襄木要改變陣法是應該的,但是卻不知道會變成如此不相識的陣法,符容對此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老道軍師端詳着上面的圖形,確實看不出什麼特點出來,但這種似乎看起來很眼熟。老道軍師立即朝着慕容衝那邊走去,所有人立即走開。
“將軍, 你怎麼看。”
“這個,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只是感覺有點熟悉。”
慕容衝的回答和老道軍師十分吻合,都是似曾相識,但是就是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來。說起來也真的奇怪,單單這麼簡單的東西往往就是如此的複雜。慕容衝就是不明白爲何金襄木總是如此狡詐,能將東西做成讓他們似曾相識卻又不知在
哪裡見過。
慕容沖和老道軍師都沒有辦法解開,其餘之人也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散開後,老道軍師繼續留在軍帳之中對着兩幅圖仔細的觀察着,而慕容衝卻沒有繼續呆在軍帳之中。在右副官的陪伴下走出了益州城,在外面走動着。
慕容衝已經有很久沒有在外面輕鬆的走動過,或者嚴格的來說,慕容衝從來就沒有輕鬆自在過。還是項衝的時候就面臨着倭國的侵犯,而來到燕國卻又肩負着恢復燕國的大任,如此繁重複雜的事情不斷的壓在慕容衝身上,讓他瘦弱的身體承擔着繁重的使命。到底慕容衝是爲了完成燕國的使命還是老天將愛情降落在他身上,慕容衝自己不知道,也沒有別人可以幫他找到這個答案。
慕容衝今天能和右副官在這益州城外走動,確實是來之不易,賭局的事情還沒有完成,慕容衝的心就一天都放不下來,隨時都有面臨益州攻滅的危險。慕容衝努力的告訴他自己不能倒下,他是益州的核心,是恢復燕國的使者,更是清河公主的保護者,慕容衝活着並不是爲了自己,清河公主還在鄴城等着慕容衝的營救,燕國還需要等待着慕容衝的恢復。革命尚未完成,戰士們還需努力,慕容衝如今要像一位強大的戰士般去戰鬥,結局不能輸,只能贏。
其實慕容衝知道自己設下這賭局勝利的機會不是很大,充其量雙方也就是五成,慕容衝不敢保證自己一定將金襄木打敗,至少還是得拼儘自己的努力去將金襄木打敗。想要打敗鄴城的慕容垂,金襄木的大軍是一個強大的保證,十五萬大軍,如果加入到慕容衝的益州之中,絕對是一股不可估量的勢力。不過慕容衝不敢保證能否將金襄木的士兵徹底的吸收過來,但是慕容衝相信自己完全有實力去跟金襄木進行一番搏鬥。
如今的老道軍師在軍隊之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軍隊的管理慕容衝全部交由老道軍師看管,而且老道軍師是慕容俊親自交給慕容衝的,所以慕容衝對老道軍師從來沒有過懷疑。而老道軍師對慕容衝也是鞠躬盡瘁,從沒有任何怨言,慕容衝的所想老道軍師都能理解,這就是慕容衝爲什麼要信任老道軍師的原因。人生在世,相愛的人無幾,而能找個知己更是難上加難,像老道軍師這樣能清晰的瞭解慕容衝內心所想的人,恐怕是很難再碰到。不過慕容衝與清河
公主的事情卻是慕容衝的一個秘密,慕容衝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老道軍師。慕容衝知道這件事不是有關燕國和益州,私人之事沒有必要讓老道軍師牽掛,事情應該有個輕重,慕容衝的感情不應該插入到公事之中來。
旁邊的右副官也知道慕容沖和清河公主的事情,雖然不是很明顯的知道,但已經知道了那點苗頭,其實在慕容衝要他保護好清河公主那天起就已經知道慕容衝對清河公主的那份心,只是沒有說出來,也沒有必要說出來。而從現在慕容衝的表情看來,右副官也明白慕容衝對清河公主的那份擔心。
“將軍,鄴城應該是安全的,清河公主和太子不會被慕容垂所爲難。”
慕容衝回頭朝着右副官看去,想不到有副官也能理解自己的心思,慕容衝確實是在想着鄴城之內的清河公主,可是並沒有想到太子慕容暐,不過右副官說的話也有道理,慕容垂現在還不會對他們有所損害,但是燕國完全太平之後,慕容垂留下他們兩個是個禍害,慕容垂不會傻到留下他們。
“其實我不止是擔心他們兩人,也擔心益州面臨的金襄木,金襄木不是一般人,而且我與他又有仇,他這次之所以不殺我,只是礙於面子,不過下次我也不敢保證還能不能活着回來。”
“將軍你放心,就算我們益州全體士兵拼死也要保護將軍的安危,右副官死不足惜。”****
慕容衝看着右副官笑了笑,慕容衝也得感謝老天讓左右副官呆在自己身邊一直默默的跟着自己,身邊有着這麼多的助手,慕容衝也應該知足,不過慕容衝的爲人卻是讓他們感動的原因之在。就連符容兩父子都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慕容衝,足矣可見慕容衝是一個可以託付之人。
慕容衝心裡想着還是如何將眼前的事情解決,對金襄木,如今的辦法已經暫時解決,可是面對金襄木重新佈置的陣法卻無能爲力,一個金襄木就將益州鬧得沸沸揚揚,更何況慕容垂還有真個燕國,金襄木的背後還有一個符堅。這些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想要打倒他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慕容衝如今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整個益州,稍有不慎便能將益州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身上承擔的責任可見讓慕容衝有多爲難。慕容衝抖擻抖擻,看着前面,道路崎嶇綿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