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詩蕾越說聲音越大,生哥兒臉色越發的慘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說了一句:“雲詩蕾是吧,好,我記住你了。以後我們走着瞧!”
然後一拉李嬸子對着雲香柳笑了笑說道:“好了,今天打擾了。改天小生再來商議退親之事,今天就不打擾香柳妹妹了,告辭。”
“慢着”雲詩蕾叫道:“生哥兒你不是想要退親嗎?退親文書帶了沒有?拿來俺看看!”生哥兒停下看着雲詩蕾,她的眼睛也很漂亮,又大又亮,水汪汪的,黑葡萄似的眼珠兒,清澈又隱含着倔傲。
他不由得心裡一動:“詩蕾,我現在是童生,以後會是秀才!你做我娘子不合適!!要不然這樣,等我成了秀才以後我可以讓你當我的妾室如何?”
“哦”雲詩蕾真的被噁心到了:“你說什麼?你以爲我是那種看着自己的相公,晚上去別的女人牀上睡覺,我還要笑着,恭送着的女人這不是犯賤嗎?你以爲我是什麼人?你快少噁心我了!我寧願一輩子不嫁人,也不要去過那樣的日子。”
生哥兒笑了,他就知道雲詩蕾捨不得他,只是因爲他要退婚纔會性情大變。這在於他來說實在是小事一樁,於是生哥兒面帶微笑的說:“詩蕾,我這裡最多隻能給你一個側室的位置,你不要太貪心了。”他的口氣裡滿滿的都是無奈,好像是給了雲詩蕾多大的施捨一樣。
“我呸,你惡不噁心,知不知道啥叫羞恥!”雲詩蕾氣的渾身直哆嗦只用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生哥兒:“就你這人,就是八擡大轎求我我也不會嫁給你。還側室,哼,做夢!”
這時,雲詩蕾娘說話了:“大丫!”
那李嬸子看他們忍讓着不敢叫板,底氣就足了,斜瞄着雲詩蕾他們,譏笑道:“黃毛丫頭,你爹孃沒教你咋跟長輩說話嗎?瞧瞧你這橫勁,嘖嘖,怕是難嫁出去嘍!”
雲詩蕾也回以她冷笑:“李嬸子,我爹孃的確教過我,咋跟長輩說話,可是我沒看見哪裡站着長輩啊,哦,你不會說你自己是長輩吧?””
雲詩蕾對着李嬸子上下看了看,最後直搖頭,“我只看見一隻母狗衝進來,不問青紅皁白的亂吼叫,至於長輩嘛,真沒瞧見。”
二丫沒想到雲詩蕾經過昨天的變故嘴巴變厲害了,要是擱以前的木香,對上這般潑辣不講理的老女人,只曉得往後退。不過她得承認,聽着木香罵人,真是過癮。
她也不甘落後的補上幾句,“說的好,老太婆,你也不回家拿鏡子照照,你這模樣,晚上可千萬別出去,不然嚇死個人喲!”
“你,你們兩個,竟敢這樣罵我,賤丫頭,老孃今天不教訓你們,還真當老孃是軟柿子呢!”說完就想要動手。
可是看了看雲詩蕾冷冷地眼神,又想起了昨天被她一腳踢出去今天還渾身疼痛難忍,下意識的她就躲到了兒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