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義並沒有把應無敵的態度放在心上,反正不管怎麼樣,最後都要在道會上見過真章,現在多想無益。
兩人出門,又去會合了付驚濤,不過付驚濤並不是一個人,身旁還站着一個身材嬌小的年輕人。
請原諒任義用“嬌小”這個詞,實在是這年輕人長得太漂亮了,若不是看到他的喉結,任義還以爲這是個女扮男裝的妹子。
他五官精緻,脣紅齒白,皮膚更是白裡透紅,吹彈可破,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顏值不下於柳如煙的美女。
想來這人應該就是齊思雨嘴裡的娘娘腔姬破浪了,任義心中暗道。
一介紹,果然不出所料,此人正是濁浪門中與付驚濤齊名的姬破浪。
“這位姬姑……呃,姬兄,今天也跟我們一起嗎?”任義說出的話都打了個結,差點叫成姬姑娘,真是好尷尬。
“任兄不必在意,在下天生如此,別人異樣的眼光從小就見得多了,早習慣了。”姬破浪毫不在意地掩嘴輕笑了一聲道,聲音柔和中略帶沙啞,竟意外地好聽。
他這一笑,又讓任義呆了一下,這一刻他的心中竟然冒出一句話來:回眸一笑百媚生!
妖孽,真是個妖孽,一個男人長成這樣,還讓不讓其它的女人活了?
不過他也從姬破浪的話裡聽出來了,他並不是客氣,是真的不太意,隱隱間還透露出幾分興奮之感。
“任兄,你可別上這娘娘腔的當,他最喜歡乾的事就是看別人在他面前出醜,如果有人惱羞成怒,他就更高興了。”齊思雨在一旁斜眼瞪着姬破浪道,看他的樣子,大概是吃過虧。
“行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心眼,不就是被小姬揍了一頓嗎?你看我,天天挨他的揍還不是一樣把他當兄弟,男人的胸懷就應該像大海一樣寬廣。”付驚濤拍了拍他那滿是胸毛的胸口道。
“付師兄,不提這個稱呼我們還是好朋友。”姬破浪在一旁幽幽道。
“好的,小姬。”
“你再這麼叫我真不客氣了啊,正好有段時間沒請教師兄的驚濤拳了。”
“沒問題,小姬,師兄也想看看你的破浪掌有沒有進步。”
付驚濤態度非常好,就是死不改口。
任義在一旁聽着,想笑又有點不好意思,拼命強忍着,好不辛苦。
話說,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兩人當然不可能真的在這動手,只是嘴上吵個幾句,任義也看出來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好,不過到底是哪種好,他就不清楚了。
笑鬧了幾句,幾人總算是出發了。
天河宗很大,值得一逛的地方也不少,一天想要逛完,時間還是比較緊張的。
第一站當然就是天河宗最著名的天河奇景了。
站在建於山巔的觀景臺上,看着從頭頂不足五十丈處奔涌而過的天河,耳中盡是河水轟鳴之聲。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條天河,但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任義還是被天河奇景的雄偉壯觀震驚了。
他不禁心生嚮往,這是何等偉力,竟連天地運轉的規律都能強行扭轉,自己終有一天,也要達到這種境界。
四人在山巔的觀景臺上停留了一會,然後又去逛了天河宗其它的景點。
直到下午,才下得山來,準備到明日舉辦天河道會的宗門廣場去看一看。
可惜,可能是由於道會馬上要開始的原因,廣場竟然封閉了。
正好廣場西側有一個坊市,幾人商量了一下,現在時間還早,他們又都沒有什麼急事,便決定一起去坊市逛逛。
由於此次道會在天河宗舉辦,來參加道會的,來看熱鬧的,這段時間不知有多少武者涌入了天河宗,所以這個坊市極爲熱鬧,來來往往的到處都擠滿了人。
四人都是元神境的武者,倒不怕走散,只是和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多少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姬破浪,在人羣中被挨挨蹭蹭,在這裡他又不好發火動手,憋得臉都紅了,積攢的怒火就連旁邊的任義都感受到了。
就在幾人準備打道回府時,忽然一陣聲音傳來:“玉公子來了,玉公子來了,大家讓一讓,讓一讓!”
人羣瞬間安靜下來,然後更大的嘈雜聲傳來。
“玉公子,是濁浪門那個五百年一出的天驕嗎?”
“是呀是呀,聽說玉公子人長得玉樹臨風,實力又高強無比,實乃人中之龍也。”
“聽說了嗎?肆虐東海多年的蛟龍五霸前段時間剛被玉公子單槍匹馬給滅了。”
“是嗎?那可是五個元神境的高手呀,被幾大宗門圍剿多年都活得好好的,沒想到這次栽在了玉公子的手裡。”
“玉公子,我愛你,我要給你生猴子。”還有一羣不知道哪來的女修,拼命往前擠着,嘴裡還在不停的大叫。
任義瞬間有一種前世天皇巨星駕臨的即視感。
“喂,你們濁浪門的師兄哦,還不趕緊上前去迎接?”齊思雨捅了捅旁邊的姬破浪道。
姬破浪反手打開他的手,嘴裡哼了一聲道:“人家可是天之驕子,未來的掌門大人,哪看得上我們這些小角色呀?”
這話任義聽着怎麼有一股酸味呢?
“正好遇上了,就看看吧。”任義說道。
看姬破浪的態度,濁浪門內估計也不是一團和氣,不過這跟他沒什麼關係,他比較好奇的是玉天驕的實力。
沒過一會,八個先天境的黑衣武者開路,硬是從人羣中分出一條寬近兩丈的通道來,旁邊的人擠得更厲害了,但卻沒有一個人不滿。
一個身穿淡金色華服的年輕人在兩個侍女的陪伴下,緩緩走了過來,身旁還跟着八個黑衣武者,幫他擋着人羣。
這時人羣裡的嘈雜聲更大了,叫什麼的都有,中間還夾雜着興奮的女修求嫁的聲音。
任義搖搖頭,還好這個世界不流行要簽名,不然這位玉大明星恐怕手都得籤斷。
玉天驕面無表現地向前走着,彷彿身邊的人羣並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