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想回到驛站,驛長急忙讓人端來酒菜,林月解下腰間的寶劍,隨手放在身邊,指了指對面的凳子說道:“你也坐下。”
驛長激動的說道:“我坐下?”
林月微微點頭示意,驛長激動的坐下說道:“林先生能與您共飲可是多少天下人的夢想,想不到林先生不嫌棄我這等粗人,的確讓人敬佩萬分啊!”
放下酒杯微微笑道:“你嚴重了,我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來一起喝一杯!”
驛長激動的端起酒杯與林月對飲一杯,林月這才微微嘆口氣,神情瞬間而變,驛長不解,小心翼翼的問道:“林先生,您哪位朋友到底是被什麼人帶走了?”
瞥了一眼對面的驛長說道:“這不是你們能知道的,而且最好永遠也不要知道,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也不要去打聽什麼,你們做好你們的本分事情便是對陛下最好的回報,還有明日安排所有人手全力搜尋,範圍擴大到方圓20公里內,你去通知一下當地的縣衙,讓他們也去尋找,有任何消息立馬通知我!”
“謹記林先生吩咐。”驛長立馬站起啦恭敬的回道。
“你坐下吧。”林月揮揮手,“記住有任何嫌疑之人,只需要回稟我便是,其他的你們不用去管,記住的之前的話,不許動百姓的任何東西,不許擾民。”
“是,林先生!”
不知道喝了多少,驛長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被驛丁拖着回去了,林月這才慢慢站起來看着窗外的夜色,微微閉上眼睛,感受着周圍緩緩運轉着的天地元氣,隨着體內的氣息的運轉,周圍的天地元氣慢慢的在林月的身體進進出出,整個身體散發着一道淡淡的五彩的光芒,不知道什麼時候東方的海平面露出半個紅色的臉蛋,林月睜開眼盯着這輪慢慢升起的紅日,輕聲說道:“沒有什麼時代是過去的,只有能看到的時代纔是新的,只有勇敢的人才能知道山外的景色,才能知道這個世界的奧秘,才能懂得生命的偉大,從今天起,我要活在當下,爲了朋友,爲了所愛的人,爲了自己,追尋命運的軌跡,也許,這就是我來到這裡的宿命!”
驛長手裡拿着一件衣服急急忙忙跑上來說道:“林先生,清晨時分,一隊出海打漁的人撈到一件衣服,好像和你昨日從樹上見到的是同一樣的布料。”林月幾把抓過來,展開之後,面色一變,下面缺失的一塊正是昨日在樹上撿到的那一塊,忽然驛長感覺到不對勁,急忙後退幾步,林月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驛長忍受不住這股殺意,癱坐在地,林月手裡的一副被攥的緊緊的,“哼!”整個驛站一陣晃動,驛長震驚的發現自己的頭頂竟然能看到太陽了,“啊!”這才注意到房間牆壁上無數的小孔,幾乎就像刻意鑿刻的那樣圓,原來是林月一聲怒哼,激發萬道劍氣,將這房間打的千瘡百孔,手裡的那件衣服早已化成粉末廢物在空氣中,驛長強撐着想站起來,可惜腿腳似乎不聽使喚了,“噗!”一聲林月吐出一口鮮血,驚的驛長差點暈過去,這要是林月出了事情,他全家豈不是要被抄斬了,拼命的爬起來跪倒:“林先生,您可得保重啊,不然小人一家的性命可就沒了啊。。。”
“去,你去告訴府衙的那些東西,出動所有的人給我找,範圍在給我擴大到五十公里,任何嫌疑之人立馬報告給我,馬上給我去!”林月真的憤怒了,此時恨不得抽了南海龍王的筋,驛長連爬帶滾的嚇了樓,不多時分,卻又回來了,後面跟着一個人戰戰巍巍的跪下,嘴巴幾乎都打結了,不敢看林月的眼睛說道:“小人是當地縣官,稟。。。稟告林先生,本鎮的西邊處海灘衙役看到一位姑娘抱着一具屍體,在哪裡跪了一上午了,啊。。。林先生不是我們的錯啊,求您饒恕啊!”
可惜沒人回答他,或者讓他起來,鼓起勇氣擡起頭,卻看到旁邊的驛長眼睛嘴巴大張,看着窗子,那人急忙問道:“老徐,到底怎麼了,林先生人了?”
驛長沒有合上嘴巴指着窗子說道:“一道流光,不見了!”
“啊!”直接將這人嚇的倒地不起,“嗚嗚,我這官才當了半年啊,完了完了,這可怎麼辦啊!”
驛長收回目光面色蒼白說道:“你放心吧,林先生不會怪罪我們的,只是,唉,能認識林先生這樣重情重義之人,我老徐不枉此生也!”
其實一個身影,跑的太快的了,注意到的人卻只能看到一道流光劃過,他在位朋友奔跑,爲自己的憤怒奔跑!
遠遠的看到一個一身素色衣裙眉目清秀的姑娘,的確楚楚動人,跪倒在一具屍體前,不言不語,林月輕輕的落在距離那姑娘還有幾仗遠的地方,面色平靜的看着王那具屍體,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林兄,等我看完我老父親,一定要和林兄好好喝上幾杯纔是,對了,還要和林兄鬥詩幾首。。。”
“林兄,以這首詩之意,一個莫字,何不如改成若,豈不是更妙。。。”
耳邊王勃的話音似乎還在縈繞,久久不能忘去,那姑娘就那麼跪在王勃的屍體面前,林月的到來似乎都沒引起她的注意,林月慢慢的蹲下去,輕輕的拉起王勃的手,微微笑道:“王兄,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要找我鬥詩嗎?不是要找我喝酒嗎?起來啊,起來啊,別裝了,你老父親還等着你去看望,你這樣可不好,當兄弟的我可會笑話的,你這人啊,讓你別亂跑,就是不聽,這下好了,睡着了,還不起來,你不夠意思了。。。”
沒有眼淚,沒有悲傷,更沒有憤怒,他不願意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展示自己懦弱的一面,林月輕輕放下王勃的手,接下腰間的酒葫蘆,屈指一彈,塞子飛了出去,笑着說道:“來王兄,走一個,這可是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兒紅哦,來,一起喝一杯!”林月拿起葫蘆直往嘴裡面灌,咕咚咕咚,依葫蘆酒幾大口就下了肚子,林月嘿嘿一笑說道:“我說王兄,我都喝完了,你這人在幹什麼啊,快起來一起喝一杯啊!”說完使勁的將王勃一把住起來,想將王勃扶起來做好,好一起喝酒鬥詩,那女子面色一變,一把推開林月:“不准你碰王勃,不準,他是我的,是我的!”
林月冷哼一聲:“好刺耳的聲音,你真的喜歡王勃嗎?那爲何不陪着他一起睡,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的做夢,連個說熱心話的人兒也沒,不如,你也睡吧,永遠的陪着他!”
女子面色一變:“你,你到底是誰,你什麼意思?”
“我是誰?很重要嗎?南海龍王的長公主,你爲何不問問王勃爲何會睡着不醒,你爲何不問問自己做了什麼,啊,你說啊!”伸手往那女子胸口拍過去。
憤怒的一掌,帶着一身的殺氣,女子嘴裡面的鮮血涌出來,飛出數十米遠,女子輕輕擦拭掉嘴角的血,掙扎着往王勃這裡爬過來,林月慢慢站起來,伸手虛空一抓,“啊!”只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女子發出一聲慘叫,一直胳膊廢了,女子用另一隻胳膊掙扎這往來爬,林月冷笑一聲,伸手又是一抓,“啊!”兩隻胳膊全部被廢,“王勃,你看,這就是你哪位喜歡上的女人,好看嗎?”
林月的手沒放下來,手掌展開,猛的往下一按,女子的慘叫聲又響起來,整個人幾乎被壓進了沙灘中,掙扎着擡起頭,面色悽慘,卻依然掙扎着往來爬。
“啊哈哈!”安靜的海灘只有林月瘋狂的笑聲在空中飄散,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