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栩看簡安寧對他的表現滿意,心中稍安,他本來還有點心虛,覺得昨晚沒滿足簡安寧呢。。
兩人互相問好後,便像平常那樣,叫來了宮女侍候穿衣起牀,趙栩在與簡安寧吃過飯後離開了——他覺得被簡安寧榨乾了,要回去補眠,當然這種有損男性尊嚴的話他不好意思跟簡安寧講,所以只掩飾地說了聲他有事便離開了。
好在簡安寧倒不關心他是不是真有事,飯後便讓管事進來,開始了出孝後繁忙的每日生活。
接下來,趙栩大概覺得新鮮,牀上又與簡安寧合拍,所以經常來簡安寧這兒過夜,沒在簡安寧這兒的時候,也沒去其他人那兒,因爲——他可恥地被簡安寧榨乾了,根本沒精力找其他女人了,而等精力充沛了,他又想簡安寧了,於是又去了她那兒。
對趙栩一直往簡安寧那兒跑,大部分妃妾暫時倒沒什麼意見,她們以爲這是趙栩想讓簡安寧先生個孩子,所以纔會密集寵幸簡安寧呢,所以雖有點吃醋,但並未使小手段破壞——當然主要可能也是沒法下手的緣故,好比有些人家府上小妾一看男主人跟女主人同牀,就裝病哎哎喲喲地把男主人叫走,但在安平王府根本行不通,趙栩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可沒有憐香惜玉那股情懷,會聽哪個居心不良的小妾嬌滴滴地裝弱不禁風的白蓮花,說身體不舒服了就忙不迭跑過去撫慰的。
既破壞不了,又因爲她們也都盼望着簡安寧早點懷孕,這樣等簡安寧一懷上了,她們就也能開禁生孩子了,所以爲了能快點合法懷孕,自然沒人破壞。
至於不想讓簡安寧生孩子,等過個一年簡安寧還沒生她們也照樣能生這種想法,還真沒人想過。反正王爵又不可能給庶子,簡安寧要真一時沒生,趙栩搞不好會休了她娶新的王妃,她們怕新王妃沒簡安寧這麼不拘束她們好說話,自然不想搞破壞讓簡安寧生不了孩子到時趕出去換個惡毒的主母。
所以多種原因湊合下來。讓簡安寧倒沒碰到宅鬥小說中常寫的那些jp事。
這日簡安寧便將李翠芙、錢選侍、包選侍、孔庶妃幾人叫了過來。遞給了她們幾份文書,並說給她們置辦升份位酒宴的事。
在喪期,李翠芙幾人因花了錢。已是選侍、庶妃等預備役,這時過了孝期,按先前說好的,簡安寧應該幫她們到官府記名,正式寫下份位文書的,所以幾人一直都盼着這個事,本擔心簡安寧會不會不守信用,結果看不用她們說,簡安寧便迅速將事情辦妥當了。還說要給她們置酒宴公佈這事,俱是喜氣盈腮,暗道看來簡安寧愛財歸愛財,人倒還是挺守信用的。
這幾人中,李翠芙、錢選侍、包選侍都是簡安寧的陪嫁,要說以前跟簡安寧一起陪嫁到王府時。因看簡安寧懦弱無能,不少人的確沒怎麼把她放在眼裡,但現在,就算簡安寧再怎麼沒用,只要趙栩對她好一日。她們便再不敢輕視她一日了,免得被趙栩發現了,收拾她們就慘了,畢竟家裡已爲她們花過一萬多兩銀子了,不可能再花的,如果再進了思過殿,恐怕就出不來了,所以這時幾人比以前老實多了。
李翠芙家本來也挺擔心簡安寧不守信用只是將錢騙到手就完了的,結果看女兒真得到了份位文書和敕命服飾(五品以上稱誥命,五品以下稱敕命),盡皆大喜,心中高興,商賈之家出了王爺妃妾自然不同凡響,是以馬上擺了流水席告知親朋好友特別是來往的商賈和衙門的小吏,讓別人知道他們家傍上了王府,以後做生意別坑他們,衙門的人呢手也鬆點,別三五不時就敲詐他們,要不然別怪他們跟王府說,讓王府幫忙,整掉他們的差事。
擺了酒宴不算,又忙不迭地送了一筆錢給李姨媽,感謝她幫忙居中牽線,達成此事。
李姨媽如今正沒什麼來錢的地方,眼看得因爲李翠芙的事前後收了這麼多銀子的謝禮,自然心中高興,暗道有王府做親戚就是好,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雖說簡安寧與自己關係不怎麼親密,但都能因爲這事給她帶來不少收入,也難怪女兒如今早已收斂了脾氣,着意與簡安寧結交了,實在是不需要人家直接給錢她們,只要人家願意幫她們辦什麼事,她們就能收到別人的孝敬,也不需要多,一年幹成一單生意,就夠她們這些沒什麼經濟來源的人吃飽喝足了,所以她能不理解女兒的做法嗎?
不過她如今也不是完全高興的,一想到李二孃運氣那麼好,嫁的二皇子竟能成太子,而她成了良娣,眼看着將來太子即位後她起碼能成四妃之一,但對李家仍敵意不淺的樣子,李姨媽興奮的心情稍有回落,暗道以後也不知道李二孃會怎麼對付她們全家。
李姨媽這樣擔心,李元娘自然也擔心,於是這天來簡安寧這邊閒聊時,便談起了此事。
李元娘知道二皇子成了太子,而李二孃依然對她們一家敵視的很,心中發慌,想着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便跟簡安寧道:真沒想到二皇子會成爲太子,現在李二孃對我們一家恨的要死,我真怕以後二皇子即位,她會對我們打擊報復。安寧,你說怎麼辦啊,爲了生命安全,我倒是想跟她修好呢,但她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我真怕啊……——她這是想看看簡安寧可有什麼好主意。
自從李二孃在二皇子府都不待見他們後,李姨媽等人算是明白李二孃不會原諒他們了,再加上那時他們又不缺攀關係的目標——也就是簡安寧——所以被李二孃拒見幾次後,李元娘因有更方便結交的對象,便不想拿熱臉貼她冷屁股,便是連李姨媽也不想繼續巴着她,所以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繫過了,雖很久沒聯繫過了,但李元娘仍然明白,李二孃那麼恨他們,只怕就算他們沒跟她聯繫她仍然會找他們算賬的,這讓李元娘怎能不害怕。
——這大概便是高雲兒所知道的那個原文中不一樣的地方了,那個原文中,簡府三小姐是早夭的,自然不可能成爲安平王府的王妃,那樣的話,李元娘等人沒更好更方便結交的人,於是只能厚着臉皮繼續巴着李二孃,期待能與她修好關係,當然,這是白想了,不但沒修好,後來被心志堅定絕不會改變想法的李二孃滅了。
簡安寧看她惶恐的樣子,不好跟她說真太子未亡,將來誰勝誰負還說不一定,只能安慰道:你又沒怎麼着她,她能對你怎麼樣?大不了你約束你母親和兄弟,讓他們最近行事更小心些,只要不犯事,難道她還能無中生有地陷害你不成?她要真這樣幹,難道不怕天下人說她後宮干政禍國殃民?
李元娘雖得了簡安寧的安慰,但還是有點不放心,道:怕就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要真想報復我們,有的是藉口。
簡安寧看她仍然焦急,又沒法說太子的事,只能道:要真那麼怕,要不讓你母親兄弟少出門,儘量窩在家裡?那樣她總找不到藉口了吧?
李元娘無奈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不過估計他們在家呆不住的,到時會怎麼樣,還真不好說,唉,要知道二皇子會成爲太子,當初我們怎麼也不敢得罪李二孃啊,果然是千金難買後悔藥啊。
簡安寧暗示地道:世事無常,誰又說的清,你今天看李二孃得勢,也許哪天她就失勢了呢?所以以後小心點就是了,我倒覺得不用太擔心,畢竟未來的日子還長着呢,皇室的環境又那麼複雜,誰說的清以後的事。
李元娘雖知簡安寧說的不錯,遠的不說了,單說簡府,以前簡安怡、簡安欣風光吧,可如今呢,死的死殘的殘,以前簡安寧落魄吧,如今呢,成了王妃,所以簡安寧說,李二孃暫時得勢也不用怕,她是明白的,只是她很怕她會一直得勢下去罷了。
於是當下也只能輕嘆了,道:但願吧。
李元娘回去便按簡安寧的吩咐,讓李姨媽和自家兩個兄弟儘量少出門,免得被李二孃捉到了把柄收拾了。
因與書中不一樣,他們已很長時間沒去過李二孃那兒,所以最後的印象仍是李二孃在皇子府拒見他們、仇視他們的事,而不像書中,後來李二孃爲了收拾他們,故意軟化了態度,然後等他們以爲李二孃原諒了他們,所以放鬆了警惕、行事不太注意了時,便被李二孃抓到了些把柄一鍋端了,如今因他們沒看到李二孃故作軟化的態度,自然要比書中警惕許多,所以這時聽了李元孃的話,爲了小命着想,自然是收斂了許多,相信李二孃就是想收拾他們,找把柄也比書中困難多了,又有李姨媽暗道,先看看情況吧,要是情況不妙了,還是離開京城吧,京城雖繁華,讓人捨不得離開,但畢竟小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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