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丫頭往回走的時候,突然面前出現一個黑影,着實嚇了兩個丫頭一大跳。
“你是誰?”小珍將秦芙護在身後,警惕的問着眼前的黑影,由於是夜晚,並不能分辨眼前的人的面目。
“不記得我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緩緩的飄來,小珍感覺似曾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到底是誰?攔着我們的去路是爲何。”小珍依舊問着,她可不想死在不明不白的人的手裡,對啊,這裡是王府,不可能會出現什麼歹徒的啊,那他到底是誰?
“蕭文”男子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簡單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蕭文?”小珍嘴裡重複着這個名字,好熟悉,真的好熟悉,突然,小珍腦袋一個靈光,想起來了,他就是那日爲語凌姑娘搬來冰塊的冰庫守護者,不對啊?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應該在冰庫守冰塊纔對啊。
“恩?不記得了?”蕭文面無表情的問道。
“記得記得,可是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冰庫守冰塊嗎?”小珍已經得知來人,便放下警惕的心,開始交談起來,被小珍護在身後的秦芙見兩人相識,便也放心的走到小珍身旁。
“我聽說王妃生病了,病得不輕,現在王府到處傳得沸沸揚揚的,我不放心,便想過去看看,但是我只是個守冰庫的,並不能進得去王妃的別院,也只有在這裡轉悠了。”蕭文說着,眼裡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凌烈,似乎正在心裡盤算着什麼。
“哎,是啊,但是,語凌姑娘可不是生病,是她…”小珍說道這裡,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眼淚再次的滑落臉龐。
“不是生病?那是?”蕭文有些吃驚的看着小珍,不是生病那會是什麼?
“語凌姑娘在沐浴的時候,將自己的身子侵泡在沐浴桶內,導致窒息了。”秦芙傷心的說道。
“自殺?”蕭文不相信的看了小珍一眼,見小珍抽泣的點點頭,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的心痛感。
“這樣應該算是自盡了吧,語凌姑娘的身子已經被泡得發白,肯定是沒得救了。”小珍抽泣着,那麼好的主子就這樣去了…
“大夫怎麼說?”蕭文用力的抓住小珍的肩膀,有些大聲的喊道。
“大夫,大夫說…語凌姑娘沒救了。”說完,小珍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整個人癱坐在了石子路上,那樣的悲痛欲絕。
蕭文後退了兩步,難道就真的讓她這樣死去?
“你們帶我去王妃的別院吧。”蕭文好像下定決心的對踉蹌坐在地上的小珍說道,看來,這次還真是得只有他親自出馬了,他不想多的,只是不想她就這樣的死去。
“你去那裡幹嘛?”小珍擡頭問着。
“去了你就知道了,快些帶路吧,現在去或許還能來得及。”蕭文說着,便已經向冷語凌別院的方向走去,看來,這次以後,自己的身份也將會被暴露了,但是,如果這樣能夠救回她的命,那麼他會選擇這樣去做。
小珍在原地愣了一下,難道他有什麼辦法救活語凌姑娘?可是他只不過是一個守冰庫的奴才,他能有什麼辦法,但是看他如此意志堅決,小珍好似看到希望一般,起身拉起秦芙的手就在蕭文的身後緊跟着,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她們都願意去
相信。
“該死的女人,你就真的這麼想離開本王?”屋內,伴隨着點點星光,聖齊名拉着冷語凌已經蒼白的手,有些憤怒的說道。
“你以爲死了就可以逃脫本王的手掌了?你還真是高估了你自己的想法了,呵,就算是你死了,本王也是不放開你的。”聖齊名一直在冷語凌耳邊嘀咕着,一直嘀咕着,他已經不知道,今天晚上說的話已經比他這兩年說的話都還要多了。
看着牀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冷語凌,聖齊名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你醒過來?用我半輩子的生命換可好?”聖齊名也不知爲何,嘴裡竟然吐出這樣一句話,可惜冷語凌已經死了,根本就不能再聽到他的聲音,不然,她肯定會很感動的。
坐在牀沿邊的聖齊名開始回想起冷語凌和他的點點滴滴,他喜歡她做的水果刨冰,他喜歡她爲他準備的驚喜,他喜歡她不顧形象,不顧生命危險的頂撞他,他喜歡她時而的兇悍,時而的溫柔,時而的活潑,時而的體貼,他喜歡她各種境界的打扮,他喜歡她這獨一無二的金黃色長髮,可是如今,一切都將成爲回憶,今後期盼的,也都將成爲泡影,聖齊名憤怒的捶打自己堅實的胸膛,他怎麼就沒能保護好她,他怎麼能夠就讓她離開了他。
“冷語凌,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給本王睜開眼睛,不然本王會讓你後悔。”聖齊名雙手抓起冷語凌的肩膀,使勁的搖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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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語凌意識朦朧的感覺到,自己身處在一個光芒四射的空間裡,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飄搖不定,難道自己到了天堂了?冷語凌不敢相信的朝前走着,但是這個地方好像怎麼也走不完似地,不管她怎麼走,最後都還是在原地踏步。
“呵呵,你來了?”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穿透進來,使得冷語凌不禁的閉上了雙眼,如此強大的光芒,可不是一般的眼睛能夠承受得住的。
之後,冷語凌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是你。”此時的冷語凌已經不再那麼的懼怕,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死死的盯着漂浮在空中的另一個她。
“是啊,我一個人常年待在這裡,走不出去,一直期待你能夠得到幸福,那麼我也可以從這裡走出去,尋找我的另一片天空,可是你並沒有做到,那麼就讓你陪我一起留在這裡,永遠永遠的消失在那個世界裡,哈哈哈哈。”她狠狠的笑着,她不能再忍受一個人的寂寞,她必須留下來陪她,必須。
“呵呵,我真是太擡舉你了。”冷語凌吐口而出,似乎沒有多加考慮。
恩?飄渺的她盯着一臉鎮定的冷語凌,已經沒有了以往看到她的那種恐懼,有的只是一種頑強和不羈,“你什麼意思?”
“難不成你覺得我敗了?”冷語凌不羈的瞪着飄渺的她,反駁道。
“呵呵,你都已經死了,不是敗了難道還勝了?”不言駁重。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是,我是死了,但是,那不是你害的嗎?是你親手把我溺死在水裡,好讓我留在這裡陪你孤守終身,你說你是不是錯了呢?”冷語凌一言一言的逼問着,這使得她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就是因爲你沒用,留你在那個世界又
有何用?我還不是得一人在這個該死的地方飄着?”此時她似乎開始有些激動。
“我還沒有開始戰鬥,你就認爲我輸了,你就沒有打算給自己一次機會?”冷語凌不管什麼後果,只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一透漏。
“戰鬥?他不愛你,你怎麼戰鬥都是徒勞。”她說話越來越激動,似乎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一般。
“算了,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寧願給自己自尋死路,也不願意抱着那一線的希望。”說完冷語凌便隨即躺在地上,悠閒的哼着小曲,反正都已經死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待在這裡就待在這裡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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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文剛踏進屋內,便看見聖齊名正雙手用力的抓着冷語凌的肩膀搖晃着,頓時臉上呈現出幾條黑線,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把人給搖死的嗎?隨後,小珍既秦芙也到了房間。
“奴才參加王爺,奴婢參加王爺”蕭文,小珍和秦芙同時像聖齊名行禮着。
“你們來幹嘛?給本王滾出去。”聖齊名撇了一眼他們,他現在誰不想看到。
“王爺,請問王妃這樣已經過了多久了?”蕭文好像沒有聽到聖齊名的命令似地,自顧自的問着自己的問題,小珍則是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袖,但是蕭文並沒有回頭理會小珍,眼睛死死的盯着躺在牀上,臉部已經蒼白的冷語凌。
“什麼意思?”聖齊名轉過頭,認真的打量起站在門口的男子,頭微微低着,並不能看清他的容貌,穿着厚厚的棉衣,如此熱的天還穿着棉衣,難道是冰庫裡的人?
“回王爺,奴才是守冰庫的,方纔聽到王妃身邊的貼身丫鬟說道,王妃現在正在與死神抗鬥,奴才曾學過一些醫術,想必在今日即可派上用場。”蕭文不緊不慢的說着。
“學過一些醫術?”聖齊名注視着他,希望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他似乎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守冰庫的奴才,一個小小的奴才是不能在他面前還這樣的平靜,看來此人定有身份隱藏。
“是的,奴才自小便跟着父親學了一些醫術,父親的一生傾盡在了行醫治病上面,故而奴才也跟着學了不少。”蕭文依舊低着頭,只能聽其說話,不能見其容貌。
“要本王怎麼相信你?”聖齊名越發的覺得他不是一般的奴才,而是擁有更強加的能力,只是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心中所猜疑的一切。
“奴才定當盡全力救活王妃,如果王妃不活,那麼奴才願意陪葬。”蕭文抱拳彎腰着,站在他身邊的小珍和秦芙卻直打哆嗦,要是醫治不好,他自己也會送命,爲什麼會成爲這樣子,小珍擔心着。
“好,本王就姑且相信你一次,最好不要讓本王失望。”說完聖齊名便起身,將牀沿的位置騰出來讓給蕭文,倒想看看他究竟如何能讓語凌起死回生。
“王爺,奴才醫治王妃,還請王爺以及各位退出此房間。”蕭文畢恭畢敬的說道。
聖齊名擔心的看了一眼牀上的冷語凌,再看了一眼滿臉自信的蕭文,擺擺手,退出了房間,反正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何不如就讓他試一試,或許會有奇蹟發生,待聖齊名退出房間之後,小珍甩了一個擔心的眼神給蕭文,蕭文則是以微笑回覆,片刻,小珍和秦芙也退出了房間,在屋外等待着奇蹟的降臨。
(本章完)